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兄弟们,反抗啊,不要被这些宵小控制!”
“反抗!反抗!与其浑浑噩噩的生,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反抗他们,投入我大商,从此自由无羁,安享生活!”
“愣着干什么,反抗啊!昔日的我们,与你们如出一辙,可你们看看如今的我们!”
同一时间,一众玄凤军士卒目光变了变后,望着城墙上的那些农奴们大声呼喊连连,希望他们能够如当初朝歌城中的自己这些人般,完成从奴隶到军人的蜕变。
可惜,他们的话音落下,城墙上的农奴却没有任何神色变化,只是那么怔怔的,呆滞的站在城墙上,甚至连身子都不敢晃动一下,一个个宛若朽木。
“你们都聋了吗?听不到我们的话啊,反抗!”
“难道你们便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吗?反抗起来!”
玄凤军士卒几近暴怒,大声呼喝不止,脸上更写满了迷惘。
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人竟是活得犹如一截朽木一样,腐朽且死气沉沉。
“哈哈哈,反抗?你来告诉他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名梵教弟子听着玄凤军的话语声,仰头哈哈大笑,然后盯着旁边一名须发皆白,腰背佝偻的老农奴,淡淡道。
“我等生而有罪,所受一切,都是应得之报应!唯有这一世受尽困苦,死后才能进入极乐净土。”
那名老农奴颤颤道。
“你们快来杀了我,让我洗清罪孽!休说什么救我之话,你们的救,便是毁了我们的苦功,要我们不入净土,而入地狱!”
“想杀就杀了我们,休想坏了我们的修行。”
而伴随着他的一语落下,诸多农奴都仰起头,看着下方的玄凤军士卒,咆哮大吼不止。
那一张张枯槁的面庞,配上狰狞的表情,宛若恶鬼般恐怖,叫人不寒而栗。
玄凤军士卒怔怔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迷惘,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幕。
要知道,看他们的模样,活得简直比昔日那些西岐之民还要更惨几分,可西岐城之民活到那境遇的时候,还有反抗的勇气,怎么着,这些宝象国之民,却是连半分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若说这些人怕死,可他们那模样,似乎恨不得玄凤军士卒一刀一箭带走他们的性命。
如果这些人连死亡都不怕的话,那怎么就没有反抗的勇气呢?
不怕死,却怕反抗,这是一群何其奇葩之民。
“陛下,要不我来出手!以极速收取城墙上那些家伙,然后您率大军进驻宝象国。那样的话,这些家伙还没回过神来,战斗就已经结束了。而等到那时候,再慢慢调教这些家伙,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大鹏金翅雕望着这一幕,跃跃欲试的看向了宝象国城池之内,向帝辛抱拳请命。
“嗡……”
但几乎就在同一瞬间,沿着宝象国城池内,骤然有一股淡金色的光气倏然朝外弥散开来,宛若一座巨大的金色巢穴,将宝象国城池紧紧的包裹在了其中。
“乌巢禅师!”
帝辛见状,眉梢轻轻一扬。
这巢穴的形状,与黑松林如出一辙,显而易见,便该是原本栖居在黑松林中的乌巢禅师,而今来了宝象国。
“帝辛,而今此城已是在我的光巢之内,若是你打算以极速之类的秘法掳掠这些农奴,那大可以试试,究竟是你们掳掠的速度快,还是我动手的速度快。”
下一刻,沿着城池之内,倏然传来了一个宏大的声音。
而当这声音响起的瞬间,城墙上的那一名名农奴眼眸中立刻露出狂热之色,跪倒在地,向声音传来之处疯狂的叩头不止,眼眸中写满了敬畏,仿佛与他们而言,乌巢禅师便是头顶的天。
“陛下,我来试试。”
大鹏金翅雕很不服气,向帝辛跃跃欲试的请命道。
他不相信,这个劳什子乌巢禅师能是他的对手。
“此人心思缜密,不得不防,现在还不到你出手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决断。”帝辛沉思少许后,摇了摇头。
乌巢禅师心思很是缜密,而且速度也不俗,原本西游中,孙悟空想要挥棒捣碎乌巢,却还是被乌巢禅师以极速离开,大鹏金翅雕的极速虽然不俗,可一旦失败,那就要用人命来填。
而且就算是成功了,以这些农奴们的表现,只怕非但不会感恩戴德,反而会觉得被他们毁了修行,到时候指不定会干什么事情出来。
毕竟,破庙中神易,破心中神难!
而这些农奴们的心中神,更已是堪称牢不可破。
所以,一切手段施展,都必须要慎之又慎。
不仅如此,当看到宝象国这诸多手段的刹那,帝辛心中就已有了应对的手段。
破心中神,这件事情别人不擅长,可是,他真的太擅长了,照葫芦画瓢便是。
“乌巢,赵公明如今身在何处?”
下一刻,帝辛望着宝象国城池内,向乌巢禅师冷冷的喝问道。
“那只歪脖儿黑豹?那废物,当初跑来此地,想要劝我去你大商,联手抗周,被我消遣了一番,向西逃遁,哪知道去了哪里,说不得已是成了我梵教哪位师兄弟麾下的坐骑。”
乌巢禅师听到帝辛这话,立刻仰头哈哈大笑,嘲笑不止。
赵公明居然跑到了西方教来拉人,难怪……
帝辛听到这话,一阵无言,他说赵公明怎地不知去向,却没想到,竟是跑到了西方教拉人帮忙,而且还是要找乌巢禅师这等心机缜密者入劫,真可谓是自投罗网,难怪封神量劫至今都未曾露面。
也不知道在通天河上,又是遭了什么劫数,如今是死是活,都是个未知数。
“帝辛,此局你破得了吗?”
而在这时,乌巢禅师又向帝辛嘲弄开口,语调中满是玩味和哂笑。
“拭目以待吧!”帝辛扬眉一笑,望着宝象国城池,眼眸中杀机四溢的淡淡道:“看我先斩尽你这城中农奴的心中神,再来割了你的鸟头,看看你到底是只什么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