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堇召眸色一暗,俊逸的脸上冷意泛滥。
姜梦见两人一场牌桌下来对视了不下五次,这才恍然反应过来他们肯定是旧识。
她将手轻搭在斐堇召的肩上,半威胁的口吻道:“你要再输,10万没有,今晚的小费也一分不会有。”
新一轮发牌。
要说前一次是姜暖暖好运,这次她就惨的找不出一张对子,零零散散的小牌凑在一起,随便一张勾都能压垮她。
斐堇召的手气好,几张连对也都小,奈何被他抓了一次出牌机会,就一路出到最后。
指尖还剩两张牌的时候,他瞥了眼神色不变的姜暖暖,指腹紧了又紧,最后在姜梦的催促下,面不改色将一对3打了出来。
“哈哈哈,你输了暖暖,愿赌服输?”她笑的大声拍手。
姜暖暖看了眼手里的45号牌,眉毛一挑,看向斐堇召,“你还真舍得要我脱啊。”
少年垂着眸,还是不说话。
但凡他拆一张主动让她赢,她给钱都能给的心甘情愿一点。
“不会不脱吧暖暖?玩不开?”姜梦双手环胸,周围人也全是看好戏的心态。
“哪能呢。”
姜暖暖随手将牌甩下,起身过去,斐堇召也随着她的动作仰起头,人到了跟前,他下意识后仰靠近椅子里,“做什么?”
“我当然愿赌服输,但不喜欢自己动手。”
姜暖暖俯下身,眉眼弯弯,“麻烦服务员哥哥帮我脱?”
周围响起了吹哨声,还有拍手声,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她的身上,就连在包厢里面服务的男人们也目不转睛。
他们都想知道,在那片红裙下的身体,是怎样美丽的光景。
斐堇召对她突然提出的要求,皱起了眉。
他其实没想过她会这么轻松答应。
“我帮你?”他很迟疑的发问,眼前人一晃,坐到了他腿上。
软香入怀,轻的感觉不到多少重量。
姜暖暖搂住他的脖子,如只妖精缠上他的身体,“抽绳在后面,你只要轻轻一拉就松开了。”
“然后,所有人都会看见这具身体,包括你。”她凑到他耳边,泛着果香的热气喷在那耳垂上,贝齿轻轻一咬。
斐堇召彻底僵了身体。
他从没见过像今晚这样又媚又浪的姜暖暖,和之前见她时的任何一面都不同,那大片风光就在他的眼下,触手可及。
他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咚咚咚的冲撞着胸腔,快要冲出来。
姜暖暖与他紧贴,自然也感受到了他快到起飞的心跳,她偏过头,对上那双栗色慌乱的漂亮眸子,“怎么了?脱光了我,你就有10万呢。”
终于看到他有不一样的情绪了,还挺新奇。
这话像是提醒到了斐堇召,他强压下情绪低头,“你确定?”
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她可以随时忽略这场赌约离开。
现在算是什么?
调戏?
“我确定啊”姜暖暖镇定回答。
姜梦在旁和人起哄,“快点呀!等什么呢,让你帮她脱你就脱呀!”
“快点!快点!快点!”
斐堇召定下心,指尖当真慢慢摸上那雪白细腻的脊背,少女肌肤就在掌中,而那根红绳的尽头则不小心落进了裙子里面,紧贴着她的臀部。
想要揭开,他就要伸进手去拿出来。
他用力咽了下喉咙,清冷白皙的脸一点点的爬上了红,直到连耳朵根也红了一片。
第一次出来干这种事,他根本...毫无经验。
姜暖暖感觉到他很犹豫,嗅着他身上的香皂气味,玩笑道:“斐堇召,你心软了吗?还是不敢?”
她又当着所有人的面挑衅他。
斐堇召眯了下眼,指尖顺着雪白的脊背往下滑落,没下去一分,姜暖暖的身体便在怀中战栗。
在一众期待的目光下,他转头,下颌抵着她雪白的圆肩,微哑的嗓子压低,“你来这里,也付得起双倍的钱是么。”
姜暖暖揪着他胸前的衬衫,强壮镇定,“怎么了?想我包养你么?”
混乱的睡衣趴,顾时洲一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这样香艳的一幕。
他想追的女人被一个长得还不错的服务生抱在大腿上,那手都半入进了后背的裙子里,画面暧昧,周围还有一群人在叫嚣着继续。
怒火值在瞬间到达顶峰。
他低声骂了句,“操。”直接用肩撞开过来询问是谁的服务员。
叫好的声音慢慢变小,不少人都认出来了这身穿棒球服帅气逼人的男人是谁。
姜梦的好姐妹立马从牌桌上站起来,她拉低睡裙,露出一半酥胸,打招呼,“嗨,顾二...爷。”
爷字话音刚落,男人目不斜视的从旁路过,径直来到斐堇召的座椅前。
姜暖暖还没等到回答,就被从后伸来了一只手揽住腰,整个人从斐堇召的身上凌空而起,裙子都在空中打了个旋,后背重重撞在一结实胸膛上。
“啊!”
她惊呼一声。
顾时洲的桃花眼危险眯着,嗓音发紧,“你玩的挺开啊。”
姜暖暖被这一下吓的不轻,听到熟悉的嗓音,抱着他的胳膊用力挣了挣,“你干嘛,放我下来。”
“不放。”他果断转身,带着女人就往包厢外走。
这样的变故让所有人始料未及,却没一人敢上去阻拦叫姜暖暖继续赌约。
就连姜梦,都只能强笑着为他们送行,一口牙都快咬碎。
斐堇召受到顾时洲的冷眼,认出他就是那次在云昆小区保姆车上下来的男人,那个和姜暖暖一起上综艺的影帝。
他站起身,步子刚往旁跨出一步就停了下来,眼前被一双陌生女人的手塞来了一叠钱。
“既然没人叫你脱衣服了,我来怎么样,有偿。”
斐堇召下意识去看向包厢门口,姜暖暖被人半抱半拽,只能拼命的用唇形跟他说话。
我养你!
我包养你!斐堇召!
我养你啊!
所以千万别被陌生人给睡了。
少年垂眸,最终用手臂挡了钱,抓起旁边脱掉的黑马甲,快步离开。
他走到包厢外,富丽堂皇的长廊早已不见两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