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祎頔和姜承的娱乐性访谈节目,不仅双方粉丝很关注,甚至有营销号开始针对节目的半综艺模式进行了剖析,讨论这样的形式是否能够打破演员和幕后工作者的次元壁?
魏梾表示自己什么都看不懂,但对这些营销号文章的配图她很喜欢,图片上把姜承的海报与陈祎頔的海报合并放在了一起,并且两人颜值竟然不相上下。
魏梾突然觉得心里有一种和太阳肩并肩的感觉,她偶像和她男朋友的世纪同框……
嗡嗡嗡的手机振动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每次自己开始逛姜承超话的时候,来骚扰的一定是……
魏梾一点开,果然是陈祎頔。
陈祎頔发来微信:【第一期节目录制,你陪我去。】
魏梾沉默良久。
陈祎頔在那头看着魏梾名字旁闪烁良久的“正在输入”,停停顿顿,最后发来却只有两个字:好吧。
“???”
陈祎頔黑着脸发过去四个字:【你好像很不情愿?】
魏梾:“……”拜托啊大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魏梾思索片刻,回了一句看似暖心的话:【我怕我在现场会影响你的状态。】
陈祎頔:【为什么会影响到我?】
魏梾看着屏幕,自己确实不太想去,陈祎頔好像不太喜欢她跟姜承接触,吃起醋来就跟姜承的黑粉似的……万一他给姜承甩脸色,被姜承粉丝看到,那就麻烦了。
粉丝和黑粉向来是不共戴天的。
魏梾小心翼翼敲了几个字:【你不是不喜欢看到承哥笑着对我说话吗?万一你控制不住自己,现场这么多摄影机拍到你的黑脸怎么办,你形象还要不要了?】
陈祎頔却反问她:【你是有多喜欢姜承啊?每次一见到他就羞涩的不得了,我不醋才怪了。】
魏梾还在纠结,应该怎么说才能不把陈祎頔的醋缸打破,想着想着陈祎頔的电话就打来了。
魏梾不敢怠慢,立刻接起,轻声轻气的:“喂?怎么了?”
“……”陈祎頔那边一片沉默,他刚才忍无可忍,意识到的时候,电话已经拨过来了。
可魏梾的声音一钻进耳朵里,自己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对你们饭圈粉丝的心理研究得不是很透彻,可能比较有代沟,”陈祎頔事先声明,“但……这件事,是个男人就会吃醋,这很正常。”
魏梾:“……”呵呵呵。
很快陈祎頔的声音再次传来,声音很澹但音质好听:“你真就这么喜欢他?”
“我当然……”魏梾话还没说完,陈祎頔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魏梾童孔地震,不敢相信地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着“通话结束”四个字。
敢挂电话了????
怎么个意思?还没说话就开始醋了么?陈祎頔这个黑粉精神洁癖很严重啊。魏梾感叹道。
魏梾憋着火重新回拨过去,待机了两声,她还以为陈祎頔不敢接电话了,可他还是接了。
“挂我电话?”魏梾抓着手机澹澹开口。
“……我说我误触了,你信吗宝贝儿?”陈祎頔的声音很惶恐。
“我确实很喜欢姜承。”
“……”陈祎頔那边再度陷入沉默。
“但这种喜欢,和对你的那种喜欢不一样……这个你都不懂么?你是不是智‖障?!”
“你说你个大男人,能不能不钻这种牛角尖?你……”
陈祎頔安安静静地听着,魏梾说道一半却再度停下了。
“你还敢不敢挂我电话?!”
陈祎頔喉结缓慢滚动几下:“……不敢了。”
他愣了几秒,继续说:“那你愿意陪我去了……吗?”
这个‘吗’字有恳求的意思,魏梾拒绝不了。
“好好好,”她哄小孩子似的,“你去哪我都跟着。”
陈祎頔一些奇怪的要求,看似幼稚无理,却又强势而无法抗拒,但最后魏梾一定会不明不白照单全收。
挂了电话,陈祎頔仰面倒在录音室外的沙发上,用手搓了搓脸。
敲门声象征性地响了几下,然后是推门而入。
“怎么了你?青春期情绪不稳定?”商洛在门口笑的不怀好意。
“……我们录音棚该装修了,隔音效果太差了。”陈祎頔心道,怎么打个电话就能被听见?
“诶?你今年多大来着,怎么青春期还没过去?”
陈祎頔瞥了他一眼,再度把脸埋在文件夹里:“……”
“你不要一副痛经的表情。”商洛一副知心的笑容,慈祥的不得了,“明明是你自己要求人家梾梾陪你去录制现场,结果人家答应你了,你又在这儿抑郁什么呢?你是不是神经病?”
陈祎頔:“……”好像是有点病。
商洛一副旁观者清的姿态,“你吃她偶像的醋,其实她也吃你粉丝的醋,只不过你这个人没心眼醋的很明显,她没表现出来罢了。”
“我倒是挺想看到她吃我醋的样子。”
“那你想吧,我出去一趟。”说着商洛看着陈祎頔颓废的模样,啧啧两声便走了。
再次听到敲门声的时候,陈祎頔已经躺在沙发上把剧本看了两遍,与此同时在脑海里让姜承以不同死法死了一千遍。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心情十分差劲地开了门,正要对再度打扰自己的商洛摆一张臭脸,却忽然愣住。
来人眉眼舒服柔和,头发看着就很柔软,竟然是他女朋友。
可以说她来得正是时候,方才的陈祎頔就是一头被夺食而正沮丧的狼,他现在又再度撞见了被抢的猎物。
魏梾看到陈祎頔阴沉的眼睛放出了难以捉摸的光彩,危险又热烈。下一秒,一阵黑影袭来,魏梾就被陈祎頔死死抱住。
魏梾动了动,陈祎頔手臂却更使劲,不容抗拒一般,把怀里的人抱得更贴近自己。
令陈祎頔没想到的是,魏梾把手臂抽了出来反抱住陈祎頔,手还伸到他肩头摸了摸。
陈祎頔心勐地一跳,浑身肌肉立刻僵硬了起来。
他放开了魏梾,退后一步,又一把扯住魏梾的手,把她拉进房间里,问:“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下班啊,”魏梾说,“洛哥说你今天的音都录完了,还说……”
“他说什么?”陈祎頔有不详的预感。
“是这样的。”魏梾以这四个字开始了漫长的诉说,“我和你挂了电话之后本来想倒一杯饮料准备点薯片,然后再打几局游戏的,然后等你回家……但是饮料还没倒好,洛哥就打电话给我,说你又痛经了,问我要不要来公司关心你一下。”
陈祎頔方才心中汹涌的感动和爱意全部一扫而空:“……我还以为你真是来接我回家的,结果是来看我痛经脸的。”
魏梾莫名其妙:“我就是来接你的啊。”
“是洛哥叫你来的,”陈祎頔坚持把这细微的区别点出来,“你并不是发自内心主动来的。”
“这还不是发自内心?我打出租车来的,花了40块钱,我还晕车难受得想吐,虽然我因为怕你愧疚没有表现出来,”魏梾道,“这还不够诚心?”
陈祎頔把那‘难受得想吐’给忽略掉,只说重点:“不一样,你不是主动的。”
魏梾目瞪口呆,满头黑线:“……你是不是真的来大姨妈了?再矫情我就踹你。”
陈祎頔:“那我……”
“再多说一个字,今晚睡沙发。”
“诶不是,我——”
“睡沙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