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气的怒火冲天,南易和刘洪昌却仍然受庞若惊。
“当不得先生之称,班长您叫我南易或者南师傅就行。”南易连忙说道。
轧钢厂是大厂,厨师班的班长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与自己所在机修厂后厨的食堂主任不相上下。关键是南易从未被如此郑重对待过,你尊敬他,他当然也尊敬你。
刘洪昌也是如此。
“当不得先生之称,您叫我小刘就行。”刘洪昌的姿态更低,无他,刘洪昌刚出徒而已。
傻柱见状,气得浑身发抖,但又无可奈何,傻柱可不敢走。傻柱并不是真傻,只是碰到秦淮茹才傻,傻柱还想着看看两的水平。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如果两人的厨艺比自己强,或者与自己不相上下,傻柱再倔也得向现实低头;如果两人的厨艺不如自己,哼哼,那就别怪他傻柱无情。
“师父,你看,是许大茂那孙子,工作不积极,打饭倒挺积极的。”马华指着人群中的许大茂说道。
此时的许大茂正在那万人中央,享受着万丈光芒。
毕竟,许大茂现在大小也是个名人了,自然有各种人围绕着。
“呸!许大茂这孙子,我看到他就来气,闪开,让我来给这孙子打饭。”傻柱挤开马华说道。
许大茂也在用余光看着后厨,发现傻柱那张斜拔子脸出现在打菜的窗口,心底忍不住笑了。
轮到许大茂打菜了,许大茂毫不犹豫地拿出钱和票要了两个馒头和两份肉菜、两份素菜。
“怎么不吃死你。”傻柱恨恨地说道,便打了满满一勺子,就在往许大茂饭盒里倒菜时,傻柱的手如同帕金森症一般,抖了起来。
结果,满满一勺菜,到了许大茂饭盒里就剩下了汤汤水水。
傻柱幸灾乐祸地等待着欣赏许大茂气急败坏的表情,只不过,许大茂并没有动气,而是说道:“傻柱,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告诉你,爷不差钱,爷出了名,不但厂里发了奖金,我那老丈人奖励我的更多。刚才的钱和票就当爷赏你了。来,再给我打两块钱的饭菜。”
许大茂说完,掏出钱和票,继续买饭菜。
傻柱大怒,继续抖勺子。傻柱期待中许大茂气急败坏的表情始终没有出现。
许大茂依然一边用言语刺激着傻柱,一边拿钱拿票,让傻柱打饭打菜。
傻柱就继续抖勺。
一直到许大茂拿出了十块钱,十斤肉票、十斤菜票才将饭盒打满。
傻柱突然感觉到了不对,许大茂太反常了。
此时许大茂却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哈!傻柱,这次看你怎么死!”许大茂兴奋地吼道,然后让人搬来一张椅子,许大茂站在椅子上大声吼道:“大家好,我是宣传科许大茂,想必大家都听说过我的名字,也都认识我。”
“请大家为我做证啊,我花了十块钱、十斤肉票和十斤菜票,傻柱才给我打这点饭菜,想必大家也深受傻柱抖勺之苦,你们不敢向上反应,我来反应,有什么事,我许大茂担着,只求大家做证即可。”
“大家不要小瞧了这点饭菜,一个少给一两,十个人就是一斤,一百个人就是十斤,这还只是一个月,傻柱抖了多少年勺子了,最起码得小十年了,傻柱这是在损公肥私啊,他吃的可是你们血汗钱啊。”
“傻柱这是吞了大家多少钱?大家累死累活挣点钱容易吗?到了新时代,还要忍受傻柱这类王八蛋的盘剥吗?”
“我现在就去衙门口告傻柱,希望大家给我做证。到时不但惩处傻柱,还让傻柱将吞了大家的血汗钱还回来。”许大茂大声喊完,拿着饭盒,扭头就往衙门口跑去。
这就是杨蛰给许大茂出的招,让事情搞大,然后不要在厂里解决,去衙门口解决。这样一来,傻柱就不止抖勺这么简单了,往大了说可以是挖国家墙角,侵吞公家财产,盘剥工人。
傻柱直接傻了,随后,傻柱勐地反应过来,大声吼道:“许大茂你个王八蛋你给我站住。”
傻柱也明白不能让许大茂报衙门,否则会出事。傻柱冲出后厨就要去追许大茂,只不过,工人苦傻柱久矣,让他们真刀真枪地与傻柱对着干,他们或许没那么大胆子,反正就是少吃一两口饭的事,忍忍就过去了。
但是让他们暗地里使小绊了了,他们拿手。
人们直接将组成人墙傻柱堵住了,根本不让傻柱追许大茂,任凭傻柱再怎么无能狂怒,始终冲不破人墙。
“傻柱,你不在食堂炒菜,你在这里干什么?”一声厉喝传来。
只见杨厂长、李主任、楚云扬、杨蛰以及一众领导来到傻柱面前沉声喝问道。
一旁的工人立即七嘴八舌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杨厂长。
“傻柱!没想到你如此肆无忌惮地盘剥工人!”杨厂长怒声吼道。
新仇旧恨之下,杨厂长彻底怒了。杨厂长不看到傻柱还好,一看到傻柱那张脸,便想起傻柱往饭菜里滴尿之事。
“是杨厂长你让我把剩菜带回去的。”傻柱都囔道,只不过傻柱的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听的到。
杨蛰笑了,傻柱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他就彻底完了,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许大茂说的明白,让傻柱把大钱的血汗钱还回来。
这样就等于将大家和许大茂绑在一起,大家或许不在乎怎么惩罚傻柱,但在乎自己的利益,这些年下来,积少成多,也能攒下不少钱啊。
“傻柱,你个王八蛋,我什么时候允许你拿剩饭剩菜回去?你拿是剩饭剩菜吗?分明是大伙们的血汗钱。来人,将傻柱拿下,关押至保卫科,等衙门的人来。”杨厂长厉声吼道。
杨厂长当然不能承认这件事。不管怎么说,傻柱已经构成了事实上的犯罪,如果杨厂长承认,杨厂长必定有连带责任。
杨蛰刚刚上前一步,还未来得及出手,傻柱便被群情激愤的工人给揍了。
“别打了,别打了。”杨蛰生怕傻柱被大伙生吞活剥了,连忙召来保卫科的人,将傻柱救下。
傻柱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鲜血直流,如果保卫人员再晚来一会儿,傻柱说不得被活活打死。
保卫科的人刚把傻柱救下来,许大茂便兴冲冲地带着衙门的人到来。
“杨厂长,您看这事是你们内部解决,还是我们来接手?”衙门的人问道。
这个时候,保卫科的权力很大,不管厂内还是厂外家属院,出了事情第一反应都是找保卫科,保卫科完全有权力自行内部解决。
“交由你们来接手。”杨厂长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让衙门的人来接手。
促使杨厂长做出这种决定的最终原因是刚刚傻柱那句话,杨厂长当然要避嫌。
衙门的人只能接手,人证、物证俱在,衙门的人也没什么好查的,直接当场做笔录,并让工人签字按手印,然后押着傻柱就走了,至于轧钢厂到底损失了多少,便让轧钢厂自查。
李主任双眼一眯,心中暗想:“天助我也!”
李主任主管后勤,他当然也不干净,正好借这次机会,将一些见不得光的操作甩锅在傻柱头上。
人群之中的秦淮茹见到傻柱被抓走了,不由得大急,连忙去找易中海,刚跑两步,才想起易中海也被抓了起来。
秦淮茹只得快步跑回四合院,找到聋老太太,大声喊道:“老太太不好啦,傻柱被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