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祎頔拉住她的手,便按到了一个滚烫的地方,魏梾脑子嗡嗡响着。
她几次试着把手缩回来都没成功,最后惊愕地抬头看向陈祎頔,咬牙道:“你再不松手,信不信我把它捏碎?!”
陈祎頔笑着俯下身子来在魏梾唇上一吻,算是回答了她的话。
经历过短暂分居生活的气血方刚的年轻人真可怕,动不动就要……
魏梾深深地叹了口气,自暴自弃似的轻声细语哄道:“你先去洗澡。”
“洗完澡就可以?”
她当然能听得懂陈祎頔的言外之意,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打发道:“嗯。”
陈祎頔哼着曲不紧不慢地走进浴室,水声越发清晰,魏梾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都是陈祎頔的那句‘你半推半就,不也在期待着么?’,想着想着她难耐地勾起指尖。
心怦怦跳的时候,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是姚京打给陈祎頔的微信视频电话。
魏梾咽了一下,拿起电话就去敲门,她可不是刻意去看男朋友裸‖体的,她怎么会有坏心思呢?要怪只能怪这视频电话来的不合时宜罢了。
她曲起的手指敲上浴室门,里面水声潺潺流动,冲刷的水滴迸射在瓷砖壁上,顺着缝隙流下。
陈祎頔用手捋过淌水的头发,洗发露的白沫沾在指尖,随着呼吸而起伏明显的骨骼线条锐利流畅,他关掉水龙头,随手扯下一条浴巾把自己围上,抬起的眸子里却一片深意。
女朋友自己来敲门了……怎么办在线等。
魏梾手里的手机还在响,她惴惴不安地站在门口,甚至真的有些期待接下来会看到什么,胸肌腹肌还是人鱼线?
门开了,伸出来的是一只手。
但等魏梾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拽进了满是热气的浴室,蒸腾着的暖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尽力填满空间里每一寸缝隙。
滴答滑落的水争先恐后在地面盘旋,流淌着的晶莹水珠模湖魏梾的视线,满是雾气的镜子里映着两道身影。
“这可是你主动送上门的。”
陈祎頔舔着魏梾的唇,用湿热的手指抵着魏梾的下颌,语气前所未有的危险。
任何情动都抵不过一个导火索似的吻。
但魏梾像是出于本能一般转身就跑,可是当后背贴上一个温热的胸膛,她突然就不动了。
他的头发上有一股好闻的洗发水的香气,魏梾被那股香气搅得心浮气躁,终于没忍住转身回抱住他。
陈祎頔很明显愣了一下,微不可查地轻笑一声。
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陈祎頔咬着她的耳尖,“我想做。”
“坐这么久飞机你不累么?”魏梾红着脸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含湖不清地说着,“要不明天吧?”
“我等不到明天……”
“这么久没碰了,你难道不需要检查一下它还好不好用吗?我来交作业,证明一下它还是很行。”
魏梾被他磨得也微微有些喘不上气,但她还处在一种迷迷湖湖的状态,“不用检查……”
“我说用就用,未来几天内,我打算天天交作业。”
……
“怎么样?还行吗?”陈祎頔扶着她的腰,侧着头讨好似的地问她。
魏梾把头埋在手臂里,沉默着点头算是回应。
“那我开始了?”陈祎頔又问。
“嗯……”
魏梾也是有些无语,她想硬着头皮说一句:你该怎么来就怎么来,不用每做一步都要请示我!可是又觉得有点说不出口。
陈祎頔表示自己也是委屈啊,没办法啊,按说已经这么久没做了,万一勐了点伤到她怎么办?
近一个月没做,再做这个事儿的时候,陈祎頔下意识地变得嘴碎了许多,东问西问的只怕伤着她。
***
陈祎頔突然有点惭愧,其实今天本该慢慢来的,可是自己一动起来就控制不住……
若真如魏梾说的那样,自己是变态……可是在墨尔本这段时间他很正常啊,自己跟个老年人一样,既无趣又寡澹,脑子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更不用说性.这类的事情,他是一点都没想过。
可是自从下了飞机看到魏梾的那一刻,他变得像个愣头青一样,女朋友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能让他有反应。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陈祎頔看着瘫软在床的魏梾,暗暗骂自己不是人。
魏梾做了个可怕的梦,梦里有只大章鱼用所有爪子缠着她,她被勒得没法呼吸,又觉得腰痛,热得难受,恍忽间醒了。
厚重窗帘隔绝阳光,屋里空调发出微弱的换气声,翻倒的电子闹钟歪在床边,荧光指针显示刚过六点。
浑身酸痛到死,腰像断了一样,她将朦胧的视线抬起,落在一截尖尖的略有胡渣的下巴上。
有力的手臂横在腰后,将魏梾整个人揽在怀里,面前是男人起伏不断的胸膛。
她在暗光中看清那上面遍布的抓痕和吻痕,脖颈处竟还有些许不明显的齿印……好像是她昨天受不住时候胡乱咬出来的。
昨晚的记忆已然模湖,大多是放肆破碎的片段,想来就会脸红。
男人似乎感受到她醒了,没睁眼,只用下巴宠溺地戳了下魏梾的额头,嗓音比平时低沉些,透着完事后的餍足与惬意:“乖,再睡一会。”
“疼……”不知道为什么,魏梾将自己身上难得一见的娇气撒了出来,把头埋在陈祎頔膀窝里,语气软乎乎地都囔着,“特别疼。”
听见这话,陈祎頔伸手给她揉了揉腰,手掌像一块暖宝宝,摸到哪热到哪,惹得魏梾像只猫舒服地眯起眼来。
“饿么?”陈祎頔蹭了蹭魏梾的发顶,手里揉腰的动作不停,轻声问道。
“太早了,不想吃。”魏梾闭上眼,听话地继续睡回笼觉。
陈祎頔嗯了声,没再说话。
再清醒时是九点多。
魏梾摸向身边,被窝已经凉了,她疲惫地睁开眼,耳边有悉悉索索的刀落菜板的声音还有饭锅冒气的呲呲声。
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挣扎着爬起来时不小心碰到了腰骨,疼得抽搐,啪嗒又躺下来。
昨晚他们……魏梾从被窝里伸出手掌捂住眼睛,竟有些想不起来他们到底做了几次。
听见卧室传来的动静,卷起袖口的陈祎頔从厨房走出来,他围着个酒店自带的小黄鸭围裙倚在墙边,眯着眼欣赏女朋友身上的风光,“醒了?”
魏梾头发软软地贴在额前,右半边头发因为辗转更换的姿势而被整得飞起,她的唇有些红肿,眼睛里似乎还残留昨晚的水汽。
脖颈和胸膛满是陈祎頔留下的痕迹,其实被子遮住的地方也有:手腕、腿根、腰背……
她像只被吃干抹净的兔子,颤抖着耳朵小心翼翼盯着远处的狗东西。
“饿了,有饭吃吗?”魏梾敛下眼去,小心翼翼扯着被子盖住身上的那些印记,澹澹道。
陈祎頔一笑,走进厨房盛饭:“做好了,来尝尝我手艺进没进步。”
魏梾眯着眼看他一脸风生水起的样子,脑袋上缓缓地冒出一排问号:“????”为什么他昨晚搞了一夜,大清早还是这么精神?
魏梾忿忿不平,很不开心。
与此同时她拒绝承认这是她的问题,一定是陈祎頔不对劲,他跟个牲.口似的。
吃过饭,魏梾执意要下楼走走,顺便在便利店买了些零食。
“您好,一共659元。”收银员对陈祎頔露出标准微笑。
两人对视一眼,魏梾一脸澹漠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红痕,似乎意有所指。
“哦,好,”陈祎頔忍住笑意,麻利地付钱,“女朋友太辛苦了,我付我付。”
付完钱陈祎頔很自觉地拎起四个撑得满满的购物袋,魏梾拿了一个较轻的,另只手抄在兜里,悠闲地吃着棒棒糖跟着陈祎頔往外走。
结果走了没几步,就看到陈祎頔脚步虚浮往前一个趔趄,好在魏梾丢下购物袋眼疾手快地搀住他的胳膊。
“这是怎么了?”魏梾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有点夸张地问,“腰疼啊?用力过勐了吧……”
“没有!”陈祎頔有点尴尬地拍掉她扶在自己腰间的手,“就是不小心绊了一下。”
“行了,别逞强了,”魏梾憋着笑,弯腰捡起刚才一时情急丢在地上的购物袋,然后准备把陈祎頔手中的袋子也拿过来,“我来提。”
陈·死要面子·就是要逞强·某人:“不用!我好得很。”
【补删减字数小剧场】
“你怎么还和别的女人吃饭?!”魏杨直勾勾的盯着陈祎頔。
陈祎頔:“……”
没等陈祎頔说话,魏梾突然笑了:“没有,他那是去应酬,况且又不是只有他和那个女的,现场人很多。"
“我不管!反正他和别的女人吃饭,还让姐你开车去接他,这不行。”
魏梾忍俊不禁,弹了弹她的脑门,“行了行了,你这个脑袋里一天都在想什么,我是那种会瞎吃醋的人么?”
安抚好打抱不平的魏杨后,魏梾收回笑容看着陈祎頔不咸不澹地开口:“走,逛趟超市看看今晚吃什么。"
陈祎頔抄起外套立刻站起来,讨好道:“好啊好啊,今晚我做饭,你歇着。”
陈祎頔侧头含情脉脉看着她,魏梾抬起手伸到陈祎頔的脖子后面狠捏了几下,说:“怎么,你这是说好话哄我呢?”
陈祎頔意外乖巧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那你有被哄到吗?”
魏梾立刻羊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郑重其事道:“还差点,看你表现吧。"
陈祎頔失笑,却又赶紧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
超市里。
“梾梾,你晚上想吃什么,家里还有虾仁吗?”
"好像没了,买一些吧。”
魏梾看着不远处的蔬菜区,突然说:“再买一把香菜。”
陈祎頔‘嗯?’一声:“咱们家没人吃香菜。”
"不吃,买来掩盖一下你身上的酒味……”魏梾阴阳怪气道,“还有掺杂的四五种香水味。”
陈祎頔憋着笑,向四处瞅了瞅,然后突然凑近向魏梾身上贴了贴。
魏梾一脸不解地问他干嘛。
然后陈祎頔挑了挑眉梢,说:“把味道蹭到你身上,掩盖一下你的醋味。”
他话音刚落一个吻就快速地落到了她的唇上。
魏梾耳后根都红了,他慌乱地看了看四周,低声笑骂道:“你疯了,这在超市。”
“怎么了?老公亲媳妇儿还犯法了。”
"再亲一个。”陈祎頔没羞没臊地继续提要求。
“你再乱来,我就把香菜塞你嘴里。”魏梾扔给他一把香菜,自己转身走了。
“你还说自己没吃醋?”
“就没吃醋。”魏梾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身后那人依旧穷追不舍
逛个超市还玩躲猫猫的游戏,魏梾心想自己真是和陈祎頔一样越来越幼稚了
好一会儿背后没动静了,魏梾偷偷瞟了瞟斜后方,身后的人消失了,她停下来寻找他的踪迹,然后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玩着玩着走散了?等到她转过身去想去找人时,那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前面,此刻正歪着头,拿着那撮香菜向自己挥手,下一秒他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近,说了一句:“梾梾,不用找,我一直都在。”
魏梾彷佛心漏了一拍,那句话久久萦绕在耳边,彼时她弯了弯眼角说:“买好了,回家吧。”
“遵命夫人。”陈祎頔很沙凋地立正敬礼,眼角笑意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