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觉得就系统查看属性这一能力，他若是去帮青山门这些大仙宗招揽弟子，可以挖掘不少好苗子。
别的不说，光是一个郑青便足以让化神亲自下场收徒了。
阴暗的天空之上有一艘泛着黄光的灵舟划过，突兀地停在半空后，两名女修自灵舟之中飞下。
既然带着鹿栎这小尼，林成也不好继续揽着自家俏侍女御剑飞行了，所以干脆用上了林册之前送他的那艘灵舟。
说起来，如今他身上的灵器都该换换了。
中品灵舟、下品防御灵器天蚕甲，都是过时的装备。
之前刘昧最后两下龙爪虚影，若是有极品防御灵器在，他也就用不着龙化抵挡。
昨日斩杀不少金丹修士，储物袋基本都被他用出灵剑掠回。
那般多的储物袋到时候就跟开盲盒一般，能开出不少东西。
可盲盒多了，也怪麻烦的，如今都被他扔在灵舟之上。林成打算等此间事了，让巧儿二女去整理。
此时虽说还未查看，但是料想其中价值不低。
杀人夺宝属实来钱最快。
当初玩游戏可没储物袋这一说法，可谓是有失有得。
极品防御灵器什么的，到时候多买些，巧儿二人虽说实力不够使用，却也可以先备着。
林成站在灵舟之上，看着两女在下面与逆修斗法，不时轻轻点头。
天天被林清风罩着刷怪，如今也能负手照看自家侍女了，这种感觉还真别说。
凭白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
他看了眼身旁盘膝而坐的鹿栎，却见她双手捏着黑色佛珠串，小嘴微动，好似在念经一般。
四人离开赵国阵营已经有五六个时辰了，期间郑青和巧儿下去二十余次。
可谁成想之前没事便喊林成“淫贼”的鹿栎，一句话也没再和林成说过。
林成又看了下方两个侍女一眼，附近没有修士潜藏，不过两人的对手都是金丹中期的好手，估摸着还要打一会。
他摸了摸下巴后，主动出声道。
“鹿栎道友又不会念经，在那都囔什么？”
鹿栎停顿一二，随后好似没听到林成说话一般，继续“念经”。
可林成分明看到这小尼大拇指捏那佛珠捏得使劲，那黑色的佛珠与因为发力而苍白的指尖形成鲜明对比。
甚至因为用力过勐，右手还有些微微颤动。
林成不由无语，他之前还以为鹿栎是不是受什么刺激才不愿和他讲话。
谁成想，还是之前那个暴躁小尼。
一点没变。
“莫非静安大师在让道友修闭口禅？”林成疑惑地问道。
鹿栎深吸一口气后，轻声说道。“林施主请自重。”
林成摸了摸下巴，他就烦这句话。
到时候两人若真的有了什么，这小尼却跑回枯月庵中修佛去了。
他屁颠屁颠跑去枯月庵找她，鹿栎再来这句“林施主请自重”、“林施主请回吧”。
那时他能如何？
枯月庵可是北域佛门圣地，化神定然比他想的只多不少。
比他林家强多了。
他难道学那些废物主角来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这不找罪受么。
“那到时候鹿栎道友进了乾坤洞天，可别说什么红尘缘了，林某定然自重。”
乾坤洞天是魂穿，他可得不到鹿栎火灵体任何好处。
让他当工具人还不给好处，出了乾坤洞天说不定还要在修仙界虐他一回，他还没办法去枯月庵找回场子。
属实憋屈。
鹿栎抬头看了一脸冷意的林成一眼，没来由有些气极。
她资质哪里不比林成身边那两个侍女好了，凭什么林成非要和她对着干。
于是咬牙说道。“到时候可由不得你。”
林成微微一愣。“鹿栎道友是何意思？你还能逼我不成？”
“要你管？”鹿栎沉吟小会后，又说道。“除非你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林成又看了眼下方的郑青和巧儿，确定她二人安全后，坐到鹿栎身旁。
“为什么我看不透你的心了？”鹿栎皱眉说道。
林成不由哑然失笑，心说隐字诀对于鹿栎这他心通确实有用。
他正要学她来一句“要你管”。
却突然停住，煞有其事地说道。“因为你的心乱了。”
鹿栎闻言先是一愣，随后陷入沉思。
是啊，不然为什么入谷之前，她都可以看出林成心思，现在却不能了。
为什么她要在意林成对身边侍女的态度，明明这人本就是淫贼。
‘难怪。’
她缓缓收回目光，低头不再去看林成，小手继续拨弄着那串佛珠，口中不由又循环念着四字真言。
林成。“？”
按照她之前的脾性，这时候居然没有跳起来拎他衣领？
他看着身旁安静得过分的鹿栎，只觉得有些不适应。
“鹿栎道友？”林成不由喊了她两声。
可鹿栎身子微微颤抖之后并未回话，而是自顾继续打坐。
林成见状不由有些心惊，这鹿栎不会真信了吧？
他不知道鹿栎学的功法会不会因此而有了心结，到时候走火入魔什么的。
他心知自个和鹿栎不过是“八字不合”，可两人一直都不过是寻常斗嘴罢了，林成并没有害她的心思。
甚至他作为老色批也确实馋鹿栎身子。
要是鹿栎真因为他一句玩笑话而误入歧途的话，那可不妙。
见到鹿栎一直自顾念经，像极了前世武侠剧中走火入魔的那些老头，林成属实有些慌了。
“我开玩笑呢，你别认真啊！方才我骗你的，入阵之前我向家中老祖索要了一门法宝，专克佛门他心通！”
看到鹿栎还是不信，林成索性解开自身隐字诀。
“你想看便看吧。”
鹿栎总算抬起头，她看出林成担心自己不由皱眉。“你为什么关心我？”
林成嘴角一抽，心说这小尼不会自行脑补，然后对他有感觉吧。
谁知此时可以看出他心思的鹿栎咬牙切齿道。“淫贼！”
林成这才哑然失笑，用隐字诀遮掩心中所想后，笑着说道。“道友这样可就正常多了。”
他说罢起身朝下方望去，查看巧儿二女安危。
可他背后的鹿栎却收敛了怒色，面色平静。
她那识人心的手段，并不是他心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