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胜天,你没事吧?”
龙升羽苦笑一声,观察了吴胜天一番,见他没什么损伤,心中也安稳了些许。
“真是人不可貌相!”
一名来寻欢作乐的大胡子哈哈笑道:“这傻子还有这么一个大哥,可是他大哥脑子似乎也是有点问题,居然敢来荣升大爷的场子搞乱!”
他这话一出,酒场的哄笑声一下子就传开了。
“被这么多人取笑,老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会呢!”
龙升羽只觉脸上被无形的巴掌打得劈啪响,心中一下子就来气。
听到有人笑话他心中威猛而机智的大哥,吴胜天可不干了!
“你们笑我傻子不要紧,可是你们不能笑话我大哥,他只是心肠好,他不傻!!!”
他这一声含怒而发,声音中蕴含了极强的气息,一股音波涟漪瞬间从他嘴中一涌而出,桌面上的酒杯都被震裂,七彩长帘被吹得鼓鼓作响,把大堂内的看客们都给震住了!
“好家伙,原来真是深藏不露!”
那看护头领心中一惊:“他刚刚冲下去所用的身法已属上乘,此刻还秀了一波音波功,看来都是有备而来,哎呀,不得了呀,看来要砸场子呀!”
“吴胜天,冷静些,不要吓到别人,尤其是畜生。”
龙升羽微微一笑,恨不得现在手中有把扇子给他装装逼。
“大哥,你的扇子!”
一旁的叶兆良嘿嘿直笑,把一把扇子递了过去!
“啊哈哈哈!”
龙升羽“噗”的一下打开扇子,运足了中气沉声道:“不就吃一顿饭晚了给钱吗?至于这样笑话我的兄弟吗?”
他这一耍帅,那原本在门外护院一下子就认出他来了!
“头儿,他身有游龙,我认得他了!”
见手下对龙升羽充满敬畏,护院头领微微一低头看向下身,沉声问道:“年纪轻轻就已经身有游龙!?”
他仔细审视了龙升羽一番,见他剑眉星目,器宇轩昂,脸上有一股常人所没有的自信与担当,心中也是一惊:“好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儿!”
想罢,头领大步踏出,对着龙升羽一拱手:“原来这位少爷就是楼上那位少爷的大哥,在下钢霸,失敬失敬。”
“喂,你这叫钢蛋的怎么这么没礼貌,对我大哥说话不要用“失敬”!”楼上的吴胜天连声纠正:“应该用“钦敬!钦敬!”。”
在场看热闹的人见吴胜天竟然敢给钢霸改名为“钢蛋”,心中也是诧异:“他们还真敢来砸场子!?”
“你!!”
护院头目一咬牙,轻声对身后的手下说道:“快去把荣升大爷请来,说天香楼遇到麻烦了!”
叶兆良咧着大嘴嘿嘿直笑,一巴打在龙升羽肩膀上:“羽哥,我就说你是讲义气的汉子!”
龙升羽面上装逼是爽了,可他心中苦闷呀!
“这两人虽是把我推上了火坑,可是他们出发点都是帮我当成好兄弟,无条件信任我而已!”
龙升羽摇头苦笑:“一个是我弄傻的,一个是因为我而落得半个残废,就算他们给我苦果吃,我哭着也要把果子吞下去!”
想到这里,龙升羽那坚定而自信目光又回来了。
讲真,开张了十几年,一直都是歌舞升平,不分日夜的国色天香楼从没有像此刻那么安静。
头领顿了顿语气,赔笑道:“江湖规矩,吃饭给钱,欠债还钱,你弟兄在这吃了饭没给钱就想走,怎么看都是阁下不占道理吧?”
“唉,你说什么!?谁说我要走?”
吴胜天一脸不悦地:“我饭都没吃饱你们就要说帮我脱衣服洗澡,我当然不肯呀!”
他这番幼稚而纯真的话一下子引起了哄笑,那伺候过他的女子脸一红,质问道:“你!你说些什么!?”
“哎呦,你还问我说些什么?”
吴胜天一脸的鄙视,居然学着那女子说话的媚样来了:“公子哥,瞧你眉清目秀的,咱们去洗个澡,容我帮你按个摩舒服舒服吧!”
此等不害臊的话一出,大堂内的笑声立马就爆发了,止也止不住。
“你!”
听得吴胜天如此欺负人,那女子虽是风尘之人此刻也挂不住了:“你别太过分了!”
吴胜天正想反驳,却被龙升羽拉住了:“吴胜天,让大哥说几句。”
吴胜天可是很听龙升羽的话,说闭嘴就真的立马闭嘴了。
只见龙升羽双手一拱:“那请问我兄弟在贵店消费了多少银子?”
“什么银子?是金子!”
那女的手一叉腰,指着吴胜天说道:“他胡吃海喝,吃了我们一桌好菜,喝了两壶上等好酒,还叫我们吹箫的姐妹给他演奏了一曲,这一共才算你200金币,你问问在座的款爷,这过分吗?”
“不过分,不过分。”
在座的一些看客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女子越说越激动,张开又说:“国色天香楼是灵龙部落数一数二的歌舞院,这一桌子佳肴美酒算你100金币确实不算贵,你的好兄弟可真是会挑,专挑好看的姑娘陪他玩了,小红给他按摩,小翠给他斟酒,小花给他饶痒痒,小兰跟他打牌,姐妹们辛辛苦苦地服务了大半小时才收他100金币,若换在“倾国倾城楼”的话,你这消费至少得120金币!”
“什么!?居然叫了这么多姑娘陪酒!?妈的,你居然不等上我!?”
听了她的话后,龙升羽心中郁闷,轻声质问吴胜天:“你真吃了那么多?”
“呵呵!”
吴胜天脸一红,害羞地摸了摸鼻子,低声笑道:“其实,还有一个大西瓜她没算上,大哥,咱们赚大了!”
“我的妈,我的吴胜天哥,你怎么这么能吃!?”一旁的叶兆良低声骂道:“你这个自私鬼,居然不把我们叫上!”
龙升羽暗暗叫苦:“我这身上就只有一百来个金币,而且都是叶兆良的医药费,就算我把裤子都当掉了的话也凑不够一百金币呀!都怪那白衣男子抢了咱们的钱,不然咱们哪用得了这么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