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简单的讲话,看似没什么卵用,但实际上,包括太苍神宗的修士们在内,很多人只觉得心里多了些什么。
叶枫在对太苍神宗的教学体系进行了一系列改组之后,整个太苍神宗的大环境,都趋于现代的体系。
很多人的思维方式,开始朝着现代人转变。
那有什么阶级之分?
有的只是不同分工,和不同职位。
这种转变,更多体现在掌门和长老们之间。
之前一直看掌门不顺眼的,现如今也终于意识到,掌门这个职位所代表的责任,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应有的职责。
没有人吃空饷,也没有人挂空职。
每个人都在为太苍神宗的改变和发展添砖加瓦。
而当叶枫发表了这番慷慨激昂,颇具煽动性的演说之后,整个太苍神宗上下,几乎沸腾了。
尤其是最后的一句“死亡,不属于太苍神宗”,尤为让大家感到鼓舞和振奋。
作为整个封尘国,唯一一个没有接受外来资本投入的宗门,就连整个宗门的领导班子都觉得这件事棘手,更别提一些普通弟子了。
大多数人都觉得悲观。
但是叶枫的一席讲话,却让所有人的心中像是多了些不可名状的东西。
可以说它是“希望”或者说“期待”。
也可以说,它名为“信仰”。
尽管只是一次简简单单的演讲,但它的出现,坚定了所有人的信念,让所有人有了一丝走下去的底气。
甚至让不少思变的人心,安分了下来。
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难道离开了太苍神宗,就能避免自己被人奴役?不过换了个地方受苦罢了。
乱世将至,但在太苍神宗,不少人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一百年前,乃至更加久远的千年之前,太苍神宗一直都是良善宗门。
无论是当初立下“不灭魔界,誓不成仙”宏愿的初代祖师,还是当年杀入魔界,七进七出的三代掌教。
他们的所作所为,皆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黎民。
即便之后近百年时间,太苍神宗沉沦道盟,泯然众人,但他们即便过得再苦也唯独没有亏待属地的百姓。
叶枫看似只是说了一番讲话,但实际上,红色的种子早就被前人播下。
他要做的,就是让这些种子真正发芽。
……
“小师叔,你下命令吧!”这些讲话同样在太苍神宗之内播放了。
看得一众长老们也是血气涌动,恨不得跟着叶枫大干一场。
如此上下一心,何愁不能突破重围?
“那好,接下来的东西,我说,你们记,记好了之后,尽快落实,一定要注意,我说的细节,不能有半点马虎。”叶枫笑着点了点头。
而当叶枫说完之后,眼前的所有长老,乃至平时最听他话的王阳明,愣住了。
“怎么了?”叶枫端起茶碗,润了润嘴唇,问道。
“小师叔,您这不对啊……”王阳明有些为难地说道。
“怎么不对?”叶枫反问道。
“您说,要将功法散出去,在属地之中推行义务修行和义务教育。这和我们现在的困境,有关系么?”王阳明问道。
“当然有关系。”叶枫笑了,“我问你,你有没有算过,整个封尘国,宗门的人员总数是多少?”
“这……”
“不知道没关系,我告诉你,不到三十万。而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属地,有多少人?整整十五亿。你能保证,你云游四方的时候,真的就能发现所有资质优异的孩童么?多少人等你发现的时候,早就错过了该修行的时候了。”
“我们不光要搞义务修行,更要大力加快这个进程。孩子才是无价宝。每一个学堂,都直接和我们挂钩,真正有孩子因为义务修行和教育脱颖而出的时候,就是我们能多出现一个资质优异的弟子的时候。”
“我们不光要让孩子们有学上,能修炼,也要让所有的平民百姓加入到其中来。现在封尘仙朝已经倒下,我们就是这些百姓们生存生活的唯一指望。他们之中必然也有虽然不能修行,但擅长其他方面的人。”
“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更多地涌现到我们的面前。”
“再者,做到了这些,他们会对我们,对太苍神宗有足够的归属感。我们在有资源上的补助和保障之后,这十五亿人口,就将成为我们最坚实的后盾。”
“我们投入的这些,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对于这些普通百姓们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了。修仙者,要争。但很多时候,我们也该让。如果真的让一个庸人,一个无法突破的人占尽资源,那为什么不用这些资源发掘更多有资质的人呢?”
“我们,要放手发动群众,发挥百姓们的能动性,让更多人参与进来,让他们在享受到福利的同时,也让我们的敌人们身陷百姓的汪洋大海之中!”
……
甚至没有等到第二天,整个太苍神宗乃至太苍神宗下属的各个宗门就开始动了。
第二天,一座座新式学堂在太苍神宗的属地各个角落之中拔地而起。
而很多弟子,也开始从太苍神宗之中走出,来到了这些新式学堂之中。
他们,都是相对资质平平的人。
很多人在下属宗门,都能算得上天才,可在太苍神宗之中,他们的天赋还算不得太高。
很多人选择了耕耘,放弃了继续努力,将自己的希望,赌在了下一代。
无数的孩子开始涌入了这些学堂之中,无数的劳工、匠人,也开始参与到了研发的工作之中。
整个太苍神宗,像是一个巨人一般,开始逐渐地苏醒,并且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机。
短短的几天功夫之后,便已经开始初见成效。
不少天赋异禀的学生,开始不断涌现。
而这些,叶枫都看在眼中。
他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自己的身前。
一扇虚空大门,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而那个曼妙的身影,从中走出,俏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