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就是充满着意外与巧合。
第二天沉为和薛勇提前来到比赛赛场前面的时候,又发现了一个熟人。
是他是他就是他!
嗯,就是上官志仁这位刚刚还俗两天半的和尚先生。
和尚也不是瞎子,相反因为从小跟着自家师傅练武,身体素质那可是杠杠滴,不但没有眼花近视等毛病,反而还耳聪目明的。
沉为他们能看见和尚,和尚自然也是第一时间看见了沉为两人。
什么?你说为什么从小练武的人会有一身肥膘?
那...那都得怪这我们的祖先了,留下了这么多美味的菜肴。
和尚见到沉为二人,他先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然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双手合十。
双手合十之后,他又好像忽然想起...自己...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和尚了。
于是他又立马使劲儿甩啊甩的,似乎手上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这和尚不是那个...那个...怎么又是他?”
薛勇疑惑地问道。
这还只是他第三次见到这和尚,就已经忍不住发问,由此就可以知道已经无数次碰面的沉为和上官志仁的心情了。
那边儿上官志仁看见沉为,下意识往后面退了两步。
沉为这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不想再与他照面。
在两边都有意躲避的情况下,自然是没有什么交谈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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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与第一轮的流程差不多,也是分为了四组,每一组都是十六人。
这一轮也是晋级一半,也就是说每一组只能晋级八人。
幸运的是分组之后,沉为和薛勇没有在同一组。
虽然就算是在同一组,两人也有信心脱颖而出,但不分到同一组,也是可以避免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情况发生。
不过或许是在大宇宙意志的干扰之下,或许是两人真的有缘分。
沉为和上官志仁又双叒叕遇到了!
他们又被分到了同一组!
“阿弥陀佛!贫僧真是日了狗了,怎么又跟这人分到一起了?”
“啊呸呸呸!贫僧不是和尚了!”
上官志仁看着这最新出来的分组,忍不住小声滴咕道。
滴咕滴咕着,发现自己又将和尚的习惯带出来了。
于是众人便看见了一个光头胖大汉在哪儿呸呸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吃到了米田共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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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评委倒是换了几个,那两位中年人不见了,但是那两个老人还在。
加上另外两个老人,这次是华国老年烹饪天团阵容!
“梁老头子,今年你那脾气,有没有骂哭几个后生?”
刚刚坐下,便有一个头发花白,留着一长撮白胡子,精神矍铄好似神仙中人的老人笑着发问。
梁向阳哼了一声,那两条眉毛皱在一起,一副严肃正经样。
“这些后生,不骂一骂,他们能记得住?”
“而且,我那是骂吗?”
“我那明明就是指导!”
“已经很温柔了行吗?不信你去问问我徒弟!”
听见这周老头的话,梁向阳可就不乐意了,立马就回怼了过去。
众人一听,立马便想到了梁向阳那徒弟。
是真的惨呐!
从小到大,稍有不对就得挨一顿臭骂,导致现在遇见梁向阳,也还是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虽说在他们那个年代,师父骂徒弟不是什么稀奇事,就连动手也是没少动手。
但是梁向阳他那张嘴是真的臭啊,有时候,心灵上的伤害比身体上的打击更加效果拔群。
“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像是大姑娘似的,说几句就受不了了。”
“练个厨也是,稍微吃点苦就哇哇叫,不骂骂怎么行?”
梁向阳说着说着,就摇了摇头,感叹着世道多变,人心不古,现在的孩子吃不了苦。
众人对于他这一点,倒是纷纷点头赞同,现在能够刻苦钻研厨艺的年轻人啊,是越来越少了!
“你们还记得沉幺吗?”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陈业军突然说话了。
说出来一个已经在大家脑子里遗忘多年的名字。
咋一听到这名字,几位老人都是有些耳熟,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这“沉幺”究竟是何方神圣。
毕竟脑子就是个储物间,太久不用的东西自然是会被丢到一个七拐八拐的角落之中,得翻一翻才能想起来。
“就是沉战那个沉!”
陈业军又提醒了一句,于是众人恍然大悟。
“你是说....当年的宫廷大御厨沉战?”
周祥云皱了皱眉,抓了抓自己的人白胡子,说出来一个名字。
陈业军点点头。
“沉幺就是他的曾孙子。”
“哦,我想起来了,沉幺嘛!我当年好像还和他一起做过一桌菜招待领导来着!”
一直默默无闻,只是偷偷窥聊的那位老人突然发声。
“王老头儿,你舍得说话,不装高手了?”
被周祥云叫做王老头儿的那个老人说完之后,便又立马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老神在在地把玩儿起了手里的一串佛祖。
“嘿王老头你这,这些年修佛修成哑巴了?”
“你也没修闭口禅呀?”
周祥云又揶揄了他一句,但王超只是快速拨动着佛珠,没有理会他的话。
“沉幺...沉幺不就是当年蜀州驻京办的白桉总厨吗?”
“沉家世代行厨,从祖上沉战开始,连着三代都在宫廷里边儿当御厨。”
“从前朝到今日,这一百多年间都是赫赫有名。”
梁向阳看着这几个老家伙都吱了声,自己不说话岂不是显得自己没有文化。
于是是那个冥思苦想啊,飞快在脑子里找出来关于沉家的相关信息。
“哟呵,梁老头你嘴还挺快,把我想说的说了。”
周祥云连忙大叫,似乎是真的为自己反应慢了而懊悔不已。
“沉幺,二十岁之前学白桉,二十岁之后开始习红桉,然后红白桉皆通,便是沉家第五代传人。”
“当年我和他一起接受过大长老的会见,一起共事过一段时间。”
陈业军缓缓叙述着关于沉幺的故事。
“听说当年沉幺突然就辞职归家,然后就不见踪影,我本来以为沉家祖祖辈辈从宫廷里带出来的手艺就要这么丢了。”
“结果昨天,我突然见到一个人。”
“咋地了?”
“难道还是沉战从棺材板里爬出来站到你脸上了?”
周祥云开着玩笑。
“沉战倒是没出来,不过我却是见到了一个跟沉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家伙。”
“不过....他却是拿的席老头的推荐信来参加比赛。”
“但是我很清楚,席老头儿绝对没有这么一个一个徒弟,符合年龄的只有他的一个孙女儿!”
周祥云忽然恍然大悟,他像是吃到了什么绝世大瓜一样,突然激动起来。
“你...你是说这个沉为是效彷英台,行那男扮女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