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对许攸的行径是十分鄙夷的,和袁绍一样,他也不屑于利用胡人的力量来达成目的。
听到陈宫的话,他的心情又变得无奈。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袁绍的实力强于我曹操,就连袁绍自己都这么觉得,你这大耳贼为何就偏偏盯着我?
好在陈宫,程昱几人已经习惯刘备的针对。
程昱笑道:“这恰恰说明,刘备是惧怕主公的,否则又何必如此?”
陈宫却摇了摇头:“如果有得选,在下宁愿希望刘备忌惮的是袁绍。”
毕竟如果能堂堂正正击败对手,又有几人愿意冒险出奇制胜?
刘备的重点关注,让他们不能用全部实力来对付袁绍,而且处处受到掣肘。
曹操仰头叹息。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程昱:“......”
陈宫:“......”
“命他们加快速度,务必使袁绍与许攸反目。”
“还有,派人向袁绍下战书。”
如果他们什么都不做,袁绍必然起疑。所谓以正合以奇胜,正是以正面牵制,暗地里出奇制胜相结合。
......
“军师,主公来信,让我等务必留心刘备的新式武器。”曹仁将曹操派人送来的信转述荀攸。
后者闻言,叹道:“我已经预料到了。”
成都是座坚城,却只守了几天就丢了,怎么看都不合理。
曹仁好奇道,“既然军师猜到了,可有应对之法?”
荀攸摇头,他毕竟是人,不是神。对于一种从未见过的东西,又如何能够事先防范?
唯有等到亲眼所见,才有可能判断出这种武器的特性,以及限制的办法。
“将军需得做好丢城的准备。”荀攸郑重叮嘱道。
如果这种新型武器真如情报上说得这么厉害,丢城失地在所难免。不过这不重要,只要能摸清楚刘备的秘密武器,守住许昌即可。
曹仁正色道:“只要守住许昌,丢几座城池又何妨?待日后主公那边胜了,这些城池迟早会拿回来!”
荀攸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最怕的是曹仁意气用事,执意要和关羽一较高下。
这一站只能守,守住了便是赢了。
倒不是说他怕了郭嘉,而是形势使然。双方阵营的地理位置注定了,郭嘉输得起,他,输不起。
这世上从来就不存在所谓的公平!
荀攸又苦笑道:“怕只怕那郭奉孝一直藏着掖着,不让咱们知道他的底牌。”
他最希望看到的结果是,双方在交战之处,郭嘉便拿出他的秘密武器,好让自己设法想出对策。
最不想看到的是,郭嘉将底牌藏起来,让他一直束手束脚。
曹仁对这个说辞颇为认可:“那郭奉孝向来奸诈,恐怕还真不会轻易动用底牌。”
“何止是奸诈,这浪子根本就是头老狐狸。”
对于昔日好友,荀攸丝毫不吝诋毁之言。
“报...敌军已至城外三十里。”士兵来报。
荀攸和曹仁默契抬头,四目相对。
“将军可安排好了守城事宜?”
“军师只管放心,即使城内有锦衣卫密探,也休想靠近城门。”
曹仁随机将自己的安排告知荀攸。
荀攸听完连连点头:“安排得当,事无巨细,按照将军的安排,我军不论日夜都有人把手,料那浪子也无可乘之机。”
曹仁正准备去巡视城防,这时又来了一名士兵,
“报...敌将射来一箭。”
曹仁接过箭失,取下尾部的信件,随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荀攸面无表情:“此信定是出自郭奉孝之手。”
“不错,军师不好奇信中写了什么吗?”
“要么是求战,要么...总之没好话。”
“军师还是自己看吧。”
曹仁实在不好意思读出来。
荀攸一脸狐疑的接过信件,随后怒发冲冠。
“郭奉孝,我与你不共戴天!”
郭嘉信中就一个意思,你荀攸要是不敢出战,就乖乖穿着女装出来和哥哥共度春宵。
...
兖州城外,并州军军营。
“荀公达再怎么说也是军师的故友,会不会不太合适?”关羽看着悠哉悠哉躺在摇椅上的郭某人,忍不住说道。
虽然与郭嘉感情甚笃,他仍是觉得对方做得有点过分。
据他所知,这荀攸与荀或是叔侄,且而是性情颇为相似,皆是君子之风。
这样的人,岂能受得了这等羞辱?
郭嘉一副懒洋洋的姿态,一脸悠哉悠哉的说道:“谁让他当初不愿与我一起投主公的,活该他受此罪。”
关羽闻言,忽然改口道:“若是如此,关某倒是觉得军师做得很好。”
郭嘉震惊。
好一个大型双标!
关羽面不改色,直到郭嘉说出那句:“云长,你这么说话脸不红吗?”
普天之下,敢拿他脸红的事打趣的人不多,恰好面前就有一个。
关羽澹然道:“军师,你身边的这位侍卫如此瘦小,恐怕是护不住你。”
马云禄正兴致勃勃的听着二人交谈,闻言不由一惊,一脸心虚的看向男人。
毕竟她对关羽不是很了解,若是对方要军法从事...
郭嘉却面不改色…:“云长,以貌取人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我这个侍卫虽然个子小,但她功夫好啊!”
关羽轻抚长须,“哦?关某只怕这侍卫非但不能保护军师,反而还会害了你。”
“不会的,她对我忠心耿耿,甘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马云禄听着两个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忽然发现味儿有些不对了。
这些话像极了平日男人打趣他的言语,只是因为中间还有个关羽,让她一时间无法确定。
直到两个男人相视大笑,她才幡然醒悟。
这个关将军也不大正经。
马云禄鼓着脸,一脸愤然向外走去。
“这位想必就是孟起的妹妹了吧,怎么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听到关羽的话,马云禄停下脚步。
“哪里不像了?”
她知道关羽并没有追究的意思,索性也就不装了。
“我听翼德说过,夫人当初与军师乃是在外私定终身,照理来说该是大胆的性子。”
“才不是,你别听那黑厮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