“不,不是的,我根本不认识这孩子!”谢三凤吓的花容失色,一脸慌乱的向齐徵之看去,“公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沈长歌分明是对你余情未了,见你要娶我,便心生妒意,故意污蔑我!”
她不能承认。
一旦承认,自己在齐徵之面前刚树立的完美形象岂不是要崩塌了?
可恶!
这沈大祸害真是太可恶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她马上就要成功了,这该死的祸害这时候跑出来做什么?
沈长歌嘴角一撇,一脸轻蔑地冷笑道:“谢三凤,都这时候了,你竟然还要狡辩?”
“春风镇就这么大,只要稍微打听一下便知道真假。”
见她如此肯定,再加上谢家名声实在是太差了,众人不由的议论纷纷。
“谢家的女儿可真不要脸!”
“那当然了,别忘了她可是姓谢呢。听说她在家什么都不做,一个乡下姑娘竟然连生火做饭都不会呢。”
“这有什么呢,我还听说她手脚不大干净,以前还偷过东西呢。”
“我记起来了,这几天我看她一直在齐家门口转悠,估计就是为了钓齐大公子呢!”
听着众人的话语,齐徵之绝美的脸庞阴的几乎能拧得出水来,清绝的眉眼间布满冷戾的寒意。
他死死地盯着谢三凤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庞,一字一顿地问:“谢三凤,沈长歌说的全都是真的吗?”
“不……不是的……”谢三凤拼命地摇着头,磕磕巴巴地说,“公子,你听我和你解释……”
“沈长歌她头受过伤,脑子不好使了,她这是认错人了。”
在谢三凤和沈长歌之间,齐徵之无疑还是更相信后者。
他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说:“来人,马上去调查一下!”
“如果发现谁敢算计于我,就按照老规矩办!”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字字如针,恶狠狠地刺向谢三凤的心脏。
在春风镇,齐徵之是有名的大善人。
可即便如此,就连宋忱也不敢对其轻举妄动。
上个算计他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估计坟头草已经很高了吧。
谢三凤真的怕了。
情急之下,她只能用求助的目光向石翠花看去。
石翠花眼睛滴溜溜一转,娇声笑道:“就算这小女孩真的是王燕子又如何?”
“齐大公子,刚才你亲三凤的事,大家可看的真真的呢。”
“如果你不负责的话,那你让三凤以后又如何嫁人?”
沈长歌淡淡一笑,轻飘飘地问:“原来你就是这样勾引男人的啊!”
“宋老爷子也真是可怜,他才走几天呢,小妾就已经四处招蜂引蝶了。”
“宋家的声誉,硬生生让你给败坏了!”
石翠花闻言,脸色陡然一变。
这可是在镇上,这话若传到宋忱耳朵里,那恶霸不把她捆了扔进尼姑庵才怪呢。
“你胡说!”她气的小脸煞白,不由地抬高了声音。
沈长歌唇角微勾,眼底皆是不屑的神色:“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当初你为了抢我男人,还把我推倒流产,这事难道你忘了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向谢三凤看去:“还有你,小小年纪不学好,非得和这风流小寡妇混在一起。”
“不是我说你,你现在名声什么样心里还没点数吗?”
“别以为齐大公子长年在外好糊弄,只要他有心查,你那点破事他早晚会知道的!”
“就算你勉强进了齐家的门,将来东窗事发,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你吗?”
谢三凤又急又气,丰腴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关于这一点,她也想过。
不过她坚信,凭自己的美貌,一定会抓住齐徵之的心的。
只要抓住他的心,到时候岂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可现在,所有努力都随着沈长歌的出现化为了泡影。
“我清清白白一大姑娘家,又哪里有什么破事?”谢三凤恨的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你以为我愿意进齐家做小妾吗?”
“告诉你,本姑娘不稀罕!”
唯恐沈长歌将柳子明一事说出,话音未落,她便捂着脸跑掉了。
见谢三凤走了,石翠花也要趁乱溜走。
“石翠花!”沈长歌看了,慢悠悠地说,“谁让你走的?”
听到声音,石翠花丰腴的身体微微一僵。
她白着脸,娇俏的小脸上泛起一抹畏惧之意:“这条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怎么就走不得?”
沈长歌冷笑着,宛若暗夜中蛰伏的猛兽般,一步步向她走去。
她的脚步很慢。
可每一步,都重重地踩在石翠花的心脏上,让她无比恐惧。
“你给我听好了!”沈长歌走到她面前停了下来,唇畔泛起一抹阴毒的笑意,“以后最好安分点!”
“当初你们家为什么被逐出上水村,难道都忘了?”
“再继续作妖,信不信整个春风镇都容不得你们!”
石翠花吓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沈长歌并没有看她一眼,转身向齐徵之走去:“走吧,我有话对你说。”
于是,两人便来到齐家酒楼。
二楼雅间,茶香四溢。
“你真的想纳妾?”沈长歌喝了口茶,冷眼向齐徵之看去。
经过刚才的事情,齐徵之的精神不大好。
他脸色苍白,凄然一笑:“我只想传宗接代,至于纳哪个姑娘都无所谓。”
“你也知道的,我真的很难。”
他很难,这一点齐夫人也知道。
所以在纳妾一事上,她从来不在他面前吐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沈长歌点点头:“纳谁都可以,谢三凤不行。”
“那丫头心思不正,她若进门,齐夫人肯定要吃亏的。”
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家丁走了进来。
他弯着腰,毕恭毕敬地说:“公子,查过了。”
“随行中有个家丁和宋家那个小妾最近来往密切,刚才我已经盘问过了,马屁股上的那根银针的确是他刺进去的。”
齐徵之闻言,清澈的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
“知道该怎么处置吗?”他阴恻恻地说。
老家丁低头道:“知道了。”
齐徵之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
老家丁看了,立刻退下。
沈长歌清楚地知道,那个家丁的下场怕是要很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