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衣服统一的看守哈哈大笑,纷纷投来不善意的目光。
龙升羽菊花一紧,又看了看那些正在劳作的囚犯,见他们个个身上都有伤痕,一脸无奈地看了自己一眼后,又继续采矿了。
叶兆良轻声说道:“这些看守都是天鹰派的人吧?看样子好像都会武功呀!”
龙升羽还没回答,一鞭子就挥在了叶兆良身上,疼得叶兆良大叫。
“妈的!谁准你说话了!?”那头目骂道:“听好了,你们在这一切吃喝拉撒,都得听我们的!我让你说,你就说,让你睡,你就睡!明白吗!?”
二人自然是连声应诺,龙升羽问道:“这位大爷,怎么称呼呢?”
他语气充满了敬畏与奉承,那看守也不好发作,便回答道:“本大爷叫罗景,你们叫我罗爷便是!”
叶兆良点点喊道:“罗爷好,罗爷好,往后的日子,还望您多多照顾!”
罗景瞥了他一眼,说道:“有钱就照顾你,没钱我就禁锢你,别废话了,赶紧去干活!”
二人被分配到一个搬石头的工场,和那些囚犯一样,二人脚上都被锁上了枷锁。
龙升羽轻声道:“这些枷锁的重量还比不上我们平时修炼的负重。”
叶兆良偷笑,说道:“那咱们就当作死换了个地方修炼吧。”
他话音刚落,一鞭子又甩了过来,骂道:“别磨磨唧唧的,赶紧搬!”
叶兆良刚刚想发作,却被龙升羽用眼神劝住,叶兆良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搬石头了。
待那罗景走远了,叶兆良才骂道:“这罗景,出去后我让他好受!”
龙升羽笑道:“他这是给咱们一个下马威!咱们还是找找看,那个人脸上有疤痕吧。”
叶兆良暗骂:“你瞧瞧,这些囚犯,哪个人脸上没疤痕的?”
龙升羽这时候也犯晕了,低声说:“是呀,这些囚犯多多少少都被打过,脸上都有疤痕。”
叶兆良说道:“等一会热了,那些囚犯就会脱衣服了吧?到时候看看谁有纹身。”
二人商议好,又埋头搬石头了。
这时候,一笑嘻嘻的囚犯提着一壶水走来,叶兆良以为是给他们喝的,连忙伸手去接,却被那囚犯骂了一句:“傻子!这是给咱们罗景大爷的!”
他屁颠屁颠的给罗景倒了水后,又帮他扇扇子,极力地讨好着罗景。
叶兆良轻声骂道:“看他那恶心样,一点尊严都没,脸上那半张火烧过的脸,老恶心了!”
龙升羽瞧得仔细,发觉那人脸上确实有被火烧过的疤痕,透过他破破烂烂的衣服可以看出,他整个后背也被火烧过,龙升羽心中一惊,说道:“看样子他曾经被烧得很惨呀!”
这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搬着石头从二人身旁走过,说道:“那人叫火疤,进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子了。”
龙升羽问:“他不用搬石头?”
那老头解释道:“他整个左臂被烧伤了,使不了劲,领头见他拍马屁的功夫还可以,就安排了给看守送茶水的工作,干了好像有十多年了吧。”
二人点点头,刚刚想继续问,又被那罗景呵斥了:“新来的那两个,是不是活腻了!?”
二人装作头也不敢抬的样子,连忙搬着石头走开了。
那火疤见龙升羽二人不识时务,也是摇摇头,说道:“罗爷,干嘛要和他们计较,来来来,天气热,您多喝一晚茶水。”
罗景笑道:“你这火疤,真是会说话,你没事就多点说一下新人,免得**心!”
他说完,咕咚咕咚地把水喝完了。
叶兆良远远望见,不由得吞了一个口水,骂道:“罗爷罗爷,看我到时候不一巴掌拍死你!”
干了一早上,终于到了吃饭时间了。
二人排队领午餐,这一看,傻眼了:那粮食就一团类似于番薯之类的粗粮,一大杯水,没了。
龙升羽心想:“这样的劳动配这样的午餐,就算壮得像头牛也会被饿惨呀!”
可是他见一众囚犯吃的津津有味,心中也是顿觉心酸,他没有想太多,张口就吃了下去,也不管那番薯味道有点怪怪的,往嘴里一通乱塞,把水喝完,总算填饱了肚子。
叶兆良一咬牙,也咽了下去,轻声说道:“林叶,还有吗,我还有点饿。”
龙升羽鄙视了他一眼,骂道:“能有点出息吗?”
叶兆良无奈,说道:“不知道今晚是不是也吃这个了。”
龙升羽笑道:“刚刚吃完中午的,你就惦记晚上的,你也真行呀。”
吃饭时间,是白天唯一能互相交谈的时间段。
“喂,你们两个新来的吧?看你们不像本地人。”一个头高高的青年走了过来:“我叫高佬,你们呢?”
“我叫小林。”“叫我小夏就行了。”
高佬轻声说道:“你们在外面犯了什么事情?”
龙升羽回到:“和别人打架,打伤了一富家弟子。”
叶兆良不明白为何龙升羽要说谎,便也点头称是。
高佬嘿嘿一笑:“挺能耐的呀,居然打了富家弟子。”他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观察他们后,便问道:“外面情况怎样了?”
龙升羽反问道:“什么怎么样了?对了,你是犯了什么被关进来的?”
高佬无奈一笑,说道:“当时饿得要紧,进了官兵家里偷吃的被抓了。”
叶兆良笑道:“看来你真是饿疯了。”
可是龙升羽轻轻用手按了一下叶兆良,对高佬说:“你想知道些什么?”
高佬又问:“我就想知道外面的形势如何了?”
龙升羽摇摇头,说道:“还是那样压抑,民不聊生,一潭死水。”
高佬听后,压低声音问道:“革命军有没有打过来了?”
龙升羽环顾四周,除了十多米外有些囚犯在休息外,没有其他看守在,便回答:“没有,可是官兵正在日夜搜索革命军。”
高佬听后,似乎有些丧气,说道:“像我这种穷人,不知道哪天才能被释放了。”
他说完,说了声谢谢后,便离开了。
叶兆良问龙升羽:“你刚才为什么阻止我说话?”
龙升羽低声道:“刚刚那个高佬,是一个腿法高手。”
叶兆良一惊,问道:“何以见得?”
龙升羽轻轻说道:“你没留意他的脚吗?同样是锁着枷锁,却没有多少勒痕,你看看我们的。”
叶兆良低头一看,二人的脚都有一些明显的勒痕,不禁说道:“果真如此,那他是好是坏你能分辨吗?”
龙升羽摇摇头,说道:“暂时还不能,咱们多留个心眼。”
叶兆良点点头,说道:“下午就更热了,咱们可看个仔细了。”
可是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因为天鹰矿场非常大,为了方便管理,便一分为四,而分工合作的囚犯多达二千多人,加上看守非常严厉,一天下来,龙升羽见的人还没超过一百人。
晚上,二人不禁犯愁了,叶兆良建议道:“要不咱们问一下其他囚犯?”
龙升羽摇摇头,说道:“不行,万一哪个囚犯告发我们进来是为了寻人,那可得不偿失了,说不好连咱们的小命都会搭进去。”
叶兆良说道:“咱们这样子下去,可不是办法,咱们得找一个能在四个矿场来回走动的方法才行。”
龙升羽说道:“照你这般说,有一个工种是能在四个矿场来回走动的。”
叶兆良问道:“你是说那个送水的火疤?”
龙升羽点点头,说道:“火疤的工作应该是属于后勤,是为四大部门服务的,除了送水的,还有就是送饭的、运送物资的。”
叶兆良一喜,笑道:“还是你见多识广,可是咱们怎样才能混到那些工作呢?”
龙升羽分析道:“按道理来说,这些工作属于轻活,早就有人占着了,我们想得到那工作的话,要么是部门新增岗位,要么就是逼那些人下岗。”
叶兆良见灯光闪动,连忙说道:“嘘,有人来了。”
果然,那罗景举着照明在巡逻了,他见囚犯们都在认真干活后,又走开去了。
叶兆良低骂:“这玩儿狐假虎威,天天吵吵嚷嚷的,正想打死他。”
龙升羽一笑,忽然来了想法:“你说,那罗景有什么弱点、或者是有什么爱好呢?”
叶兆良猜测道:“看他外貌形态,练得应该是体术。他那种庸俗的男人,爱好无非三样,钱财,美色,美食。”
龙升羽笑道:“照你这般说,天下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是庸俗之人了。”
叶兆良骂道:“正经点行不?咱们现在是吃不饱睡不好,分分钟还得挨打,赶紧想个法子,好让咱们找到人。”
龙升羽分析道:“打架的话,现在是无法子的了,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钱财嘛,行贿的话,万一被他告发了那就麻烦了,美色嘛,他也不好男人这口,就剩下美食了。”
叶兆良一皱眉,说道:“美食咱们也是做不了给他呀。”
龙升羽笑道:“那可未必,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只要咱们把他的好奇心撩起了,那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