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铃对对面坐着的女人又种莫名的敌意,总觉得她会威胁到自己的小师傅。
见她还偷偷说小话,清铃的小脸都皱到了一起,伸手掰开了徐清沅捂着的手,气冲冲道。
“怎么不能捡了?我和松一哥哥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和小师傅一起的,不像你,就只会欺负我家小师傅。”
宋篱果双手抱胸,翻了个巨大而又没有形象的白眼,吐槽了句,“幼稚。”
“我今年十九!我不幼稚了,不像你这么大了还欺负人。”清铃不甘示弱,脆生生的声音怼了回去。
宋篱果棋逢对手,虽然已经快被她的无理取闹气笑了,但还是摩拳擦掌准备跟她battle一番。
“我还没干什么呢,倒是你,像个炮弹一样冲上来就把我推到了,我看你不是幼稚,是没礼貌。”
清铃仔细回想了一下事发经过,好像,大概的确是自己先动的手。
声音一下字就弱了下来,求助的眼光投向了旁边微醺的徐清沅。
“小师傅,我吵不赢了,没占理。”
这一句话莫名踩中了宋篱果的萌点,虽然这小姑娘又点不讲道理,但这反应,有一说一是真的可爱。
徐清沅半眯着眼睛,大掌穿过清铃的脑后,将人按到了肩膀旁边靠着,嘴里还没忘哄哄,“不生气,回去让松一给你买桂花酥糖。”
语气那叫一个温柔,说的话比吵自己之前说的全部的话加起来还多。
“好,那我要向她道歉。”清铃乖巧应下,一听到桂花酥糖四个字,一双原本就亮晶晶的眼睛光芒更甚。
宋篱果的心情像哔了狗一样大无语。
和秦颂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双方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
“他兴许是在养女儿?”宋篱果说的话自己都不信,脸上的笑不自觉地有些假,这刚刚还在对秦颂这样那样占有欲呢。
这会子醉了点就开始把妹了么:)
秦颂托腮,思索了一会儿,“我猜不是,清沅一般不说废话,看他的表现,肯定是有问题但是估计他自己都没发现。”
还说我变了,你也不是即将坠入爱情的小河?秦颂这般想着,嘴角还隐隐有上扬的趋势。
又等了一会儿,秦颂叫了醒酒汤,让清铃端给徐清沅喝下了,没见有什么效果。
这才准备出发回家。
徐清沅喝了酒,清铃又不会开车,只好叫了个代驾把他们两人送了回去。
一顿饭也没吃出什么滋味来,宋篱果暗自发誓,回去就把北晴居拉入黑名单,每次在这吃饭都遇不到好事。
到家之前,肚里还是一片空空。
不想劳烦秦颂再去做一顿饭,宋篱果翻出了自己的零食箱找了两盒自热小火锅来,招呼着秦颂一起吃。
“你帮我泡。”秦颂坐在沙发上,笑意盈盈的。
也不知道在笑个什么劲儿。
宋篱果没发现他的“异常”,乖乖加了水等它变熟,15分钟如此之漫长,宋篱果的肚子都叫了好几遍。
“好了好了,快来吃吧。”宋篱果一面招呼着,一面迫不及待地掀开了离自己近的那一盒。
“好香!”她一脸享受地深吸了一口气,“下次再也不要去北晴居了,好吃是好吃,但每次都不能吃个尽兴。”
“还是家里好。”
这句话是对秦颂说的,掀开盖子的小火锅遇到冷气产生了奇妙的反应,一大片雾气升上来,朦胧了宋篱果的脸。
秦颂还没走到餐桌边,坐在沙发上唤了宋篱果一声,“还烫,你过来。”
宋篱果懵懂地指了指自己,“我?”
秦颂失笑,“这里只有你我,除了你还能有别人吗?”
宋篱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步走到沙发一侧坐下,有些不解地问他,“你怎么不去吃饭,都不饿的吗?”
“你出去那会儿,我和清沅有聊,吃了一些,不太饿。”秦颂耐心解释,把她拉到自己的腿边坐好,开始一本正经说骚话,“不过,你能不能再撒个娇?”
“嗯?”宋篱果以为自己听错了。
“能不能再撒个娇?”秦颂又重复了一边遍,只是明显这一遍碍于面子,声音小了些。
“行不行?”
宋篱果不作答,拖鞋甩到一边,脚丫子踩到了沙发上,翻过身双手抵在秦颂的两侧,低头下去,用实际行动给了自己的答案。
只是没控制好方向,一不小心亲在了秦颂的喉结上而已。
秦颂发出了一声莫名的“嗯”声,听得宋篱果有些莫名的羞耻,感受到秦颂陡然上升的体温,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玩大了。
因为,秦颂抓着她的肩膀,反客为主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眼里的情愫很浓,看向宋篱果的目光就像看到了猎物,他俯身,吻上了日思夜想的唇,不是浅尝辄止蜻蜓点水,而是狂风骤雨般,轻易撬开牙关,不住索取。
宋篱果双眸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雾气,好容易等秦颂停下来,才能大口大口呼吸。
小脸涨得通红,瞪着秦颂的眼神似乎也含了几分情。
正是粉红泡泡升起的好时候,宋篱果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声,在安静的氛围里显得尤为响亮。
“啊~”宋篱果捂住了自己的眼,脸上的红还没消下去,这会又涨的更红了,像只熟透了的番茄。
秦颂不厚道地笑了笑,伸出手抱了抱她,才说道,“快去吃吧,待会儿睡个午觉,下午陪我去公司。”
抱抱有被暖到:)
宋篱果见秦颂都不在意,自己也没必要一直觉得不好意思,便点了点头,跟着秦颂一起到餐桌吃了简易版午餐。
吃罢饭,宋篱果简单洗漱了下,率先躺到了床上拿了一本书看。
秦颂后一步进来的,见她拿了本职业修养相关的书,不自觉地多看了两眼,“这是不是肖老师推荐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宋篱果有些惊喜,捧着书就跪坐了起来。
“他之前也推荐过。”
“哦哦哦,你看我这记性,又给忘了。”宋篱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坐了下去。
书被秦颂一把抽走放到了床头柜上,还附赠了句温馨提示,“床上看书不好,太伤眼睛,必须要看的话下午去我办公室看。”
“好吧,你说去你公司,难到就是去你办公室看你工作的啊?”宋篱果对要“一起工作”这事并无太大兴趣。
“公司食堂的晚餐不错。”秦颂淡淡补充了句。
宋篱果眼前一亮,给秦颂递了个“你懂的”的眼神,说道,“那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