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八品?
宋工一脸懵逼,直到一拳和苏阳拳头撞在一起时,才让宋工幡然醒悟。
此子,竟和自己战斗时入了八品?
这?
这怎么可能?
别人入品时,非要找个无人之处,甚至要沐浴更衣,焚香祷告,清心寡欲之下破入下一品,如何能在战斗中入下一品?
而且,还是自己帮助这小子入的八品?
宋工感觉刚刚吃了屎,现在又接连吃了一次,恶心的反胃,心中怒火更盛。
“没想到苏公子当真运气极佳,与我小舅子战斗竟入了八品,福哉!”
东门庆也颇为惊讶,不过在东门庆心中,八品和九品没太大区别,都不是自己对手。
“什么,姐夫竟然入了八品?太好了,多亏了这一场比试呢!”
王夏荷眼珠子一转,机灵的自知姐夫想要作甚,连忙大声喊,张清诗和张继等人也都面露喜色。
至于张清诗娘亲眉头紧蹙,转身朝女儿望了一眼,又朝着苏阳看了一眼,心中暗道:“这苏阳看起来还颇有文采,日后说不得要中个举人或进士回来。”
“一旦中了进士,日后起步可就是县丞县令了,飞黄腾达近在迟尺。”
“如今又入了八品实力,就算叛军入城,只需躲一躲,莫要没了脑子用事,倒也不会有事。”
“阳谷县日后无论还是大乾的国土,还是叛军的国土,都需要读书人去当官,到时这人可就不一定能看得上自己闺女了,定然要迎娶那些府城,省州,京城的高门大户,如何还能看得上自己女儿?”
“若是以往还是王家赘婿,自然无法,现如今兼挑两房,入那苏家一房倒也不错。”
……
眼见这苏阳入了八品,宋工真是越打越气,手上乱了章法,竟被刚入八品苏阳抓住机会,拼了个两败俱伤,相继倒退七步。
无论苏阳还是宋工,都是气息紊乱,面色苍白。
“好了。”
眼见宋工还要动手,东门庆立刻抬手道:“这一场你们二人平手,再战下去可就伤了和气,日后伤好了再战吧。”
“姐夫,再打几轮,我定然将这小小赘婿拿下。”宋工咬牙切齿,怨毒的盯着苏阳道。
宋工气的不是平手,而是自己助这赘婿入了八品,简直比吃了苍蝇还难受。本想去偷人家老婆,却不成想对方一只手搂着发妻,一只手搂着自己老婆厮混。
“莫要动了气性,影响日后入品。”
“我家中刚得了一味老药十年蛇猩果,一会让下人给你取来,伤好后用了,用不了多久也许便可入七品,到时苏兄自不是你的对手。”
东门庆大方道。
入了六品,成为中品武者后,一些下品老药便没了作用,不如直接送给小舅子算了,日后实力高了,也能为自己效力。
“十年蛇猩果?”
“多谢姐夫。”
宋工心中一动,连忙上前抱住东门庆胳膊道:“有了十年蛇猩果,三月之内我必入七品。”
“好好好,一会我让下人取了,快回去听戏吧。”东门庆满脸嫌弃将其推开。
“苏赘婿,来日方长啊。”
宋工冷哼一声,不屑目光朝着苏阳望去,已然将苏阳当成盘中菜。
至于那张清诗,已然被这小子拿捏了心,想必上门提亲必定不会答应,现在倒也无妨了,原本不想走到这一步的,现在看来只得如此。
三个月内,入七品。
杀了苏阳,强了这张清诗,一被糟蹋过的女人,谁还会娶?
这个时候,自己上门提亲,想必必然得逞。
想到此处,宋工心情大好,连忙招呼着戏曲班子继续开唱。
“好,来日方长吧。”
苏阳也点了点头,没想到自己还有十年蛇猩果这种意外收获,不知这株老药能为自己省下多少香火值。
苏阳能够大概猜测,从八品入七品,需要香火值应当是八百左右。
七品入六品,很有可能是两千香火左右。
九品,八品,七品为下品武者!
六品,五品,四品为中品武者。
这十年蛇猩果为下品,依旧适合七品冲击六品使用,但若自己入了六品再使用十年蛇猩果,效果远远不如七品时使用。
……
戏曲班子又唱了起来,苏阳借着如厕的借口,在宅子内来回窜了窜,将各个小巷子和路口都记了下来,顺便不忘撩了几个小丫鬟,从口中套话。
可惜这几个小丫鬟根骨不太好,都是戊级根骨。
将宅子摸清了,回去后看了半个时辰戏曲,便和柳文香离开了宋家。
见苏阳离开,张清诗也不再多呆,和母亲一起回去了。
苏阳则是和东门庆商量好,五日后去东门府拜访,其实这五日也算是缓兵之计,自知此人看上了岳母,若不缓和几日出来,恐怕难以对付这东门庆。
至于张清诗那里,苏阳打算明日去拜访一番,若是可以便尽早提亲。
甲级根骨的女子啊!!
这若是让跑了,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
苏阳已经策划好和张清诗日后的日子了,三年抱俩,十年怀八!
回到宅子时,柳文香等人回到自己院子,苏阳将手中还带着香味纸条打开,上面竟是一个日期时辰和地点。
赠与自己纸条自是不用说,乃是东门庆妾室,金瓶儿。
这小骚狐狸,倒是忘记给他测一下根骨了。
现在的自己,是一个有规矩的人,但凡根骨等级戊的,还是少花些心思。
若是根骨等丁级以上,倒是要废一些心思。
水娘正在院子中等自己。
身子饱满,一身黑色粗布衣裳,却丝毫遮不住窈窕身子,标致可人。
年轻的奶娘,身上味道甚是好闻。
“老爷。”
见苏阳回来,水娘连忙迎了上去,美眸之中满是水意,欲言又止。
“放心,我这就去处置你的事情,不过要你稍微配合一下。”
苏阳将手中纸条拿回房中烧了,上下打量着水娘道。
“都听老爷的。”
“嗯,你等我一下。”
将纸条烧了后,苏阳便在房中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根麻绳,嘴角挑起一丝轻笑。
……
关押水娘丈夫的房内,昏天黑地,没有窗户,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阴冷潮湿地面上满是虫和老鼠。
“吱吱吱……!”
腐朽木门传开一声木轴摩擦声,苏阳带着马汉走了进来,身后还有被麻绳捆绑的水娘,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呜呜呜……!”
水娘男人是一个极其瘦弱之人,毕竟这乱世中,也没几个胖子,被破布堵着嘴巴,见到来人和自己妻子后,只能呜呜叫着。
狼狈不堪,脸上满是青紫红肿,马汉没少对其招呼,所以看到苏阳和马汉时,眼神中满是恐惧,这种男人也只会欺软怕硬。
对外人唯唯诺诺,对妻子重拳出击。
“解开。”
苏阳挥了挥手,马汉上前,将水娘男人身上绳子和堵住嘴巴碎布取出。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水娘男人如惊弓之鸟般,双手抱住苏阳大腿求饶,大户人家水深如海,谁也不知这看似恢弘院子内,发生多少肮脏事。
特别是如今乱世,大户想要杀个人,简直如杀条狗一般,如何不怕?
“滚!”
苏阳一脸厌恶,伸脚将其踹倒在一旁,开口道:“你妻子打碎了本少爷的玉佩,一百两银子,你打算怎么赔?”
“公子……我,我……!”
水娘男人被吓得面色煞白,不知所措,一百两银子对自己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自己如何能够得知怎么办?
苏阳从怀中抽出两张契书道:“一张卖身契,一张欠条!”
“我苏家愿买你老婆入府为婢,十两银子,剩下九十两签下欠条,日后再还。”
“若是不愿意,就去报官,倒时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轻飘飘两张契书,落在普通百姓身上众若万钧,水娘男人茫然的望着落下两张契书,最终含着泪签下契书和欠条。
望着身后深宅大院,水娘男人恍如隔世,不过入了一趟大院,妻子就没了,还欠了九十两银子,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这世道,太不公了。”
水娘男人冷嘲一声,自己妻子只是奶娘,又不负责丫鬟的事情,如何能够打碎玉佩,想必是对自己设的一个局罢了。
若是签了,也许能留下一条小命。
不签,今天晚上自己的尸体就会落在大户的枯井之中。
自己对妻子虽说不好,甚至极度苛刻,将其当作牛马使唤,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私人财产,是自己的禁脔。
这一夜,水娘男人在外坐了一夜,望着城外,心中一股执念袭上心头。
水娘男人在家伺候了老娘三日,第四日将老娘勒死,亦然参军。
第四日,守城,阵亡!
这位连名字都没留下的士卒,带着无穷执念和杀敌立功信念参军之人,不过是一缕耗材罢了。
……
“如今你已脱离夫家,以后便是苏家死契奴婢,日后好好尽心尽力,苏家也定然不会慢怠你。”
苏阳上前将跪在地上水娘搀起,身子柔软,颇为轻盈,一股奶香味袭来。
“主子宽心,水娘日后定将苏家当成自己的家,尽心尽力为主子效劳。”
水娘脸上满是感激之色,眼眶红润,脸颊上泪痕斑斑,多了几分娇怜。
“最近一段时间,先将身子养好,莫要亏待自己。”
无论是水娘,还是最近新买的几个丫鬟,身子都无比虚弱,必须要放在院子内养一段时间,并且处一处感情。
日后身子玉润了,元气恢复了,再怀上子嗣的话就安全许多。
当然,若是丫鬟不愿意,自己也不会冒然将其转为通房。
“都听主子的。”水娘一脸感激道。
经历今日之事,水娘身子都有些发软,苏阳将其抱回房中,又是一阵感动,那害臊的小脸深深埋入苏阳胸膛之中。
一双绣花鞋包裹着的小脚,在空中荡着。
清风袭来,水娘蜷在苏阳怀中,双手攥着苏阳衣裳,从未感觉如此的安心和激动。
尘封已久的心,怦怦乱跳。
将水娘放在床上,苏阳安慰了几句后便离开了,还是得让水娘好好养一养,现如今还未出了月子呢。
也吩咐了丫鬟,不要慢怠了水娘,一周一次鸡汤,一日两枚鸡蛋的配额,家中鸡虽说也孵化出一些崽子,但毕竟还未长大,还需再去购买一些。
刚好,今晚在宋家可以得一笔银子。
门外又来了一批卖女儿和儿子的,苏阳测了一下根骨都是戊,便全部拒了。
……
入了夜。
皎月清晖洒在地面上,白墙黑瓦,屋檐下落下碎叶,一片片斑驳树影。
凋花木窗内,草席上坐着一名身穿白衣女子,头发披散多了几分风情,一双清冷眸中多了些情愫,身子娇软窈窕。
望着天上皎月,脑海中浮现出那眉目如画的公子。
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苏阳。
想到明日将和苏阳再次相见,张清诗便激动的睡不着觉,女人的脑海中出现无数种画本中故事,如那闺中秘史中所记载。
若是苏公子拉着自己去无人之处,自己到底该拒绝还是答应?
若是在吃饭时,悄然用脚将自己鞋子褪下,自己该如何?
又或者,趁着自己午睡时,支走自己的丫鬟……!
张清诗性子清冷没错,但那也只是在外人面前,因为心中对其不屑,所以才会表现出清冷模样。
可若是遇到自己喜欢的,崇拜的,自是热情似火,恨不得日日夜夜黏在对方怀中,听着苏公子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如胶似漆,酣畅淋漓。
苏公子呀……!
……
此刻。
苏阳穿上一身黑衣,腰间揣着黑蛇匕,趁着夜色朝着宋家潜行而去。
白日时,早就对宋家小巷拐角摸了清楚,只需要确定客房中东门庆今日并未留宿,便可以直接动手。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潜入下人房中逼问。
门房。
四十多岁男人感受到脖上冰冷匕首,混身打颤,眼中满是恐慌道:“走了走了,东门姑爷真的走了……!”
“卡察……!”
一声清脆,骨骼碎裂,脖子被扭断死在房内,苏阳又寻了几个下人询问,都是一样答桉,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