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我看那女人对小宝可是很好的,就算是亲生的也不过如此。”
齐徵之微微蹙眉,替自己沏了杯茶。
稻香村开业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儿喝茶听曲儿。
琥珀色的茶水在微冷的空气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落在精美的淡青色茶杯中,看起来倒也别致。
他漫不经心地品了一口,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
齐徵之可是生意人。
这些年来他走南闯北,见过的茶叶不计其数。
可他竟不知,世上还有这种茶叶。
它香气独特,滋味醇厚,可以堪称茶叶中的上品。
那女人,她到底是从哪里进的货呢?
谢逸辰笑了笑,有些自嘲地说:“如果我说,沈长歌之所以没有和我和离,就是因为小宝,这话你信吗?”
齐徵之不信。
那女人疼爱小宝,一定是为了讨好谢逸辰。
面对这种极品美男,世上哪个女人不会心动?
“女人的心思啊,真的很难理解的。”见他不信,谢逸辰摇头笑道。
对这话,齐徵之表示赞同。
“这话倒是对的。”他又喝了口茶,苦笑道,“我家那位也是。”
“你也知道的,我家不缺钱。可我想不通,夫人为什么非得出来做生意。”
“沈长歌在这边盯着店,她就带着糕点去县城推销,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一趟。”
“偶尔见次面,她对我也是爱搭不理的。”
他没好意思说,自家夫人一定是被沈长歌那女人给带坏的。
不过不得不承认,那祸害做生意倒蛮有一套的。
就冲这装修风格,这小曲儿,就能吸引来不少客人。
“哟,原来齐公子还在乎夫人是否理你啊!”
这时,沈长歌冷笑着从楼下走了上来。
一看到她,谢逸辰脸色微微一变。
刚才的话,也不知道这女人听到了多少。
“那是自然。”齐徵之倒一脸淡定,笑着说,“一个人在家无聊,总需要有个人说说话的。”
沈长歌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说:“你可以找你的林姨娘去啊!”
她本不想插手别人的家事,可最近齐夫人状态很差。
之所以去县城推销,也无非是想远离那对男女罢了。
“找她做什么?”齐徵之摇头笑道,“我和她根本聊不到一起的。”
“鬼才信你呢!”沈长歌走到桌边停了下来,冷笑道,“聊不到一起,你会爬人家的床?”
她这话说的很是难听,就连一向好脾气的齐徵之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娘子!”谢逸辰连忙起身去拽她的手,“你可不要胡说。”
这女人,可真是什么词都敢往外捅!
别人是否爬床,和她有半文钱关系吗?
“我哪有胡说了?”沈长歌冷笑道,“齐夫人为什么不回家,难道某些人心里还没点数?”
“我也知道,有钱人纳妾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可你怎么就那么猴急,成亲才短短数月,就把人家表妹给搞到手了呢?”
齐徵之脸色极为难看。
“你不懂的。”他摇摇头,哑着嗓子说,“我和林姨娘的事,是岳父的意思。”
“你就扯吧!”沈长歌冷笑道。
她也不傻。
哪家亲爹会主动往自己女婿屋里塞人?
除非他和女儿有着深仇大恨。”
“这是真的!”齐徵之白着脸,解释道,“夫人她不能生育!”
一听这话,沈长歌脸色陡然一变。
“齐夫人知道吗?”她问。
齐徵之微微点头:“她这病是先天的,治不好的。”
“你也知道的,我是齐家的独子,有责任替齐家传宗接代。”
“岳父担心我日后纳了外面的小妾对夫人不好,便替我定下了林姨娘。”
“当时我想,林姨娘也不是外人,进门后和夫人还能好相处一些,所以便同意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从林姨娘进门后,夫人的身体竟一天天消瘦下去,最后竟卧床不起!
为了给她治病,他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请了多少名医。
就连当初重金买下沈长歌的蛇胆,也是为了给她做药引。
“好相处?”沈长歌扬了扬眉毛,皮笑肉不笑地说,“如果好相处的话,齐夫人也不会生那么重的病了。”
“算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总之一句话,如果你还想让夫人回家,你最好把那女人给送走!”
话音未落,她便向楼下走去,径直回到后院小屋。
沈长歌知道,齐夫人是在乎这个男人的。
如果不在乎,她也不会逃避。
如今的自己,岂不也是齐夫人的真实写照?
这时,谢逸辰拖着那条不便的腿追了过来。
他笑了笑,温和地说:“娘子,别人家后宅的事,你不应该插手的。”
“怎么,难道你也想纳妾?”沈长歌冷笑一声,抬眼向他看去。
这男人长的这么好看,如果他想纳妾,应该会有不少女人愿意的吧。
比如,石翠花。
谢逸辰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一脸严肃的向她看去:“不会的。只要有娘子在,我永不纳妾!”
别说纳妾了,如果不是为了小宝,他甚至都不想成亲。
他不知道能还活上几年呢,成亲的话,岂不是要再连累一无辜之人?
“没事的,你别紧张!”沈长歌笑道,“其实你如果想纳妾的话,我可以将正妻的位置让出来的。”
话音未落,却见谢逸辰突然俯下身,冰冷的唇将她的双唇彻底封缄。
他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疯狂地掠夺着她口腔内的每一寸柔软。
这女人好甜,好香。
他恨不能将其拆骨剥皮,直接吞入腹中。
沈长歌吓了一跳。
她想推开他,可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神秘的大手,将身体里的力气彻底抽光。
一时间,她竟虚弱的连手都抬不起来,只是软软地倒在他怀里,任他肆意采撷。
良久,谢逸辰才停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愤怒,亦或许是因为害羞,沈长歌脸涨的如新出锅的螃蟹,柔嫩的唇瓣也因为刚才的疯狂而又红又肿。
谢逸辰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如冷玉般冰冷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她的红唇,沙哑的声音里透浓浓的暧昧:“娘子,你好坏!”
“如果以后再敢开这种玩笑,我就惩罚你!”
沈长歌呆呆地站在那里,直直地盯着他。
她想远离的。
她不想陷进去。
她只想老老实实赚钱,做个开心的富婆。
可这男人分明就是个魔鬼,非得把她拽进万丈深渊,让她永无翻身之际!
“你……你欺负我!”沈长歌垂下眼帘,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