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诗柳也沉下了脸,身边一直帮她说话的姑娘小心翼翼的问她:“傅姐姐,顾影帝不知道你今天也在这吧。”
傅诗柳摸摸她的发顶,“没必要事事都跟他说的。”
姜暖暖刚转了的脚步又停下来,转身回去问:“傅学姐,顾时洲的号码你还有吗?”
傅诗柳手一僵,温和地说:“有的,但你放心,我们只是朋友。”
“是吗?”她笑了笑,“那就好,不然我还以为你只有范姜的号码呢。”
此话一出,旁人或许没听的太懂,傅诗柳却是白了点脸,是被反挑衅回来给羞辱的。
她压根就没有顾时洲的号码,当时下飞机那会他说让她联系助理约时间,后来才反应过来他压根没给她助理号码,兴许是他行程繁忙忘记了,傅诗柳又费了一番功夫才从艺人朋友那拿到了助理范姜的号码,周末的时候将电话打给了范姜,想让他帮忙联系顾时州,两人见一面。
再结合姜暖暖脖子上被折腾出来的痕迹,不出意外,她在跟范姜约顾时洲见面的时候,姜暖暖正在和他滚床单。
这波挑衅成功让傅诗柳把自己的尾指指甲给掐断了半截。
她一言不发,只是有点红了眼,“姜家小姐,不用特意针对我。”
姜暖暖后退一步,杏眼弯弯,含着笑意说:“怎么会,论起年龄你和顾时洲同辈,大了我好几岁,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对长辈没礼貌的。”
夏君对自家朋友的做法狠狠扬眉吐气了,先前那真是完全看不出来啊,她竟然有一张这么拐着弯往死了骂人的嘴。
两人转身一同手拉手上厕所去了,到外面,夏君才问她战斗力怎么突然这么足了。
姜暖暖:“跟顾时洲学的,他有张混嘴。”
夏君啧啧两声,“我怎么感觉你去跟顾影帝睡了两天,底气突然就有了。”
姜暖暖说:“大概才发现他不仅仅只馋我身子吧。”
夏君:“...姜姜,你学坏了。”
“耳濡目染。”
后来排练室里,没人敢再去找姜暖暖的不痛快,该排练排练该回家回家,谁也没再去关注傅诗柳的表情,她又坐回了角落里打开平板。
不过对傅诗柳的突然回国她还是很好奇,姜暖暖用梯子上了推特,找到了她的海外账号,里面有五百多万的海外粉丝。
拥有这个粉丝量的国人对外国而言已经是个很有名气的大网红了,所有照片或者视频都是傅诗柳穿着旗袍穿梭在各个文化中,宣传文化或与各式名人合影。
她的生活丰富多彩,却在最近三个月里很少更新动态了。
姜暖暖手指点了点平板,又切出来搜了傅家的公司,发现他们是做铁路的,她眉梢微挑。
她已经相信顾时洲和傅诗柳的关系不深,那总不会有人见绯闻上有个明星的女友很像自己,就认为自己是那明星藏在心中多年的白月光吧。
那和弱智差不了多少。
总还有别的原因,促使傅诗柳想要因为这点渺茫的“白月光”形象攀上顾时洲。
一直到晚上的9点半,所有的舞台过了两遍到这结束,姜暖暖收到了顾时洲的微信,他已经在门口等着接她了。
夏君正好问她:“你晚上有什么安排?”
姜暖暖收拾好东西,“应该直接回家吧。”
夏君:“行,那我晚点直接回宿舍了。”
夏君目送姜暖暖出了排练室,也去了更衣室换下自己的训练服,只是不巧,这地方就这么点大,大家都在这冲澡换衣服,少不得又碰到傅诗柳进来。
她刚拉开帘子,就见傅诗柳在和人打电话,温柔的声音轻声回应,“顾时洲也要去吗?嗯,我晚点会到场的。”
四目相对,傅诗柳先挂了电话,跟她说:“暖暖安全回家了吗?”
夏君:“...她男朋友来接她吧。”
傅诗柳做了个惊讶的表情,很快又了然的说:“嗯...好,那我也放心了,我收拾好东西也要尽快和朋友离开了。”
今天一直跟着她,帮她说话的姑娘得到了好几个视频镜头,一晚的相处下来也更是贴着她走,闻言又说:“是顾影帝来接的吧?我刚刚还听见姜暖暖说要回家呢,果然,下午茶的事也就是她故意的,按她家的有钱程度,拿个几十万买下午茶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人么,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傅诗柳只是笑笑,这会没再反驳。
夏君收到同学挑衅的眼神,知道替姜暖暖生气也没用,拿起自己的衣服包,只在路过傅诗柳时停下说:“确实,但什么回归的白月光,说到底想要旧情复燃的前提都是知三当三么,这是什么值得你拼命宣扬推崇的事吗?”
“如果傅小姐来我们学校当宣讲人,背地里其实就是回国来做三的,学校高挂起的牌匾跟被屁崩了有什么区别?”
她也学着姜暖暖气定神闲的样子,放着完全不给人留脸面的狠话,末尾那句比喻除了将傅诗柳踩到泥里,还逗笑了在场许多人。
夏君环视一圈,“娱乐圈到底什么样大家这个专业的多少都了解,可千万别给自己拉下水,以后洗不清。”
她这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舔一个网红增加曝光度固然不错,但以后万一翻车要承担的反水后果,那绝对是灭顶性质的。
这下,大家倒是自觉远离了傅诗柳,各回各家不敢再凑热闹了。
连着被堵了一天的心,傅诗柳坐进车里,实在控制不住脾气,手掌狠狠拍在方向盘上,嘴里发出愤怒的低叫,藏匿在黑暗里的眉目多了几分狰狞。
...
姜暖暖还不知道学校里她走之后的事,今晚几个圈内人在郊区别墅里组了个泳池派对邀请了顾时洲,两人打算过去解决晚饭。
她懒散的靠在车里,“不回去拿泳衣吗?”
顾时洲:“那里可以直接换。”
姜暖暖侧过身问他:“他们喊了多少美女?”
趁着红灯车停,顾时洲去握她的后颈,将人往自己这压,半身凑过去吻了她一口,“谁敢喊?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