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既要……又要……”式的问题,应该超出了卯之女神的常识范畴,以至于老半天都没有回复。
倍感无趣的古杉卜水正要结束这没什么实质性进展的话题时,被蓝白色长发缠住的笔杆子抖动了几下,写下了一行字。
『提高自然能量浓度和活性!』
见到提示的古杉卜水顿觉失望:
“换句话说,就是直接或者间接创造一个仙人圣地呗?我要是有那样的本事,还琢磨这个干什么?”
天天有蛤蟆油辅助修行,志麻仙人和深作仙人手把手地教导,就算是一头猪,也有很大概率快速变强。
古杉卜水需要的是付出一定代价,打破身体资质束缚,且适合绝大部分普通人使用的方法,而不是不切实际的狂想。
如果需要的是“一步到位”的那种,还不如抓几只尾兽,封印成人柱力,岂不是更便捷更有效?
『不是方法不行,是你不行!』
这话说得太不客气了,心高气傲的古杉卜水顿时忍不了,一把抓住试图再写点什么的笔杆子。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谁不行了?被封印关傻了吧,要是没有我,你连个观察外界……放放风的机会都没有。有本事你出来,让你见识见识本少爷的厉害……”
果然,什么都做不了的“前卯之女神”,在少家督的淫威下,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似乎意识到,现在得罪古杉卜水一点好处都没有,大筒木辉夜换了一副态度写着。
『你的问题……太低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
正常人类也不可能研究如何让地上的小蚂蚁变得更强壮这种无聊的课题,反正都是能随手摁死的小虫子。
以大筒木一族的特性,想要变强,多吃几枚神树果实就是了,努力修行什么的,只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改变不了本质。
变强的手段,要么内部挖潜,要么外部掠夺,如果两者都能兼顾,那就再好不过了。
人柱力的诞生,就是这一思路最成功的尝试,技术上的不成熟以及道德层面的困境暂且不提,忍者们确实创造出了一种十分强大的战斗兵器。
“真没用,自称为‘神’,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还敢骗我献祭。生产队的驴都要吊一块胡萝卜在前面诱惑才会干活,你就不能给点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
以前还能玩一玩“真·金手指”这样的鬼把戏,现在只能在宿主控制不了的头发上动手脚,那以后是不是连隔空吵架这种事都做不了了?
好不容易逮住一只这么没常识的肥羊……不对,是肥兔子,无论如何得也得将她给薅秃噜皮了。
怎么说也是“随身老爷爷”级别的“外挂”,土是土了点,总比没有强。
可是,放开封印限制,是不是有危险?
心思千回百转的古杉卜水,权衡着风险与收益到底哪头重的时候,卯之女神写下了让人十分在意的消息。
『如果你能奴役一个土着神或者自然灵,我有办法让你如愿。只不过,你必须放开更多感知让我共享,并答应我一个条件……』
嗯?
还有这种好事?
古杉卜水一惊,旋即反应过来:
“就到这里吧,以后有更多的共识再来考虑‘合作’的必要。另外,你那晦涩难懂的说话交流方式,已经不怎么明显了,挺时尚,学得很快……”
将封印术的缺口关闭,体内传来的季动消失,蓝白色长发又变回了深黑。
少家督抚摸着鬓角,忍不住喃喃自语着:
“被你来回折腾,将来会不会早秃?”
如果逼不得已剃个月代头,估计要被人嘲笑一辈子。
许多人觉得腰间别着两把长刀,顶着月代头,脚踏木屐的剑客很有派头,其实那玩意是中下级武士的装束,上层大贵族的形象,颇有魏晋之风,崇尚的是出将入相,名士风流的生活方式。
年纪轻轻就不得不为自己那受累了的毛囊心疼,为将来的发量担忧的古杉卜水把桌子上写满字迹的纸张搅碎后丢近了焚化炉。
大筒木辉夜说的奴役土着神什么的,一时半会估计是没指望了。
邪神太危险,创造出飞段那种怪物的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好相与的;死神倒是比较容易接触,旋涡一族的祖地,纳面堂中,就存放着能召唤死神的能面,就是每次动用都要以命换命,实用价值堪忧。
次一级的自然灵就好对付多了,弱到因为意外滞留忍界,没有去往净土的孤魂野鬼,强如天灾,毁天灭地的妖物,虽然罕见,倒也不是找不到,海之国那个由水组成的生物——海坊主就是此类。
大筒木辉夜毕竟是个货真价实的神,也许真有办法打破普通忍者的桎梏,拥有更多可能性。即便没法如邪神那样,赐予不死之身以及使用咒术的能力,加强一点基础素质也不错,实在不行,给一些关键时刻同归于尽的杀招也好啊。
最后,大筒木辉夜要求的条件中,共享感知是不行的,谁愿意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处在别人的监视下?
隔三差五给个放风的机会就不错了。
至于对方有可能脱困的风险,古杉卜水觉得不用过高估计。
十尾的躯壳控制在长门手里,查克拉被一分为九散落忍界,十尾人柱力——大筒木辉夜只是一个空架子,拥有仅限于本身的战斗力,最多加上加强版的白眼。
如此实力基础,是没办法破开六道·地爆天星的封印的。
古杉卜水甚至怀疑,现在的大筒木辉夜,有可能打不过五影,甚至不是旗木卡卡西的对手。
先前的古杉卜水,过分高估了卯之女神带来的威胁,现在想通了,提起的心也放下了。
力量都不是凭空得来的,大筒木辉夜拥有那么强的力量,不是她天赋异禀,刻苦修行的结果,而是吃了神树果实,一步登天得来的。这股强大的力量被剥离了大半,其实力肯定也大受影响。
『就这种水平,咱还怕她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