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夏弦月破涕为笑了,“真的有,还是那人一直追着她不放好久才成的。”
“你小子路走窄了,得罪我林某人的人上一个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我现在差不多都要想不起,不过那时候我大抵是在下雨天挖了一个坑,然后···”
“上一个得罪她的人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呢。”
“那是上一个,这一次我肯定要把你小子···”
“嗯?”
夏弦月看着她。
“啊啊,把你供到长生牌上,每天给你磕三个响头再烧三柱香。”
“幸好我不喜欢你这小子,不然非得因为你小子跟小月月分道扬镳···”
“什么你小子啊,是苏、曜同学。小弯你也该对第一次见面的人礼貌点了吧。”
“是是是,我请苏曜同学喝奶茶,我把苏曜同学供起来。”
林小弯撇了撇嘴。
“不必了,还是谢谢你的奶茶。”
“虽然我已经买过单了,但好想让苏曜同学再买一次啊,这样店家高兴,我也高兴。”
“但是我会不高兴的喔?”
“···”
说实话,有林小弯在气氛总不会冷下来,也不会进入到奇怪的气氛。
要说是僚机,绝对是个合格的僚机。
再闲聊一会,苏曜说还有事就先走了。在走之前,苏曜和林小弯交换了微信。说什么听说你小子是个自闭症,多加点阳间的人可以防止继续阴间生活。
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总觉得她是不是在内心深处是有点厌恶自己的。
这大概不是错觉。因为那通责骂的电话里她曾说过自己一直无视夏弦月,那时候强烈的愤怒和厌恶能明显感受到。
但是在夏弦月活着的时候又希望撮合自己和她吗?真是好朋友啊。
“嗡嗡。”
苏曜走了没多远,突然接到电话。
是刚加上好友的林小弯。
“其实···我喜欢你。”
“哈?”
苏曜懵了。
?
他可是没在林小弯脑袋上看见词条,对她只能凭感觉去猜。难不成那天那么愤怒的原因还有别的?
“周围没有小月月的声音,也没有别的人的声音,看来你是自己一个人。安全。”
“你在说什么啊?能不能说点人能听懂的话?”
“苏曜,你该不会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拼命缓和气氛吧?”
“大概知道。”
“那我就问问你,你对小月月到底是什么感觉?失忆之后。”
“···”
“玩儿沉默无罪是吧?”
“不是,就算你一时间问我,我又能怎么回答。”
“你就告诉我你馋不馋她身子就行了。以一个男人的角度。”
“我记得你刚刚说要把我供起来当长辈尊敬。”
“谁管那种屁事。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明天是小月月生日。她肯定是在今晚才告诉你。”
“明天生日?”
苏曜愣了。
“是啊。她还特地通知了我们不要准备礼物,你猜是为什么?”
“为了不让我尴尬?”
“还不算没救。另外还有她知道你目前经济上不宽裕,所以也不想让你破费。之前还有问过我要怎样给你钱又不显得你尴尬。我就问问你,这样的好女人哪儿找?”
“···”
“不说话也没事,我就只是告诉你这件事。不需要你一下子回答什么,但是如果你不讨厌小月月的话,从今往后就从像今天在奶茶店里那种对她的日常的状态开始。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小月月从没和任何人交往过,至今还是处女。”
“所以说,我想说,希望通过你,让小月月能获得想要的幸福。当然,我觉得和小月月在一起你也可以获得幸福。没有什么误解是在身心交融之后还解除不掉的。你觉得呢?”
“就算你突然这样问,我也无法做出准确的回答。”
“没说要你回答,只要让我知道你现在并不讨厌小月月就行了。”
“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谈什么讨厌。”
“那就行了。之后晚点小月月应该会找你,千万不要暴露我跟你通过电话,她知道我擅作主张说这些一定会超生气的。另外,既然你已经说了喜欢小月月了,那看起来失忆后的你有资格成为我的朋友了,以后在学校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林某可以罩着你,当然是看在小月月的面子上。”
“挂了。”
“都——”
电话被挂断了。
是什么意思呢?
说起来自己有说过喜欢夏弦月吗?她是不是会错意了。
“啪嗒。”
苏曜夹着购物袋,点燃一支烟思考。
其实事情很简单。
林小弯希望自己拿出一个态度。不能拿失忆的事情当借口,从现在开始就要拿出一个态度。
继续保持接近的关系,还是说疏远。
潜台词是,如果要继续接近,那么她会继续当一个合格的僚机。
如果要疏远,那么她会充当安慰受害者的角色。
没有中途反悔。就像是在逼迫一个失忆的病人一样,很不道德的行为。
作为她一个在自己和夏弦月之外的角色当然不需要考虑道德与否,她只在乎夏弦月能否顺利和自己在一起。
要怎样做呢?
苏曜深知自己并不是失忆,那是比失忆更难以解决的事态。是真真正正的另外的人。
用自己的灵魂,她喜欢的那个人身体,促使她流淌出幸福的泪水。她永远不会知道她所庆幸依偎在一起的身体里住着另外的灵魂。只会一直开心的笑着。得到满足。
而自己呢?
一想到那幅画面陡然觉得毛骨悚然。多么令人恶心。
如果是个随便的女人,那苏曜根本无需顾忌。反正只是公交车什么的。
但偏偏是这种看起来和‘自己’有很多故事,又深深爱着‘自己’的麻烦女人。
如果她真的知道了自己占有了‘苏曜’的身体,恐怕恨不得杀了自己吧。谈什么喜欢。要在每天都在那种其实是会杀了自己的女人身边同床共枕吗?
好像···不太能做到啊。
“呼——”
深深吸着香烟,苏曜想通了。
如果是在不用担心谁会死的前提下,那么怎么舒服就怎么去做。至于别人怎么看,那和自己这个外来者说实话关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