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的战场上,偶尔除了有几块残缺的触手抽搐两下,也就没有别的动静了。。。
最大的场地正在风雪中迅速失去温度,重新归于寂静。。。
但城堡里的两位守护者却感到了一点不安……
“外面……怎么回事?“那家伙”难道放弃进攻了吗?”
情感的大祭司疑惑的冲着身边闭上眼睛的守门人问到。
“不,恐怕不是这样的,那个怪物……大概是在准备什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不能再像这样被动的等待了。。。家里虽然安全,但人总不能一辈子呆在屋里,,,女士,有兴趣当一回先锋兵吗?”
貌似是中年人的看门人最后带着点俏皮的问道,作为情感的大祭司愣了愣,旋即一边笑着一边极度不合理的从背后掏出了比她半个身子还要大的钉锤。
“不要小看我们祭司哦~特别是我这种每年都要在婚宴上打跑十几波不怀好意的搅局者的大祭司,区区这种怪物,小意思啦~”
“行。。。有什么意外,我就第一时间拉你回来…………”
“嗨,嗨,嗨,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好好守护住后方,看我怎么戳爆那怪物的脑袋就行了~”
女祭司得意又认真的缓缓从没有打开的大门里走入再走出,视野一黑,当再次恢复了视力时,自己已经离开了恒温的城堡。。。
女祭司看了看不远处好像察觉到她出来了而蠢蠢欲动的怪物,嘴角的笑容依旧挂着,只不过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但几分钟后,女祭司就变得不耐烦了,因为怪物并没有上当来攻击大大方方站在了外面的她,有点狡猾的依旧在远方憋着大招。。。
这还是有点让祭司意外的,这怪物明明之前战斗的时候表现的那么疯,没想到还能在这种诱惑力极大的陷阱面前居然熬得住,但……也仅限于此了!
女祭司的嘴角变得彻底冰冷,还带着一点嘲弄和不屑,虽然远远的就把怪物刺激到了,但同样的,怪物依旧没有上前受当,只不过浓郁的令人作呕的气息也逐渐从那边传了过来。。。
女祭司这下坐不住了,也顾不得摆什么pose了,举起刚刚掏出的巨大钉锤,握紧锤把,竭尽全力的砸向面前空无一物的冰面。。。
不远处,传来的巨大声响里模糊的还夹杂着什么痛苦的怒吼声。
连同样作为神明在此间代表的代行者的“看门人”都被惊到了,,,明明已经隔得老远了,可还在憋大招的怪物却直接差点被打散!
降临到自己身体表面的可怕压力先不说,突如其来的出现在自己立身根本的“根源恶意”之中“外来物”才是让“怪物”惊悚的原因,,,那种明显的异物感,只不过稍稍接触一下就立马融入进来,混沌的恶意立马变成了扭曲的灰白色,然后又紧接着连续死亡,它就像注入了病毒中的免疫细胞一样,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啊啊啊啊!!!”
听着远远的怪物凄厉的咆哮,刚刚用上全力现在正大口喘息的女性祭祀重新咧嘴一笑,,,
“从刚才开始我就在思考你的本质,,,由如此多扭曲的恶意和深沉的黑暗来构成的你是凭什么来保持行为逻辑和知性思考的呢?照道理来讲,如你这般的生物构造在诞生的第一时间就应该被自己摧毁自己的一切可供作出选择的“理性”,但事实是你好端端的和我们战斗了六个小时之久,展现出了高超的力量细致运用和大局宏观……”
“轰!嗖!嗖嗖!”
被怪物击打而胡乱向四处溅射大小不一的碎冰块们被抛开的很远很远,有不少的就落在了女祭祀的附近,幸好能飞到这个距离的碎渣们大都已经没什么力量了,但还是稍稍打断了一下女祭司的话。。。
“然后……我想明白了!我想明白你为什么没有被自身的黑暗吞噬了!
第一点,你足够纯粹,构建你的无一例外都是那人心底最深沉,最单纯的恶意,遵循的人类群居动物的本能而不断融合,即使依旧在不断崩溃,但,这直到最后的时间也大大减缓了……”
说到这里,女祭司眼神凝重的再喘了口气,握紧钉锤的秀气双手不自觉的用力起来。。。
“其次……你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力量,对吧?
减小力量的使用,来延长自己的寿命,在此期间还寻找有足够悠久历史和强大力量的存在,寄生在他们的身上,提取着自己需要的优秀品质,来中和自身的问题。。。你应该已经这么做了很久了吧?
像城堡里面的那位就是在你的寄生对象之一吧?
而且……像这样做也是有代价的吧?”
眼睛里闪烁着非凡光彩的女祭司重重开口道,身边的超凡之力又在开始运动,神圣温暖的气息四处弥漫,隐隐约约的出现了有红玫瑰点缀的白色教堂虚影。。。
“……代价就是,,,一旦离开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寄生温床,你就无法再压抑自己了吧!”
伴随着祭祀的质问,回应的是一只长满了倒刺和眼珠还有几张流着口水和长着泛黄的狰狞獠牙大嘴的畸形大手带着让普通人会直接猝死的深沉恶意,像山一般的巨大阴影笼罩住整装待发的女祭司,狠狠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