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已至,洞外的天飘起雨雪。
树上结有冰晶,好似为大树穿上了一层冰冷的外衣。
万物冬眠的季节,山中显得很是安静,唯有风掠过山川的声音。
山洞中的刘大眼保持着这样的姿态十天了,他五官扭曲,神色惊恐。
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非人的煎熬。
这样的痛楚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承受的,好在有猴子为他护法,不断的为他打通经脉,确保灵气的流通。
今晚一过,若他没有疯掉,那么自地狱路游过数圈的他定当脱胎换骨,拥有非人的力量。
让如此心性的小人拥有飞天遁地的能力,猴子这纯属是在搞事情。
……
时光北的梦已经不在是那片云海,而是化作了一片花田。
油菜花的花田,四周都是金黄色的粉末,万千蝴蝶在其间飞舞,很是美丽。
这是太上的能力。
“唉,我说。这好像是我的梦吧!梦境里的实物你们怎么说改就改?”
她不是不喜欢这样的景,只是有些不服气。
说白了这是她的家,所以在改变装修之前至少要给自己说一下,征求一下自己的意见吧。
太上道。“那你喜欢怎样的景?”
她想也没想一下便道。“绿油油的山水。很美很美那种。”
于是,四周便有山起,有绿叶,有水流。
有鸟雀飞过枝丫,拉下一坨粑粑。
只是这片花田依旧,完全也不受影响。
“这般可好?”太上问。
时光北看着那坨鸟粪粘在前方的油菜花之上,当场汗了一下,道。“喔,那好吧!”
说实话这两老头如今在自己的梦里,自己只要是犯困了都会来到此间,看着他们抽疯。
起初觉得新奇,然现在她却不觉得这样有多好。
毕竟每天只要一入梦就能看到两个糟老头在下棋,谈天,喝茶。没有丝毫的变化,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话说少女的梦还能不能有点自由了?实在不行,来个帅哥改观一下眼球,纠正一下审美疲劳也是好的。
须菩提道。“情不知所起,缘不知何来。老夫是时候应该去会会你那徒弟了。”
须菩提口中的那徒弟指的自然是凌云霄。
说起来是太上教他悟道,教会他修行的心法,他的确算得上是太上的半个弟子。
“为时过早了吧?”太上落下一子,道。“你的躯体尚未完全修复,以你现在的意识魂魄强度,你就不担心与真实的世界接触,会被这个世界的气流完全撕碎么?”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须菩提闻言啧啧两声,略带轻蔑的道。“啧啧啧。失去了天道了你果真就是一根废材,无法算知全局的感觉如何?”
“这……”太上欲要反驳,却也不知该如何诉说。
毕竟他说的似乎也是事实。
这些天来他们对弈了几局,他不是没有输过。
若是换作以前,未下便知走向。若非刻意,又怎会输?
“你先前把持天道,什么都能算得清,什么都能算得明。就拿对弈来说,每局都能赢的你,其中必定也少了些许对棋局的期待与对探索的向往。现在算不清了,偶尔输上两局于你而言也是好的。”
“老夫的躯体是还没有完成修复,然抵御外界的阳光与气流,足矣。在者,会那小子,又何须老夫亲自前往,将他唤来便是。”
说罢,须菩提于棋盘之上落下一子。
棋局已定,这局是他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