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祎頔慌乱摆手辩解自己的清白,一脸无辜,“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真的什么都没做……”
“……”魏梾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地看着他,满脸写着‘你暴露了’四个大字。
陈祎頔无奈摇头,歪着头看自己肩膀上的痕迹,然后舌尖抵着后槽牙冷冷一笑,忽然翻身继续跨坐在魏梾身上,二话不说俯下身子就在魏梾脖子上嘬了一口。
魏梾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连着嘬了四五下,一边嘬一边嘴里还絮叨着:“一、二、三……”
魏梾:“???数什么呢你?”
魏梾捶打他的次数他可都记得,都被陈祎頔斤斤计较一个不落地、一口一个吻地印在了脖子上。
还格外康慨地多赠送了好几个。
一开始的暴‖力使劲,到最后越吻越温柔,一口印在魏梾唇上。
软软的,温热的,那个触感让陈祎頔好似触了电一般酥麻,低头就能看到魏梾轻蹙眉头不安的神情,脸上还带着轻微的红晕,意外的很诱人。
陈祎頔又沉着眼睛,低头舔了一下那诱惑着他的唇瓣,粘腻又色‖情。
但陈祎頔没有再继续下去,他下床找了空调遥控器,把空调打开,驱散了屋内氤氲的热气,抱着魏梾把她放正。
然后自己也躺在一边,把魏梾抱了个严严实实。
又是欲‖求不满的心痒难耐,又是轻飘飘的满足。
喜欢一个人好简单,忍不住要和她亲近,又总是为她的亲近欢喜,任何接触都让他简单的生活注入新鲜。
陈祎頔开始回忆自己与魏梾的相识,他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魏梾的时候,魏梾给自己‘砰’的一拳,可以说是颇为曲折的初恋,他心里忽然感到十分没面子,吧唧一下又在魏梾脸上亲了一口。
魏梾一脸疑惑:“你又干什么?怎么总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他低声道:“惩罚你让我吃姜承的醋。”
像是对魏梾说话,又像是给自己找的借口。
么么又是两口,他盯着魏梾因为难为情而紧闭的眼睛,笑了笑继续说:“惩罚你找借口,说自己腰疼不想跟我做。”
接着一连印了四口一路靠近魏梾的唇,他甚至没有抬起脸来,蹭着魏梾的脸道,“惩罚你不能让我吃‖荤。”
说出这句话,陈祎頔又勾起嘴角,那笑容让这张脸更为帅气迷人。
忽然想到什么,他又拉下脸来,“惩罚你这么喜欢姜承。”
“……”不行,这个绝对不能忍受,陈祎頔心想光凭这一点就要好好惩罚她,想着想着就低下头又狠狠地亲了魏梾七八口来满足自己的兽‖欲。
魏梾报复他是一下一下的,陈祎頔惩罚她则都是成倍增长的,这吻印下去是怎么也亲不够。
陈祎頔做完了这些,又觉得自己可笑,自己好像比这怀里人刚才的行为还要幼稚。
陈祎頔不喜欢喝酒,但此时他觉得酒是个好东西,因为魏梾好像真的怕他会因为喝了一点酒就难受,所以一直由着他亲没怎么挣扎。
但他既觉得享受,又觉得折磨。
享受着魏梾的温顺,同时又深受自己兽‖欲大发不能满足的折磨。
这折磨还是他自己贪心不足、不断索取造成的,他在不断占便宜的时候,魏梾没有激烈反抗,反而是占据主动的他被撩得气息不顺畅。
陈祎頔深深地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那盒避‖孕‖套,声音低沉好像呢喃,“老婆,我想——”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祎頔硬生生吞进肚子里,因为他不经意间抬头看见魏梾紧闭双眼呼吸均匀的样子,他先是愣了片刻,随即轻笑出声,“艹啊……是我自以为了?我还以为你是顺着我、宠我呢,结果是因为睡着了才没反应的?!”
“这种情况下你都能睡着?你是真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啊。”
说完后他轻轻在她唇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下了床,灰熘熘跑进了卫生间。
翌日清晨,魏梾醒来的时候,坐起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扔在地毯上的陈祎頔的衬衫和裤子。
魏梾愣了半天,大脑开机缓慢进行:昨天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着想着,她勐地从床上跳下来。
身边的陈祎頔听到动静也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挠了挠,然后又把目光放在魏梾身上,眼皮下的黑眸好像蚌壳里的黑珍珠,恍人心神的光泽荡漾在眼中。
陈祎頔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才清醒过来,慢慢坐起身子,直勾勾地看着魏梾,好像一只盯住了猎物的豹。
魏梾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往后挪了几步。
魏梾彷佛对昨天的事情完全失忆,对陈祎頔开始兴师问罪:“我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醒来就看到我衣衫不整的,为什么?”
这句话让陈祎頔浮想联翩,但本人并不承认:“……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
“那为什么我浑身酸痛?”魏梾说的话让人想入非非,“尤其是腰腹这一片儿,很疼!”
“可能?因为年轻人还在长身体。”陈祎頔半眯着眼胡乱找理由,尽量把话题往纯洁的方向引导。
魏梾一脸不相信地看着陈祎頔,只见他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胸肌上摸了两下,然后掀开被子下床。
“……你干嘛?”陈祎頔身下就穿了一个内裤,魏梾虽然并不是第一次看到陈祎頔如此奔放地站在自己面前,但还是会脸红想要躲开视线。
“你说我要干嘛?男人早晨正常的生理现象,你是第一天知道?”陈祎頔捡起掉落在地毯上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立起的某处,轻微一笑,“昨天什么都没做,它都不满意了,今早的感觉格外强烈。”
陈祎頔眯起眼盯着魏梾看了得有十几秒,才不紧不慢指着自己身下某处开口,“我昨天真的什么都没做,你不信我,那要不然你问问小小陈它有没有碰你。”
魏梾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抬脚就走,结果陈祎頔一把抓住想要潜逃的她,陈祎頔好像是笑了一下,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却是好看至极。
“我记得好像跟你说过,只有你点头我才会做……怎么就不信呢?你想想哪一次我不是问你好几遍‘能不能?’、‘好不好?’、‘可以吗?’……哪次不是问过之后我才会采取行动开始戴套?”
魏梾没好气地往陈祎頔肩膀上锤了一下,然后盯他片刻,眼神垂了下来,里面微光闪烁,耳朵也有点红,“别说了。”
陈祎頔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嘴角微微上扬,沉声问:“所以现在……可以吗?”
魏梾不敢相信地抬起头和他对视,视线的火花噼里啪啦,在空气中燃烧起来一阵极其诡异的加速心跳声。
魏梾想也没想挣脱双手拔腿就跑,因为她被陈祎頔那锐利炽热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
魏梾:“……”完了完了完了。
昨晚陈祎頔有没有干‖畜‖生事她不知道,但是直觉告诉她,陈祎頔现在很危险,大概率会把昨晚没干‖成的事,加倍在早上还给她。
如果体测时候魏梾也能拿出现在这股逃跑劲的话,她说不定能直接被体育老师浪里淘金挖到田径队做运动员,再巧妙地跟篮球队扯上关系,在陈祎頔打篮球的时候隔着铁丝网多看上两眼。
可她终究在偌大的总统套房里栽了跟头,她跑的时候没看路,转弯不小心撞在套房里那个价值上百万的沙发上,整个人往茶几上扑过去,一巴掌摁在了水果盘上,尖锐巨响让魏梾更加不安。
等一下,虽然陈祎頔净想做一些不是人的事,但他属于那种又菜又爱玩的选手,往往只需要她冷着脸大声叫一下他的名字,某人就不敢动了,所以她为什么要跑?还是落荒而逃的那种逃?
魏梾虽然纠结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脚下熘得更快。
对,她不是落荒而逃,她是与狗男人拉开距离,保护清白的一种形式。她这么暗暗安慰自己。
陈祎頔不紧不慢地挠着头发在后面跟着,顺着她逃跑的方向走过拐角,结果刚一走到茶几旁,就差点被那破碎得触目惊心的水果盘吓死,结合先前的声响不难猜测肯定是她逃窜的时候撞倒的。
他伸手迅速捡起掉落到地毯上的几个碎片,指尖离开碎片的时候摸到了点温热的东西。
他摊开手,看到了一抹细细的红。
陈祎頔童孔骤然缩起,暗沉色眸子带着愤怒,“艹……是不是傻啊?!”
魏梾也不知道自己蹿进哪个房间里了,她绕着房间左看右看,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总统套房专属的恒温露天泳池。
远处透明的高窗外是市中心大楼,她推开落地窗走出去,将手肘搭在扶手上。
深吸一口气的同时,微微闭上眼用手掌去抓扶手,结果扶手的凉意顺着接触面渗入皮肤,魏梾哆嗦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抬起手。
右手掌心下方外侧,一条两厘米左右长的伤口渗着红色的血,从侧面能看清掌心里锐利的斜侧切割面。
魏梾:“……”不是吧,这是哪来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