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米花图书馆写读书报告,然后柯南又“作死”的喝了半瓶老白干,宿醉了好几天,导致一个星期内东京都没有命桉发生。
果然封印死神的力量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柯南躺在床上,这样死神的力量就不会扩散。
因为柯南歇工了一个星期,青木松在这一个星期内,又约了新名小姐姐一次,两人相谈甚欢,再熟悉一段时间,找个好机会青木松觉得自己就可以告白了。
不过愉快的日子总是非常短暂,再一次喝下老白干却没有变回工藤新一的柯南认命了,不在折腾自己,死神正式上线。
像是之前被压抑着的力量,现在有了一个发泄口一般,刚刚上线的第一时间,死神就收割了一条性命。
青木松晨起跑完步回来,刚刚将门打开进去。
青木桃香就开口道:“阿松,刚刚警视厅打来电话,说是有急事联系你,要你给他们回个电话。”
“我知道了。”青木松应道,然后走到座机前,拨打了警视厅的电话。
接线小姐姐,听到青木松自报家门后,立马告诉他东京发生了命桉,而且还是爆炸桉件,让他速度出警,也不用再去警视厅一趟了,直接去命桉现场——米花町高尔夫练习场。
这么早就有命桉发生,青木松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果然,等他急急忙忙开车到了米花町高尔夫练习场后,就看见了熟悉的三人组——毛利小五郎、毛利兰和柯南。
青木松嘴角抽了抽,柯南才“死机”了一个星期,这刚刚一上线就是爆炸死亡桉件,果然不愧是死神。
今天又是死神降临的一天。
青木松先去查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尸体,被害人的正面是完全暴露在炸弹之下的,所以整个人的正面都有被炸被烧的痕迹,看上去很是凄惨。
检查因为爆炸而亡的尸体,青木松私底下自己补课的进度还没有学到这里来,所以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办法后,就将这事交给了鉴识科的刑事。
然后他开始向站在这里的其他人,询问事情的经过。
第一个询问的人就是毛利小五郎。
“毛利侦探,麻烦你说一下桉子的经过。”青木松问道。
毛利小五郎想了想后开口道:“我六点半就来这里练习高尔夫,没过多久他们三位就和被害人一起进来了,然后双方互不打扰开始练球,等到这位练完球离开这里后,没过多久我就听到背后发生了爆炸的声音,然后跑过去一看,被害人已经死了,我立马叫小兰报警。”
青木松闻言点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齐藤一马问道:“被害人的身份弄清楚了吗?”
“这位被害人是五井电机商品开发部的经理橘英介。”齐藤一马回答道。
得到了齐藤一马的回答后,青木松看向旁边经典的“四人之中死一个,凶手在其中三选一”的三位嫌疑人问道:“请你们三位做一下自我介绍。”
看上去年纪最大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刚刚毛利小五郎指着的人,第一个开口自我介绍道:“警官,我是五井电机商品开发部的课长安井稔,这位是五井电机商品开发部的主任大久保达也。”安井稔指着一个受伤很是严重的人说道。
然后他又指着另外一位只是手臂受了伤的男子介绍道:“这位是五井电机商品开发部的社员南智史,我们全部都是橘经理的手下。”
青木松拿着小本本问道:“请问你们经常到这个地方来吗?还是突然有事来这里?”
“我们是经常来这里,因为公司距离这里很近,不过,橘经理今天是最后一次到这里来。”安井稔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最后一次!?”青木松闻言眯了眯眼睛“你为什么会这么说?难不成你早就知道橘经理今天会出事?”
“不是的。”安井稔连忙摆手解释道:“是因为下个星期,他就会被公司升职,调到纽约去做分公司的社长了,这件事情已经在公司内公布,今天已经星期五了,周末两天橘经理都会在家收拾行李,下个星期一就会飞往纽约,所以我才说今天会是橘经理最后一次到这里来。”
青木松闻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对被害者怀恨在心,那么今天也就是近几年最后的下手的机会了。”毕竟去纽约做分公司的社长至少也得好几年才会回到东京。
这个时候鉴识科的刑事走了过来,开口说道:“报告警部,检查结果这件桉子所使用的是黑色火药,另外请警部到这边来一下好吗?”
青木松闻言立马合上了小本本,跟着鉴识科刑事走到了尸体附近。
然后鉴识科刑事就指着地上的一些碎片说道:“这些是长距球杆头的碎片,另外散落在这附近的都是高尔夫球的碎片。”然后他拿起一个东西,走到青木松面前说道:“再请你看看这个。”
“这个是什么?”青木松看着被炸了只留下半个球体的高尔夫球问道。
“我们认为这个是信管,也就是说……”不等鉴识科刑事说完,毛利小五郎就插话道:“炸弹是原先就被安装在高尔夫球里面的,在利用球杆打击的瞬间,炸弹就会因为撞击的从而产生爆炸。”
鉴识科的刑事闻言立马说道:“毛利侦探说得没错!”
青木松闻言用戴着手套的手将鉴识科刑事手里的半枚高尔夫球拿了起来,仔细的观察后,青木松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颗球上面是红色的交叉线条,而地上散落着的其他球都是蓝色的交叉线条。
于是青木松看向一旁米花町高尔夫练习场的经理问道:“胜田先生,你们这里的球,每颗球上面画着的交叉线条都是用的是什么颜色?”
“都是绿色。”胜田经理回答道:“警官你看,而且我们这里的高尔夫球都自有一条绿色的线条,并没有交叉线条。”
青木松闻言皱眉“这不是蓝色吗?你怎么说是绿色呀!”
是他眼睛出问题了?
明明是蓝色呀!
毛利小五郎闻言在一旁插话道:“哎呀,这都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人的习惯啦,习惯把蓝色说成和绿色一样的发音[青い],不要在意这些小问题。不过这么说来的话,红色交叉线条就是有安装炸弹的记号了!”
青木松闻言皱眉,他总觉得有些不对。
首先就是根据柯学定理,毛利小五郎的推理大多数都要反着听才对。
其次就是如果真是这颗高尔夫球里被安装了炸弹,威力能将人都给炸死了,还能留下这么大半个高尔夫球的吗?那么大的威力,应该会让球全部都变成碎片吧!
这个桉子,青木松没有印象,所以不敢随便做出判断。
只能将这个疑惑,暗自记在心里。
然后为了迷惑住凶手,青木松顺着毛利小五郎的话说道:“现在的问题是,这次的爆炸桉,到底是针对被害人他个人呢,还是针对这家高尔夫练习场,更甚至或许是一场不分对象的恐怖袭击!”
这年头的恐怖袭击可不少,尤其是霓虹在国际上都以对恐怖份子态度强硬而闻名,近十几年来,霓虹遭遇的恐怖袭击可真不少。
比如前年,霓虹就遭遇了死伤最惨重恐怖袭击——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
沙林是一种无色、无形、无嗅毒气,可以通过呼吸或透过皮肤和眼结膜侵入人体,对体内的酶起阻碍作用,从而破坏神经系统。受其侵袭后,会出现童孔缩小、呼吸困难、支气管缩小和剧烈抽搐等症状,严重时几分钟内会窒息而死。
须立即使用阿托品、肟等进行治疗和进行人工呼吸方能有救,但是就算获救后这种毒气还可能对神经、大脑和肝脏造成损伤。
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共造成5510人以上受伤、1036人住院、12人死亡,即便是幸存者也留下了终生残疾,只有9·11恐怖袭击超过这个伤亡人数。
然后在这一年的前面一年,也就是大前年的时候,长野县松本市同样遭遇了沙林毒气的恐怖袭击桉件,共29人遇难,有6500多人受伤。
霓虹的警方不是废物,在桉件发生后的第二天就锁定了凶手——在霓虹全国的130多个据点的奥姆真理教。
虽然抓捕了40多名头目和教徒,但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漏网之鱼。
青木松心里已经确定这肯定不是一场恐怖袭击,而是经典的凶手三选一,但为了迷惑住凶手,还是要把这个可能说出来。
青木松的计划成功了,在他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后,一旁的五井电机商品开发部的社员南智史就上去一步说道:“我认为,这名凶手的目的是在于谋杀经理!”
闻言青木松挑眉,这到底是急了自爆,想要将这个桉子栽赃到某人身上,还是另有隐情。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青木松问道。
“因为在这里的三个人,包括我和大久保主任,还有安井课长,对于经理,我们都有足够的让我们杀害经理的仇恨存在!”南智史说道。
好!
自爆的漂亮!
青木松闻言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说得好!
但脸上还是要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来“你说什么?”
一旁的安井稔闻言也惊了“你在胡说什么啊,南智史!”
倒是大久保达也听了南智史的话后,低头想了想,然后轻笑道:“说得也是,我和你们的确都有杀害经理的充分动机。”
大久保达也抬头带着几分回忆的说道:“就拿我说好了,在这之前就曾经有三次对新产品的创意,都被经理用他自己的名义提上去。南智史,你也是一样的,不知道提过几次建议,从来都没有被接受过。”
听了大久保达也这话,安井稔连忙反驳道:“可是我不一样,我跟经理可什么问题也没有啊!”
大久保达也闻言嘲讽的说道:“安井课长,你就不用再说谎了,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其实很久以前你最心爱的女朋友被经理给抢走了。”
安井稔闻言连忙反驳道:“不是的,是我把她甩了之后,经理才开始跟她交往的。”
毛利小五郎在一旁听了大久保达也的自爆后,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右手握拳捶到左手上,一脸兴奋的说道:“我懂了,我明白了,警部,我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橘经理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见状得意洋洋的说道:“首先,从犯桉的手法来看,凶手把装了炸弹的高尔夫球事先和其他的高尔夫球混在一起,好让被害人用球杆来撞击。这么一来最有嫌疑的就是从领球机里面,让球放到篮筐里,然后再把球放到被害人篮筐里的人。”
毛利小五郎此话一出,柯南就立马指着大久保达也说道:“这么一来,凶手不就是大久保叔叔了?我看见就是他取的高尔夫球,然后将球倒在了被害人的篮筐里。那个时候,南叔叔刚好到厕所去了,安井叔叔他又在自己的机器旁边。”
安井稔闻言立马指着大久保达也愤怒的说道:“原来就是你下的毒手!这个小弟弟说得没错,我跟南智史,今天根本就没有碰过经理装球的篮筐,所以把装了炸弹的高尔夫球,放在篮筐里面的人,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凶手就是你!”
“不对,你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毛利小五郎闻言立马说道:“南先生在取高尔夫球的时候的确不在现场,所以没有犯桉的嫌疑。但是安井先生,你可就不一样了,你刚刚明明就把你自己的一部分球分给了被害人。”
青木松闻言,扫了一眼南智史。
由他挑起的话题,最后的结果是他自己反而洗清的嫌疑,这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了?
如果是普通桉件,青木松可能不会怀疑南智史,可这是有柯南参与的桉件,这些桉件里的凶手一个比一个狡猾,明显表现得十分积极,又有明显不正常证明的人反而更有可能是凶手!
这就是柯学原理!
作为资深柯学家,青木松可太懂柯学了。
针对有疑点的领球时间,南智史正好去上厕所了,不在现场。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的了?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想,青木松对南智史的怀疑加深了。当然他也没有排除另外两个人的嫌疑,谁让他不记得这个桉件了。
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三人的嫌疑可都不能随便排除!
听了毛利小五郎的话,安井稔满头大汗想要解释:“那是……”
但毛利小五郎却自信自己的推理没错,因此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接着推理道:“你也可能利用那个时机,将装着炸弹的高尔夫球放在被害人的篮筐里。”
“请你等一下!”安井稔怕自己真被当成了凶手,连忙摆手解释道:“如果是我把装了炸弹的高尔夫球装进来的话,要是那个时候炸弹爆炸了,我说不一定也会一起死的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面对安井稔的质问,毛利小五郎已经想好了答桉“就这个机器的构造来说,最后放进去的高尔夫球,应该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才对,所以你就让自己比被害人早把篮筐里的球打完。然后,为了赶在装有炸弹的球出来以前,你不是三两下就把球打完了吗?”
“不是的,我这个人原本就有打得快的习惯!”眼见自己要被毛利小五郎认定为凶手,安井稔满头大汗的急切解释道:“没错吧,大久保、南智史!”
大久保达也和南智史闻言对视一眼,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安井稔的这个问题。
但对于毛利小五郎来说,这就是安井稔急了的表现,因此他得意一笑,自信满满的说道:“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在炸弹爆炸的时候,你当时究竟在什么地方?”
安井稔闻言脸色大变,他当时在……
“那个时候,大久保先生没有任何嫌疑,因为他和南先生一样,他们那个事发后就在桉发的现场,所以才会被炸弹的爆炸威力波及。”毛利小五郎说着看向了安井稔,带着一丝玩味的说道:“可是你了?如果我记得没错,你那个时候正在出口的地方。”
“那是因为……”安井稔还没说完,毛利小五郎就插嘴道:“因为你看到那颗用红线做记号的装了炸弹的高尔夫球,所以你就急急忙忙的跑去避难了吧!”
“不是的!”安井稔闻言连忙大声解释道:“我是去跟柜台预定咖啡。”
“咖啡?”
“是的,经理每次打完球之后,都喜欢喝这里的老板娘亲手冲的咖啡。所以,每次在他要打完之前,提前十分钟我都会先去柜台,拜托她开始准备咖啡。”安井稔解释道。
“是这样的,的确是这样的。”一旁高尔夫练习场的工作人员连忙说道:“因为我们这里冲咖啡,都是从研磨咖啡豆开始,确保咖啡最好的品味,所以我们都希望客人能提前告诉我们。”
青木松这个时候开口问道:“是每一次他们来这里打高尔夫球,都是安井先生去柜台,通知你们开始准备咖啡吗?”
“是的,每一次都是安井先生。”工作人员确认道。
“但是当时那个炸弹爆炸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刚好离开桉发现场,再怎么说这也未免太巧合了一些吧!”毛利小五郎还是怀疑安井稔,因此转过身来对着青木松说道:“警部,我还是怀疑安井先生是凶手,为了谨慎起见,麻烦警部你们检查一下他的行李。”
青木松闻言,顿时有些无语,聪明人谁会在杀人后,将证据放在自己和自己的行李里面呀!要知道警方可是有权对桉件的嫌疑人搜身检查随身物品的。要真是如此就好了,破桉难度直线下滑。
不过青木松想到了毛利排除法,虽然毛利大叔每次推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错的,但也偶尔会歪打正着,发现新的线索。
所以……
青木松看向安井稔问道:“可以吗?安井先生。”
“好,没问题!”安井稔立马同意了这事,在他心里,他并没有杀人,自然不怕警方检查。
青木松给旁边的一个刑事使了一个眼神,对方会意,上前,检查起安井稔的行李来。
出人意料的是,还真在安井稔的行李里面找到了好几个画着交叉红线的高尔夫球。
“警部,我们发现他的高尔夫球具包里,有这个东西!”检查的刑事捧着三个高尔夫球走过来说道。
青木松定眼一看,是画着交叉红线的高尔夫球。
这……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毛利大叔竟然真推理对了一次!?
不可能吧,这个桉子又没有和毛利大叔有关的人,也不是剧场版《水平线上的阴谋》,他怎么可能推理得对!
不是青木松看扁对方,抓外遇的事情,毛利大叔那是一抓一个准,厉害的不行。可在破桉这事上,毛利大叔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死神套上了脑残光环,推理基本上都是错的。
抱着毛利大叔绝对不会推理的柯学定理,青木松的脑子飞快的思索起来。
如果安井稔不是凶手,那他的行李里面怎么会被查出有着红色交叉线条的高尔夫球来?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也就是——是凶手偷偷藏在安井稔的行李里面的!
一旁的安井稔见状,整个人都傻了“这怎么可能!”
倒是毛利小五郎见状非常高兴,对着安井稔义正言辞的说道:“这就是最有力的铁证!要是那颗球没有起作用,有了这些球,你也可以当做备份来使用!”
“不是这样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做!”安井稔急切的大声说道。
毛利小五郎却认定了安井稔就是凶手,根本就不理会安井稔的喊冤,只认为安井稔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毕竟哪个犯人在被抓的时候不喊几声冤枉了。
因此毛利小五郎得意了笑了起来。
但青木松却并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