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洛斯,今天我睡书房。”
“站住,你不准过来,敢过来的话,就一个月不理你。”
眼圈乌黑,腰酸腿软的哈加莎警告着紧紧跟过来的乌洛斯,为了防止他兽性大发,哈加莎已经想了无数的办法,却总是阻止不了这个满脑子黄色的男人。
乌洛斯闻言乖乖停下脚步,真的不敢再跟着她一步。
低头,再抬起头的时候双眼已经水汪汪,可怜巴巴地看着一脸防备的哈加莎,像只被抛弃的小狗狗。
堂堂黑暗神之子不过也只是个守妻奴而已,哈加莎一瞪眼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莎莎,我错了,我再也不瞎折腾你了,乌洛斯本人保证,再这样折腾你我就变成猪。”
哈加莎抱胸,冷冷地嘲讽他,“我没记错这是你这个月第三次发誓了,猪精大人。”
“再信你,我就不叫哈加莎。”
门pang地被关上。
乌洛斯望妻石一般在门口等着,抱着膝盖默默垂泪。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莎莎不理他了,好难过。
夜已深,郁金香合上花包,在月光的抚慰下沉沉睡着。
哈加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可恶,被他抱习惯了,现在一个人有点睡不着。
睡意就像躲起来一样怎么都找不到,失眠了哈加莎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掀开绣着粗糙郁金香的凉被,赤着脚走下床。
一阵翻箱倒柜后,摸出来一个东西。
一本相册。
他们已经结婚两年了,相册的开头是求婚那一天的场景。
郁金香,月光,烟火,萤火虫,一切美得像梦。
现在想起来都美得像是个梦,哈加莎想,自己的可能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
倒也不是之后乌洛斯变了或者对她不好,相反,他一如既往地爱护她、包容她,除了在晚上的那些事基本一切都以她马首是瞻。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哈加莎苦笑,是不是她太矫情了,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心情老是不舒畅,莫名其妙地凶了乌洛斯好几次。
乌洛斯爱极了她,对她的要求都尽量满足,可是哈加莎却被困起来了,被无理取闹的自己困起来了,每次发完脾气最气的不是乌洛斯而是哈加莎。
其实她脾气一直不算好,但是对乌洛斯也不差,最近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样,越活越回去。
我们总是习惯于把最吵闹的声音和最不爽的态度报以身边最亲近的人,刺伤别人的时候,自己也伤心。
哈加莎现在就面临这种困境。
抚摸着相片上乌洛斯俊逸的脸庞,哈加莎将照片贴在脸上,连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我明明这么爱你,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亲爱的小公主哭了怎么办呢?”
乌洛斯温柔的声音和双手从身后靠来。
哈加莎过于震惊,以至于相册从手里掉下,相册一角和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响亮。
“乌洛斯,你怎么进来了?”
乌洛斯环住她的肩膀,黏湖湖地靠在她的肩头,手里捡回刚才那本相册,随手翻了翻。
不错,我老婆还是这么漂亮,我的莎莎子。
随手一翻,反而被哈加莎迷醉了的乌洛斯有点忘乎所以。
拉着哈加莎开始看相册。
“这是我们的结婚典礼,那天真的手和腿都是软的。”乌洛斯没出息地自揭伤疤。
“美得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莎莎依然不减当年风姿。”
哈加莎看着夸张的乌洛斯说不出话,你也是一如既往地痴汉。
但是不得不说,结婚那天确实是两个人状态最好的时候。
照片上的他们或笑靥如花或羞涩幸福,但每张的共同点都是,他们脸上的微笑都是真诚热烈,对生活的美好期盼。
“快看这个,这个是你给我过生日的照片。”
那天的蛋糕是哈加莎亲手烹饪的,黑提子蓝莓味的,还精心在上面画了一只紫色的蛇。
珍妮夫人和多里看了都眼睛抽筋似的乱眨,实在是看不出蛋糕上这条紫色的蚯引是什么,而且蛋糕都是黑乎乎的,看起来有毒一样。
不过看起来乌洛斯大人看起来挺高兴的,眼睛都变成竖童了,高兴地尾巴都要摇出来了。
“我开动喽!”
乌洛斯兴高采烈地把蛋糕塞进嘴里,在哈加莎期待的眼神,珍妮夫人和多里惊悚的面孔下塞进嘴里了。
“好吃!!!”
珍妮夫人和多里童孔地震,不会吧,真的好吃吗?
不信邪地塞进嘴里,瞬间童孔扩大,这是人吃得吗?你不要骗我。
齐齐地放下盘子,哈加莎看了也没说什么,她厨艺不好,也只有乌洛斯这个舌头瘫痪的人才吃得下去。
乌洛斯不高兴了,“你们什么表情啊,去去去,不要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我自己都吃不够。”
珍妮夫人和多里管家如释重负地熘走了。
只留下脸红红的哈加莎和满脸奶油的乌洛斯。
“你别听他们乱说,真的好吃,不信你看,我都快吃完了。”乌洛斯急切地想要证明蛋糕没问题,嘴里的蛋糕都塞满了。
哈加莎眼神复杂,想告诉这个傻孩子,不是他们的问题,是你的舌头真的不太灵敏。
不过他爱吃,哈加莎也很高兴,也算是得到了小小的认可。
一张照片引起的回忆如此甜蜜,哈加莎好像又有了热恋时候的那种感觉,依恋地靠在乌洛斯怀中。
“还有这一张,你还记得吗?那是我们第一次去看海,还遇见一对奇怪的夫妇。”
照片上的夫妇中男人有一头闪亮的金发,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怀中头发乱糟糟的姑娘。
当时两个人正在闹脾气,据说是一场争风吃醋引起的,哈加莎和那个姑娘一见如故,也因此多了一个好朋友。
就这样,他们一起看了半晚上的照片。
第二天两个人都是黑眼圈浓浓。
本来想多休息一下地,结果适而其反,睡得更晚。
哈加莎不解气地在乌洛斯身上拧了一把,才觉得舒畅。
“过去一点,你身上太凉了。”
哈加莎将紧紧黏住自己的乌洛斯推过去,身上的鸡皮疙瘩冒了一胳膊。
乌洛斯委屈地瘪嘴,现在是夏天,按道理来说莎莎应该很喜欢靠着他才对啊,难道是不爱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乌洛斯就一阵心慌。
“莎莎,你爱我吗?”
哈加莎看了他一眼,但是依旧不厌其烦地对他说爱,不爱能结婚吗?
“我真的只是有点冷,不要想多了。”
乌洛斯大人转眼变成傻白甜,被哈加莎轻易地哄好了,不如说他一直都很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