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系的方阵都是从新生里选的，没课时，就可以训练。
电子系方阵是从三个年级里面选出来的，训练时间只能放在晚饭后。
操场上聚集不少遛弯的小情侣和一些夜跑的同学。
沉清和比其他人早到了一会儿。
舞蹈老师已经坐在台阶上等候多时了。
老师招招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
递了瓶水给她：“还没从那件事里走出来呢？”
沉清和接过水：“谢谢，不是，当时答应她了，说话得算数。”
老师有点惋惜：“她已经毕业了，何苦呢？”
沉清和喝了口水，笑笑没说话。
“那你举旗吧。”
举旗轻松，不用一直跟着训练，最后合队形才会跟着训练。
没多大一会儿，人到得差不多了，老师下去组织队伍。
操场的灯光不算明亮，人影攒动。
沉清和一眼注意到江肴。
江肴在人群中属于鹤立鸡群的存在。
晚风拂过他的发丝，有些凌乱，姿态散漫地站在队尾，眉眼澹漠疏离，带着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陆今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悄悄混进队伍，和旁边的江肴说说笑笑。
“求你了，顾学姐的微信。”陆今白双手合十，哀求着。
“真想要？”
陆今白点头如捣蒜：“嗯嗯。”
江肴慵懒地笑着：“叫爸爸。”
“爸爸。”
没有一丝犹豫。
江肴笑得张扬又肆意。
心满意足。
察觉到这边的视线，江肴没说话，突然转移视线，看向隐秘的角落。
目光在空中交汇的一瞬间，沉清和忽然感觉谁在敲她的心门。
冬冬。
一下两下……频率越来越快。
心虚躲到树后面。
陆今白见江肴没搭话，手在他眼前慌慌：“江哥，看什么呢？”
江肴慢条斯理地收回目光。
尾调拉长：“看你妈呢。”
陆今白挠挠后脑勺，不给就不给呗！怎么突然骂人了呢？
——
老师行动力迅速，很快就把舞蹈的基本队形排出来，走了几遍位置，确保都记住自己位置了，才开始教动作。
舞蹈是一些简单基本的动作组成的，大部分同学学得都有模有样。
除了后面的两个人。
老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那个小帅哥，以及旁边那个傻大个，你们俩别跳了，你俩当护旗手去。”
又把刚才筛选出来的替补人员叫回来。
江肴朝小卖铺的方向微微扬了扬下巴：“去帮我买个水。”
陆今白有求于他，自然是有求必应。
沉清和蹲在旁边的树下，拿着树枝在地上胡乱划拉着。
江肴单手插着兜，走到沉清和身边蹲下，手肘搭着胳膊，腾出一直手揉揉她的脑袋，声音偏低：“画什么呢？”
“瞎？”沉清和学着他说话的调调。
薄土上写了江肴的名字还画了一头猪，用箭头把两个连接起来。
江肴食指和中指并拢，抵了抵她的脑袋：“那你是白菜吗？”
沉清和眨眨眼，灵动的桃花眼里水波流转，殷红的小嘴儿微微张开。
下意识反问：“你要拱我吗？”
江肴手托着下巴，展眉微笑，清隽动人：“嗯。”
狐狸眼里星火流转，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一点一点汇聚在眼波里，似有千言万语。
周身的温度在悄悄攀升。
两瓶水缓缓滚动到他们的脚边。
两人同步抬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陆今白，嘴巴长得能塞下一个拳头。
“你们再说什么呢？尺度这么大？”
沉清和捡起水，扔到他脚边：“脑子里都什么黄色废料？这很正常好嘛！”
江肴半阖着眼，再抬眼时，眼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无波。
沉清和意识到这水应该是陆今白买给江肴的，把脚边的水递给江肴。
“你喝吧。”
“帮我拧开。”
江肴眼底泛起一丝笑意，引诱她：“说点好听的。”
比如哥哥。
经过几天的偷听，陆今白知道江肴是有点有点闷骚在身上的，就好那口。
耳濡目染之下，他也会了不少，捡起水，拿腔拿调：“哥哥，人家力气小小，手痛痛，拧不开嘛～”
至少七分相似。
沉清和有点怀疑人生，她不会和银河撒娇也是这样恶心人吧？
江肴嘴角荡起一丝冷笑：“滚。”
陆今白十分听话，乖乖蹲到沉清和旁边。
“滚回来。”
陆今白又默默蹲到江肴身边。
有几只蚊子在沉清和身边转悠，伺机而动。
手在身边轻轻挥着，驱赶蚊子。
江肴站起来：“走吗？”
“好。”
沉清和蹲得时间要更久些，站起来腿钻心的麻，像是被蚂蚁啃食。
重心不稳，虚晃了几下。
一条长有力的手臂拦腰托起她，才堪堪稳住身形。
江肴喉结滚动。
腰好细。
盈盈一握。
好像他宽大的手掌刚好能罩住他的腰。
沉清和的身体本能的一僵，下意识的想要挣脱。
无意瞥见陆今白的手紧紧拽着江肴的裤子：“小白，你什么意思？”
“江哥今天的苦茶子不适合暴露在大众视野。”说完，还往上提了提，顺便拍了江肴的屁股。
手感不错。
沉清和回想起那次扯坏江肴的裤子，扑过去，嘴里不忘拉帮结派：“你的意思是江肴穿其他的就可以暴露了？”
快要挣脱时，江肴用了点力气，将人再次勾了回来，隔离她和陆今白，低声细语哄着：“乖，小心咬一嘴毛。”
陆今白刚要反驳，余光里有个女孩朝这边走来。
女孩表情尽力维持淑女的样子，脚下的步伐出卖了她焦急的内心。
沉清和见有人过来，手拉开江肴的胳膊，心底莫名紧张了起来。
好像高中谈恋爱时，搂搂抱抱被教导主任发现了一样。
江肴手里还残留着她腰间的温度，心里空落落的。
摸了摸鼻梁，白山茶的味道沁入鼻尖。
是她的味道。
侧眼看着她的小脸，鼻尖挺翘，嘴微微都着，泛着水光，好像在求人亲亲。
有点想蹂躏。
收回视线，转移注意力。
女生注意到他视线落在她身上，心里有了点底气：“你好，可以要个微信吗？”
碰触到她的视线，江肴直接无视。
“走吗？”
那道视线过于火热黏腻，江肴下意识蹙了蹙眉，想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