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现在蛮慌张的,他看到和顾问水的热搜以后事情已经发酵得差不多了,反应过来给她打了个电话吧还占线,只能先去微博澄清一下,完了就直接快马加鞭开车直奔清州大学女生宿舍。
热搜热度被人为降地差不多了,别人怎么想,他并不在乎,唯一在意的也只是宋篱果怎么想,担心她伤心,担心她对自己失掉了信任。
宋篱果转身就走,不带一丝流连的样子,他又等了十分钟,没等到宋篱果下楼的身影。
秦颂有些站不住,想直接上楼把宋篱果给提溜下来。
要说,亦北媒体也是能搞,上午九点准时爆料,一分没多一秒没少的。
凡事跟顾问水沾上边,都不可避免地带了点晦气和那该死的热度,托那个能作的女明星的福,他成功地记住了顾问水的名字。
只不过是没什么好印象甚至是非常憎恶罢了:)
谁愿意平白惹上一身骚呢:)
秦颂看了看腕表,现在是11:05分,再等五分钟不下来的话,他就直接上去。
虽然他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但天大地大,还是把宋篱果哄回家是最大。
11:09分,秦颂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原点】:你有没有想好怎么跟我解释这件事情,如果是来道歉的,那没必要。
【原点】:我不想到时候成了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不想把罪名扣到你头上,但也不想平白无故地头顶一个莫名其妙的绿帽子。
通过这两句话都能想象出宋篱果怨气满满的样子。
秦颂轻笑了声,回复道。
【秦颂】:我想好了,所以爱妻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女生宿舍大门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头发随便扎了个小辫子,背着书包,扭扭捏捏的。
像是憋着气,又像是傲娇地在等他解释。
秦颂松了一口气。
宋篱果走到了车前,双手无意识地揪住了书包两旁的带子,仰着头直视秦颂。
“你说吧,我就在这听着,看你表现。”小模样倒是挺傲娇,秦颂试图刮一下她的鼻子,被她轻巧躲过。
“你确定要在这里,这么多人都在这看着呢。”秦颂四处看了看,“好多人都在关注,所以……”
不等她说完,宋篱果也感受到了来自周围的人的眼神,不等他讲完打开车后座,坐到了车的后座,秦颂无奈地看了她两眼,伸手将人公主抱了起来,放到了副驾驶位上。
四目相对,一个眼神戏谑,一个气鼓鼓的,谁也不服输。
秦颂将无赖精神发挥到了极致,按住宋篱果的手帮她把安全带绑好,关上了车门。
趴在阳台上目睹这一切的米殳和于小雨,纷纷露出了身临其境的姨母笑。
一路疾驰。
宋篱果的人成功回到了家,收拾的行李却被丢在了学校,看这架势,她也不用回学校了,从周五一直到下周一无缝衔接的假期。
原本快乐的一周还能被顾问水这人给破坏了不成?
宋篱果悄悄盯了盯认真开车的秦颂,小小地“哼”了一声。
不好好解释,她就真的像评论区里面问的一样买个搓衣板让秦颂看看什么叫做厉害。
“等会儿在超市停一下。”宋篱果懒散地指挥道,反正现在秦颂处于弱势,跟他说一,不敢做二的。
起码姿态要放足,这样才有诚意。
“要买点什么东西吗?你爱吃的那些我已经买过了,知道你要回来,提前准备的。”秦·话多·颂邀功道。
越和他相处,话就越多。
宋篱果坐直了点,清了清嗓子,做作地拿腔捏调,“去买搓衣板,听一下你的微博新粉的意见,这样以后才不会拈花惹草。”
秦颂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车稳稳地停在了超市外围的停车场,秦颂锁了车门,从自己的上衣钱包里掏出了一张黑卡,在宋篱果诧异的眼神中递给了她,说道:“你看上哪种款式,随便挑,你买多少,我就试多少。”
宋篱果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了好一会儿,暗自表示他说的这话有点撩。
面上不显,淡定地接过了卡,淡淡说着,“看你表现吧,把车打开,我要下去。”
秦颂这才把车门打开,放她下了去,但随后,他自己也跟着走了下来。
“你下来做什么,难不成还要自己挑款式啊?”宋篱果对他的“迷惑”行为表示了十足十的诧异,自顾自走到了最前面。
秦颂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
走进去了以后,偶然路过一处人多的地方,秦颂的胳膊就自觉地挽住了宋篱果的腰。
……阴险阴险真阴险,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要不是顾及着旁边这么多人在,给秦颂留点面子,否则她早就挪开了。
宋篱果赌气似地走到了女性用品区——这倒不是报复行为,只是本来就打着买搓衣板的名义买点卫生棉在家里屯着而已。
挽着自己腰的男人的手有种想抽走的冲动,被宋篱果皮笑肉不笑地按住了,“别嘛,要跟着,就来点儿刺激的。”
是挺刺激。
秦颂无奈,只能由着她胡闹,不是不想买,只是担心碰到那些一直缠上来介绍产品的:)
默默跟在宋篱果身后,推着一辆购物车,秦颂走得无比艰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扔进来一包又一包的卫生棉,无可奈何。
货架旁边站着的推荐员笑得一脸褶子,秦颂的脸上没有不耐烦,只是有种莫名的悲壮在。
宋篱果终于带他走出了卫生棉的货架,结束了这项比跪搓衣板更让人无奈的“项目”。
秦颂获得解放,登时一身轻松,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了,他才悄悄地凑到了宋篱果耳边,说道,“你不买搓衣板了?”
宋篱果好气又好笑地瞧了他一眼,“你还真想试试啊!”
她的气早就消的差不多了,至于买卫生棉,找搓衣板这些,只是想逗逗他而已,虽然他在顾问水那件事上没错,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长得太好太有钱,被顾问水那样的女人盯上,也太罪恶了。
秦颂被她最后的复杂眼神看得有些微诧,不过如果玩这些能让她不继续生自己的气,那什么都是值得的。
秦颂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宋篱果的脑袋瓜。
“只要是你说的,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