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柳无涯慢慢走到九鼎神石面前,停下脚步。
他先是伸出手掌,放置在巨石之上,然后使劲推了推,巨石并未移动半寸。
这个时候,场外传来一片哄笑之声。
其他武者都是运足内力,一鼓作气拍打那块巨石,而他却要先伸手试探一下巨石的重量,这种行为,在众人眼中变得异常可笑。
几位王子看着柳无涯的表现,纷纷发出嘲讽之声,心想这家伙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根本没有半点本事,还在那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
柳无涯也不管他们的嘲笑,双手在巨石上面不停的乱摸,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干什么呢?还不快动手?”六王子大声喊道,“不行就赶紧下来,我们可没这工夫陪你在这瞎耽误时间!”
最后,柳无涯在那块巨石的中央敲了敲,听到声音之后,似乎很满意的点点头,所有人都不明白这家伙究竟想干嘛,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选定位置之后,柳无涯稍微往后退了两步,在距离巨石仅有一米多的地位站起脚步。
他开始将内力凝聚在右手手掌之上,气定神闲,紧接着要不和手臂的内力也逐渐被他激发而出。
“哼,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呢,装腔作势的样子倒是挺正经的?”六王子嘲讽道。
墨尘站在观看台之上,眼神冰冷的看着武场之上的柳无涯,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就连她也觉得,柳无涯纯属摆摆样子而已,这么巨大的石块,就连她也用了几乎所有的内力才移动了十多米。
他一个刚打通经脉才三个月的人,绝对不会将石块移动半分,就连留下一个掌印都很难。
就在所有人都带着嘲讽不断摇头的时候。
“轰!”
只见柳无涯双脚猛然踏在地上,一股强有力的真气瞬间凝聚在双脚之上。
“哈!”
他又大喊一声,一股巨大的内力猛然冲击在双脚之上,将原本的真气挤压而出,传入到地上,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流如同旋风一般,朝着四周扩散出去。
在真气的震动之下,那重达几千斤的巨石竟然开始摇晃起来,碎石裹挟着尘土,纷纷而落。
柳无涯伸出手掌,一掌拍打在巨石之上,手掌上的真气如同激流一般,疯狂的涌入到巨石之中。
看到这一幕,整个武场顷刻间变得鸦雀无声,原本的嘲笑之声,早已经荡然无存。
剩下的,只有惊讶的眼神。
柳无涯全神贯注,面色平静,整体站的笔直,竟然没有丝毫吃力的感觉。
“怎......怎么可能?”六王子脸色僵硬,眼神之中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
所有的人包括墨尘以及七郡主,就连一直坐在观看台上的老郡祖也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目瞪口呆的盯着柳无涯,一个刚打通经脉才三个月的人,怎么会这么大的力气,这真的是所有人口中的废物柳无涯吗?
就在众人为之惊叹的时候,只见柳无涯突然收回手掌,面色平静的转身,朝着武场之下走去。
九鼎神石恢复平静,并没有移动半寸,人们纷纷朝着那块巨石看去,返现在巨石的表现,没有留下丝毫印记。
看到这样的场面,原本挂在众人脸上的惊讶之感顿时再次消失,紧接着又想起一阵唏嘘之声。
“呵呵,也不过如此,只有蛮力罢了!”
六王子冷笑了一声,心想刚才那一幕,全凭他的蛮力而已,看来这家伙并没有超出自己的预料,还是原来的那样子,没有半点能耐。
七郡主看到武场之中丝毫未变的九鼎巨石,着实为柳无涯感到可惜,原本她以为柳无涯会震惊全场,却没想到石块没有移动半寸,顿时心生遗憾。
倒是一直站在旁边的墨尘,此时嘴角露出一种冷蔑的微笑,证明自己并未看错,废物就是废物,不管怎么样,都是废物!
所有人都在嘲笑,只有老郡祖微微点头,似乎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柳无涯在众人的嘲笑声浪中,慢慢走下武场,朝着姐姐柳怜月的方向走去,在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胜利的微笑。
只不过这种微笑,没人都能够看到,除了人群中的折扇,他在用一种非常满意的眼神看着柳无涯。
就在所有人认为这场比试已经结束的时候。
“轰!”
一声巨浪响彻天地,震得所有人的耳朵生疼。
原本屹立在武场中央的巨石,竟然一下子炸裂开来,几千斤的石块,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撕裂,一下子碎裂成数十块,轰然倒地。
整个武场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仿佛不明白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众人看来,柳无涯刚才的表现,已经远远超过了被称为人中之凤的墨尘姑娘,如此了得的修为,更加让人难以置信。
十六岁才打通经脉,而且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而已,虽然还没有打通第三层经脉,但凭他现在所激发的力量,则已经超过了六层经脉境界的墨尘姑娘。
三个月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本一直提心吊胆的柳怜月,此时看到弟弟的表现,竟然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她紧紧握着柳无涯的双手,哭着说道:“无涯,你真的变成一个真正的武者了?”
柳无涯笑着点点头,伸手帮姐姐擦掉眼角的泪水,说道:“是的,我不但成为了真正的武者,而且从今天开始,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谁要是还敢自不量力欺负姐姐,那便是他的下场!”柳无涯说着,指了指武场之上被打成碎块的九鼎神石。
“这......这怎么可能?”墨尘紧咬牙齿,眼睛死死盯着柳无涯。
她才是紫山州最瞩目的武者,她乃是人中之凤,天赋异禀,怎么会输在一个废物的手上。
明候将军也被柳无涯的表现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坐在观看台上,手臂上的青筋暴露无疑,整个人不再像起初那般镇定自若,伴随而来的,是一种强大的威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