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明知道对方摆明就是在激将于他,奈何为了接下来的计划成功进行下去,一咬牙,“干了!”
楚天从封将军的口中得知戍堡守将的名字叫做“骨裂”……这个名字很奇怪,但这仅是对于楚天的理解而言;封将军告诉楚天,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没有姓氏的,只有贵族,又或是立过军功被帝王赏赐才“配”拥有。
像是骨裂,立功无数,又因特别喜欢在杀掉敌人前折断对方的骨头,邪族帝王很喜欢骨裂将军的特殊嗜好,于是就锦上添花式的赐予了与其兴趣相符的名字。
目标是破坏城门,不过楚天这次没有选择单枪匹马来完成任务,而是把除了两个女性外的几名男性玩家全都带了过来,哦,更应该说是威逼利诱才对。
威逼利诱的很简单直接,跟着行动会分人头给你,不跟着行动那就等等,等积分多到他楚天拿到手抽筋了再从指缝里赏那么一点……积分会很多么?谁都知道不太可能。
“啊!”
戍堡内,一声濒死前的惨叫划破了黑夜中寂静的长空。
戍堡内的士兵顿时神经绷紧,各就各位,除了有岗位的,几乎全都向惨叫声传来的方向赶去。
队长第一个到达,一眼就看到了没了头颅的士兵的尸体,他顿时眼珠子通红,咆孝道,“是他,是那个叫楚天的该死的混蛋做的!”
没有人怀疑队长的话,因为楚天给此座戍堡内的战士留下最大的印象的就是“爱砍头”。
“抓到他,杀了他!”
“抓到他,凌迟了他!”
众士兵无不愤怒咆孝。
队长拳头攥的嘎嘣响,他强自镇定下来,“都不要乱,将军说了……那人类小子狡猾的很,每一个行动都必然报有阴谋诡异。”
“队长,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一个士兵道。
队长快速的思考了下,便下了决定,“停止搜索……”
“什么!”一个士兵怀疑自己听错了,怪叫道,“队长你搞错了吧?楚天那该死的混蛋眼下就在咱们戍堡内,无疑是瓮中之鳖,这时不抓到他杀了他,岂不是浪费宝贵的机会啊。”
队长骂道,“你懂个屁,咱们戍堡内眼下人数至多三十,就这么点人,楚天又是个并不愚蠢的混蛋,如果他真的想现在就赢得这场胜利的话……完全可以配合南部大军一次强攻。”
“可他没有那么做,他只是一个人偷偷潜入进行破坏而已。”队长前些天一直处于精神崩溃当中,直到骨裂将军与他推心置腹的讲了很多,他突然明白了骨裂将军的为难与坚持,同时自己也变得理智而不是从前那般冲动,“他要干什么?谁知道他要干什么?”
一个士兵气愤道,“我们是伟大的邪族战士,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大不了跟他同归于尽!”
“你们……”队长很理解众士兵的愤怒,实则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唉,总之,现在将军不在,我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不听我的莫怪我用军法处置了你等!”
众士兵尽管一万个不愿意,可谁都不愿意因此被“以儆效尤”,无不是垂头丧气。
这一幕被躲在暗处的楚天看了个真切,顿时暗恨这群人不上当……是的,楚天要的就是“围点打援”,希望在激怒邪族士兵的前提下、按照他的设定把邪族士兵引到别的地方,然后他好想办法破坏掉城门的开关。
可这些人不上当,他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决定硬来!
城门开关所在的位置,他基本已经查探到了。
不多时,楚天潜入了那个地方,发现那个石室外,有着整整十名的士兵把守……
楚天这下子可以确定了,这里九成就是开关所在地。
因为如果他是骨裂将军的话,也会料到敌方会派出高手按下开启开关,然后破坏掉。
“拼了!”楚天眼看目的就在眼前,苦无安全的办法,又不愿无功而返,索性豁出去了,他拿出来之前准备好的雷管,点燃引线、读好秒,一下子就把一捆子雷管向守卫的士兵扔了过去。
雷管在半空中爆炸,让守卫士兵根本就无从反映,一瞬间,十名士兵全部被巨大的爆炸力轰了个粉身碎骨。
楚天未等硝烟散去,冲过去,一脚踹开石门。
石室内尽是浓郁刺鼻的硝烟味,楚天捂着鼻子赶紧查找开关在哪……
“在哪,在哪!”楚天心中焦急万分,他面前是一个类似于操作台的东西,上面有十多个石质的、凸出的按钮,他坚信其中定有一个是城门的开启按键,可又不敢轻易下决定,因为封将军曾提醒过他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蒙对了还好,蒙错了定会激发暗器机关他小命不保。
“左边第三个。”
“……”
就在楚天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一道柔和的男声从他身后传来,这声音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色彩,仅是平静,也就是这份平静使得楚天激灵打了个寒颤。
楚天勐然回头,完了,那制式的邪族将军铠甲,不是骨裂还能是谁!
楚天第一反应是不顾一切的夺门而出,可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忽的又收了回去,实在是骨裂的身材太过魁梧,站在门前根本就没有让他冲出去的把握,若冲了、他有种预感,只会悲催的被俘。
楚天深深地吸了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面对,“骨裂将军?”
“是我!”骨裂承认了,随即,他摘下了全面盔,露出一张看起来很怪物,但又充满野蛮味道的美感。
楚天心中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哦对了,是“绅士”,骨裂这个野蛮人竟然给了楚天一种真正绅士的错觉。
骨裂平静的望着楚天,“楚天,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何非要与我作对?莫非与我有深仇大恨?”
楚天摇了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骨裂将军皱着眉头道,“你是个聪明人,理该知道,就算你最后杀了我,下场也必然比死了的我好不哪去才对。”
楚天并不认为骨裂将军这话有往脸上贴近的意思,且还认为这话并没有错误,身为百战将军的骨裂,就不可能没有依仗的本事,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才使得楚天一直不愿意在没有把握一击击杀骨裂的前提下与他直接碰撞。
“没有仇恨。”楚天再次摇头,同骨裂一样面色平静。
骨裂将军的眉头皱得更深,“凡事必有因果!”
楚天露出了一个苦笑,“你如果非要我说出一个原因的话,那么,我只能说是身不由己。”
骨裂将军冷笑道,“是南部帝国的某权贵用你在乎的人威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