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高坐上首,问道:“秦坛主,此次你立下大功,不可不赏,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直说。”
相处了几次,秦鹏大概也摸到了端木雅的脾气,你跟这女人客气,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想了想,坦然道:“不瞒舵主,属下武功不济,生怕以后不能陪在舵主身边以供驱策,故而斗胆,求取四品武学几份。”
好家伙,还真敢说啊!
在场的人全都用一种傻眼的目光望着秦鹏。
四品武学,许多名门正派的镇派绝学,也不过是这个品级。圣门虽然源远流长,底蕴深厚不可测,但四品武学又不是大白菜,一开口就是几份。
看这小子的意思,要是舵主赐给他十本,他也敢照单全收。
端木雅为之失笑:“你想得倒美,本舵主才学了几门功夫。上次刚赐给你一门剑法,短期内就别妄想四品武学了。”
想了想,觉得不厚赐秦鹏,又实在说不过去,就笑道:“我看你剑耍得不错,前几年,本舵主得到了一柄剑。
此剑名为赤龙,乃是以东海蛟龙的筋骨所铸,无坚不摧,吹毛断发,就送给你吧。
另外,小伙子出门在外,没有坐骑也不够威风,本舵主刚好有两匹宝马,那匹追风就送给你了。”
此言一出,现场静得落针可闻。
赤龙剑也就罢了,毕竟大家都不了解,但也能想象出必是一柄神兵利器。但追风马,可就真正刺激到了所有人。
跑江湖的人都清楚,马的作用,有时候比兵器还重要。
一匹上等的马,不仅能彰显身份,更能节省体力精力,减去不必要浪费的时间。
端木雅身份特殊,早几年得到了两匹变种宝马,可日行三千里,耐力速度都极为惊人,且坐在上面如坐云端,甚至还能打个盹。
这等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绝世宝马,可谓万金难求。在场之人,包括灰衣中年在内,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谁又能料到,舵主对秦鹏如此大方,竟然舍得送出其中的一匹。
这一刻,连岳洺的脸色都一变再变。显然端木雅的态度,让她想到了很多,以后似乎不能乱说秦鹏的坏话了。
秦鹏观察着周围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好像捡到了大便宜,赶紧拱手道:“舵主大恩,属下万死难以报答。”
端木雅笑眯眯道:“我不要你死,你真想报答也成,来当我的散人,咱不做劳什子坛主了。”
秦鹏:“……”
端木雅摇头道:“一看你就是虚情假意,罢了,本舵主也不强求。此战过后,天火舵无法留在婺州城,本舵主已决定,即日起将总舵移至鄞州城。
如今神州剑盟已除,鄞州城有本舵主坐镇,而最北边的临安城,亦是禹杭府的重中之重,本舵主就交给你秦鹏了,务必牢牢掌控住,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正经过后,这女人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赏赐了剩下的人,最终上下尽欢,各自散去。
第二天一早。
一群死囚送到了秦鹏面前,秦鹏无奈,只得运转九阳无极功,替他们治好破损的丹田。
到了下午,端木雅打发岳洺,送来了一柄宝剑和一匹马。
剑是赤龙剑,通体鲜红,光芒闪闪,秦鹏拿自己的佩剑与之相触,铿的一声,原来的佩剑应声而断。
此剑的锋利,大出秦鹏的意料之外。
但更让秦鹏喜出望外的,还是岳洺身后的马。
此马极为神骏,大约有两米多高,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宛如白玉凋刻而成,双眼却是红色的,说不出的威武雄壮。
岳洺一脸痛惜道:“秦坛主,追风绝世无双,望你好好珍惜。舵主特意让我传话,追风要是出了一点意外,她必唯你是问!”
秦鹏乐道:“这匹马叫追风是吧,放心,我肯定宝贝它。”
骑上马适应了一阵,秦鹏总算知道昨夜那群人为何眼睛发绿了。
委实是追风马太舒服了,无论跑得多快,骑在上面都如履平地,要是躺着,还能美美睡一觉。
告别了岳洺,秦鹏腰悬赤龙剑,骑着追风马,朝临安城赶去。
一路上风驰电掣,仅仅花了一个时辰,秦鹏就看见了临安城的城墙。
一间普通民居内。
见到秦鹏归来,胡茵茵等人立刻涌上来,得知事情已经了结,而且秦鹏还颇得舵主赏识,无不是欢欣鼓舞。
胡茵茵笑道:“这么说来,我们能够安心接手出云楼了。”
上次岳洺就传话过,临安城三大顶级青楼之一的出云楼,要交给金月坛经营,这女人一直记着。
秦鹏命众人来到正厅,他自己坐在上首,说道:“没有银子,金月坛不可能发展,但今日我要定下一条底线。
纵然得到了出云楼,我也不许你们去做逼良为娼,为非作歹的事情。那些姑娘们,愿意继续干就干,不愿意的,谁也不能强求。
以后出云楼的一应事务,就由老萧你负责,明白吗?”
萧笙激动道:“坛主放心,属下绝不辜负坛主的厚望。”
秦鹏瞥了一眼失落的胡茵茵,没有说话。以胡茵茵的身份,根本不适合抛头露面,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萧笙此人忠于魔门,但未必忠于他秦鹏。
他恢复胡茵茵等人功力的事情,多半就是这个死胖子泄露给端木雅的。
此人只能为手下,却永远不会成为秦鹏的心腹,这是他和端木雅达成的默契。
“还有一事,这几日,你们重点去收集临安城附近的山寨土匪。”秦鹏意识到,自己目前的武功还是太低了。
想要快速提升武功,就得积攒经验值,而又有什么势力,是比那些山寨土匪更好拿捏的?
“是。”众人领命而去。
接下来一个月里,除了萧笙正式接手出云楼,待在临安城不出以外,秦鹏领着石崇等人,扫荡了周边一个又一个土匪窝,连十几人的小窝都没放过。
消息传出去后,江南武林为之哗然。
秦鹏之凶名,随着在婺州城的一战,早已人尽皆知。这样一个魔门的刽子手,莫不是发了神经,否则怎会干出这等替天行道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