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熊嘉睿心中却很清楚，不用负责也意味着很难再获得陆方的‘青睐’。
他一点也没拖泥带水，陆方点了头，肖文跟他简单交接完，人就离开了餐厅。
孙星州、林漪他们几人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一种难言的情绪涌上了他们心头。
好片刻后，林漪才喃喃出声：“是个狠人。”
“是真的狠！”孙星州加重语气补充。
梁鹏唏嘘道：“压力一下拉满了啊！”
肖文也是很有些沉默。
至于楚筱……这朵小桃花本来也是不太‘敢’表态，自然没吱声。
虽然他们都清楚，这是陆方想要的作风，但……真的有点太卷了。
熊嘉睿不仅有胆量，而且敢想敢做，行事风格完美贴合‘鲶鱼’这个词语的描述。
只能说，绝了！
陆方仰着头从几人头上扫过，将各样神色收入眼底，不满的冷哼两声：“现在知道你们几个有多咸鱼了？”
“知道小熊为什么能这么狠吗？”
“他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早慧，知道自己如果想要出人头地，想要获得更好的生活，必须要付出远超想象的努力，知道自己没有退路，知道自己的家庭很难提供有效帮助，知道机会难得，时刻都在准备着！”
“你们呢！”
“收租老、富家子弟、暴发户的女儿、家里小公举、部长儿子，不行大不了跟家里哭两句，那电影台词怎么说来着……人家三天不上班就得下岗，你们将来要是三天不上班，家里就得给你们附属金卡了！”
被陆方这么一说，大家都沉默了。
林漪有心想反驳两句，最后还是没敢吱声，自欺欺人没意思，人跟人确实没法比。
肖文也是摸了摸鼻子，有点惭愧。
孙星州和梁鹏恨不得把脑袋低到裤裆里去，仔细想想，他们这几个月凑热闹确实比较划水。
也有例外，平常都把脑袋低进胸脯子的楚筱这会抬起了头，并不怯生生但还是很细声的说：“可…可你不是更……咸鱼吗？你现在已经用附属金卡了呀。”
林漪赶紧拉了拉楚筱。
没想到眼下楚筱忽然倔强起来了，用她那双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陆方：“本…本来就是啊，训斥我们也得有以身作则的榜样吧？”
林漪不由叹了口气：“唉……”
肖文也是如此。
连要把脑袋低到裤裆里去的孙星州和梁鹏都是一脸……无奈。
楚筱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分明感到了自己的茫然。
果然，陆方不仅没生气，脸上还明显有了得意的神态。
要唠这个，他可就有话说了。
“看来我们的‘小公举’还不太清楚状况。”陆方看着楚筱，脸上扬起的笑容幅度越来越大，嘴上道，“小林，你跟她解释解释。”
“唉……”林漪也没有回避，“筱筱，他跟我们不一样，他从小就只想要混吃等死，要不是肖文想做点事，要不是我们需要证明自己，他也不用拉一个小分队出来。”
“另外，他真凭自己的本事做了不少事情，我爸提过森海这几年出了些经营状况，而因为陆方的分析建议，森海已经彻底走出了困境。”
“这么说吧，如果他早几年不那么咸鱼，我爸没机会成为森海的股东，大概…我也没机会认识他。”
楚筱：“……”
她那双大大的桃花眼直接僵住了，连眨都不会眨了。
很快，桃花眼中闪过了些慌乱，楚筱低下了头：“对…对不起，是我不了解真相，我…我会努力的！！”
说到后面，语气愈发坚定，但语调有一点点哭意。
这小姑娘心里头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呜哇…坏痞这么厉害，肯定……会加倍欺负我的……
她似乎已经想到了自己更加悲惨的未来。
陆方却没再关注这点小细节，很是随意的一挥手：“这都不算什么，企鹅刘总见我立刻奉为座上宾，企鹅马董为了见我提前安排好了大游艇，陪我海钓陶冶情操，更是主动让我称他小老马……”
“他们与我无所不谈，从红酒谈到酒桌文化，从家庭教育谈到人性矛盾，从陶冶情操谈到亲子关系的复杂性……”
“我主动提到了微信公众号的商业化新方向，他们对此无比重视，如获至宝，立时决定要微信团队展开研究与开发工作，不日即将上线测试。”
“如果不是干系重大，小老马还要送我企鹅股份。”
孙星州原本是有些无奈的，不过听着听着就有点心驰神往了：“要是我就好了，我感觉方哥没有吹，因为小马哥确实陪方哥钓了几个小时鱼。”
梁鹏也是一脸的憧憬：“后悔昨天没跟方哥一起去，不过…我们去了也没用吧，不管是刘总还是小马哥都不太可能重视我们，不像方哥。”
肖文见识过自家父亲对陆方那种友好的态度，他不是很怀疑经过，顶多某些形容词略有出入，他当然知道微信公众号这方面跟他有关，他感慨着道谢：“谢了。”
陆方摆摆手，满不在意的说：“客气什么，公众号近期应该会推出官方精准投放推广渠道，以后【风】品牌前置印象的推广会更便捷更轻松。”
林漪眼眶都不由红了一些，满眼都是期待，她知道自己不用跟小马哥谈笑风生，只要能跟刘只平对上话，她的父亲都会立马对她刮目相看。
低着头的楚筱更是不断张嘴闭嘴，小声吸气呼气，心里滴滴咕咕，完了完了。
好在这个时候，文语推开包厢门走了进来。
见状，陆方起身招呼：“走吧，去窝点。”
………*………
窝点里，几个被狠人熊嘉睿刺激到了的少年都有了紧迫感，最直观的表现是，‘头脑风暴’变得激烈了许多。
言辞间或能感觉到锋锐。
以至于陆方都不是很能待在一旁划水。
于是……
陆方同学离开了房间。
双手叉在腰间缓步走在廊道中，一种疲乏感涌上心头。
不多时，98层一间面朝北面，看不到珠江，但能看到北面无穷远的房间里，陆方美美的躺在了床上，小南正轻车熟路的帮他松缓浑身上下的神经。
舒缓这些天以来的劳累与疲乏。
然后，陆方又怒了：“叫你今天不插嘴，叫你不插嘴。”
小南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嘴里满满的说不出话，只剩下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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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那个~这个~呜呜呜，20也想抄书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