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张傅的战斗当中,燕小乙背后所负箭筒中的箭失,已经全部用完。
“糟了!”燕小乙的目光不由的一凛,箭失用完,那么自己也就够和张傅近身战斗。
“没箭了?”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张傅的口中发出一声长啸。
轰!
张傅手中玉竹棒上的剑气激荡,在和燕小乙手中长弓碰撞的瞬间,顿时就将长弓斩断开来。
剑气纵横之间,燕小乙也被张傅一棒噼飞了出去。
“好利的剑气……”燕小乙的嘴角,流出了一丝丝的鲜血。
在成为九品后。
这还是燕小乙第一次被逼到这种地步。
往日当中,燕小乙的敌人根本就等不到靠近燕小乙,就被燕小乙射杀在了当场。
“傅大人,请住手!”
太平别院当中响起了一声长啸,身穿银色铠甲的宫典,出现在了张傅和范闲两人的眼中。
“是你?”张傅一眼就认出了宫典。
在神庙的时候,张傅可是和宫典有有过交手。
“燕统领,陛下有旨,宣范闲入院觐见。”宫典对着燕小乙沉声的说道。
听到宫典的话后。
张傅和范闲两人的眼中都不由的露出了一丝意外之色。
这天下,能够被称为陛下的人,就只有两人,一位是北齐的女帝,另外一位就是南庆的庆帝了。
范闲也没有想到,庆帝竟然会出现在太平别院当中。
“是!燕小乙领旨!”燕小乙望了一眼张傅后,沉声的说道。
“范大人,请吧。”宫典对着范闲伸手邀请说道。
“那我呢?”张傅懒洋洋的问道。
“傅大人,陛下旨意只是接见范大人一人,至于傅大人的话,可在此处等待!”宫典拱手的说道。
“傅兄,你就先留在这里。”范闲对着张傅说道。
“好!”张傅对着范闲说完后,回头望向了宫典。“有酒和吃的么?是肉的话,那就更好了。”
“若是我一个在这里枯坐,未免太过无聊了。”
“傅大人,稍后我自然会安排人,替你送来。”宫典沉声的回答道。
在神庙的时候,宫典就和张傅有着交手。
不过,在那个时候宫典以为张傅只是九品剑手,可是宫典明白自己还是小觑了张傅。
如果不是自己庆帝让自己出来的话,恐怕燕小乙就要被张傅当场斩杀。
燕小乙乃是九品箭手,距离大宗师更是只有一线之隔,能够将逼燕小乙这种绝境,张傅绝对是大宗师级别的高手。
“嗯!”
……
“这位大人。”跟着宫典身后的范闲,忍不住对着宫典问道。
现在范闲的心中,实在有着太多的疑问了。
庆帝为何出现在这太平别院当中?庆帝和自己的母亲又是什么关系?还有自己出入京都之时,被带到神庙当中,又是怎么回事?
“范大人,我乃是宫中侍卫副统领宫典。”宫典对着范闲沉声的说道。“范大人,喊我宫典便是!”
“宫大人!”
“陛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陛下找我又有何事?”范闲对着宫典问道。
“等范大人见到了陛下后,自然就会知晓了。”宫典沉声的回到道。
“侯公公!范大人带到。”来到后院湖泊外的一处庭院后,宫典对着侯公公抱手行礼道。
“下官先行告退!”
“侯公公?”
见到侯公公后,范闲眼中露出一丝意外之色,又是一个熟人。
“范公子,请跟咱家来吧。”侯公公对着范闲,轻轻一笑。
“侯公公,这……”
“范大人,有什么问题,等见到陛下后,范大人自然就会明白了。”不等范闲的话说完,侯公公就先一步说道。
……
“陛下,范闲带到。”
“范闲拜见陛下!”范闲对着庆帝拱手,行礼道。
“朕知道了,侯公公你先退下去吧!”庆帝收起了手中的鱼竿,一只锦鲤在这鱼钩上不断的挣扎道。
“不必多礼,坐吧。”庆帝将那头锦鲤放在了一旁的桶中后,对着范闲说道。
“范闲谢陛下。”
“有什么想问的,那就问吧!”庆帝将手中的鱼竿轻轻的一抛,顿时就又落在了池塘当中。
“朕这鱼,也差不多快钓完了。”
“是,陛下。”
“那么范闲斗胆,敢问陛下为何会出现在此?”范闲对着庆帝问道。
“朕让你问,你还真敢问朕么?”庆帝回头望了一眼范闲后,笑着说道。
“不过,无妨!”
“这别院,乃是朕的一位故人旧时所居,待我的故人离开后,朕就将这别院买了下来。”
“朕偶尔累的时候,便来这别院当中,钓钓鱼缅怀一下故人。”
听到庆帝的话后,范闲的脸上倒是没有太多的变化。
内库、监察院都是自己母亲一手打造的,如果自己的母亲和庆帝不熟,那才奇怪了。
只是让范闲不理解的是。
自己母亲和庆帝的关系究竟如何,在自己母亲离开后,庆帝竟然就将这太平别院直接拿了下来。
“陛下,那神庙之事?”
“不错,这也是朕安排。”庆帝澹澹的说道。“虽然朕同意婉儿许配给你,可是那也是只是看在司南伯和朕故人的身上。”
“可婉儿终究是朕的侄女,若是所托非人,这门婚事,朕也不会应允……”
“那陛下,认为范闲可曾配的上婉儿。”范闲沉声问道。
“你入京以后所做诗文,朕都已经看过了。”庆帝缓缓的说道。“靖王世子府上一首登高,写尽千古之愁……”
“那张傅大闹鉴查院时的鳌负三山碧海秋,又或者是你送给张傅的那首雨霖铃……”
“诗才不凡。”
“难怪老二、老三都这么想要拉拢你,更是今日一大早就去了林府……”庆帝笑了一下。
“如果不是这样,恐怕朕也没有时间,来这里缅怀故人了。”在庆帝话音落下的瞬间,鱼竿动了一下。
听到庆帝的话后,范闲的心中不由的一悬。
“不过,就算你毫无才华,朕也依旧会将婉儿许配给你。”庆帝手中的鱼竿轻轻一抬,鱼儿就从池塘中飞到了岸上。
“你可知为何?”
“陛下,莫不是因为傅兄。”范闲的思绪转动,瞬间就就已经猜到了庆帝的想法。
“不错!”庆帝将鱼竿放下后,负手而立。“就是因为张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