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猛烈的罡风,不断撞击着那由三土和凌子羽合力而出的组合技沙尘暴。
那声音嘈杂,让众人头皮发麻,虽然众人受着沙尘暴的保护,可是,在里面的他们,也是非常的不好受。
那感觉,就好像,你钻入了一个大钟之内,即使外面的人,来攻击你,只能打到钟壁上,可是里面的你,肯定会更加难受的。
除了直接的伤害,在暗地里,一些隐晦的,让人容易忽略的东西,也能给予人们,沉重的打击和痛苦,亦或是转机和希望。
赢辰:"不能在这样下去了,那罡风愈发的猛烈,根本就没有尽头,必须要赶快想办法解决。"
赢辰这样说着,众人心里面也颇为认同,他们都发现了,那猛烈的罡风,根本就不是队长的力量,而是那空间裂缝里面突然出现的。
这样对拼,非但不会消耗队长的法力,而且让苦苦支撑的他们,可以损耗更多的力量,另外,这也给了队长喘息,恢复法力的时间和机会。
这样的对拼,是不公平的,这样下去,非但不会帮助队长,反而会将他推向了深渊。
不过,众人能有什么办法呢,在这里,跟空间魔法,关系最为密切的,就只有赢辰一个人了,他都没有办法,伙伴们会知道?
赢辰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实在是太过痛苦了。
空间魔法?
和他有关系吗?
那是他本来就拥有的吗?
一个少女,光着小脚丫,身穿浅粉色的连衣裙,翩翩舞动而来,而她跳动的那里,是一片洁白无瑕的空地。
那是赢辰的精神识海的某一处。
那是赢辰,专门为她准备而来的地方。
她是谁呢?
赢辰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是对她非常重要的人,他还记得,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承诺。
与其说是承诺,不如说,是一个期限,那是他们约定重逢的日子。
那个期限,是十年。
而那空间系的魔法,其实也是那个少女的,她对赢辰来说,如同谜一般的存在。
她神秘让人兴奋,却也因为她不在,而让人感到悲伤。
有时候不仅仅是悲伤,即使赢辰身处闹市,世间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奇妙的,可他却提不起来任何的兴趣。
在某一瞬间,他竟然感觉到无比的落寞和凄凉,他仿佛是全世界最为孤独的存在,他甚至想要结束生命,追随着而去。
当然,他不会成功的,因为每当他最为痛苦的时候,一抹熟悉的感觉,就会跳上心头,抚慰着他。
而每一次,他都会热泪盈眶,难以自已。
浩如烟海的记忆,不断浮现在赢辰的脑海中。
不论是,每一次聚会时,大家嬉笑玩闹的景象。
还是,每一次修炼时,所感受到的枯燥乏味的无奈。
还有那一次次,莫名其妙的情感。
对于那种情感,赢辰不敢触及,现在还不是时候,大家正处于危险之中,怎么能因此而分心呢!
看着那淡粉色的光团,一个曼妙身姿的轮廓浮现而出,赢辰急忙转过头,他知道,他认识那个人的,他也知道,那个人对他非常的重要,可是,他还知道,一旦自己去触及了,可能就会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那种感觉,毕竟是虚幻的,而现实却是残酷的,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抛弃了伙伴,因为那样做,就算那个"她",也会鄙夷他的。
他强行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还有精神,他将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寻找有关空间系魔法秘闻的道路中来了。
纷繁多彩的记忆光点,一一闪过,一段奇怪的记忆,出现在了赢辰的面前。
种种迹象表明,那里藏着线索,那是埋藏在赢辰记忆的最深处。
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过得事。
而为了找寻这段记忆,赢辰将自己拥有的所有的记忆,都翻了个遍,他极速超负荷的工作着。
看似这个过程,应该是非常漫长的,赢辰也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可是,实际上呢,他也知道的,大脑因为太过于疲劳,很会骗人,实际上,应该耗费的时间更少吧!
答案如他意料的那样,只不过,事实上,却更为惊人,赢辰搜索那段记忆,实际上只花了三十几秒。
人的潜力,果真是无限的,你永远也不知道,你会被逼成个什么样,所以,请不要放弃,跟那该死的命运,死磕到底吧,总会有属于你的奇迹浮现的。
再说那段记忆,之所以赢辰觉得它非常的奇怪,不仅仅是因为,他忘却了这段记忆,更为关键的在于,他根本就不理解,这记忆里面的人说着什么语言。
而且,更为恐怖的是,那画面的背景,他也从来没有在任何地方看见过。
那是一整块墨绿色的长条形状的板子,在上面,有一个头发爆炸的老头,在上面,拿着一个可以写出字迹的白色规则柱状的小石头,极速的写着什么,很快,那块墨绿色的板子,被他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看着那一堆诡异的符号,赢辰头皮一阵发麻,与其说那是他的字迹,不如说是一副画了,满是符号,乱七八糟的,令人费解。
而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从右面的大门之中,又走进来一个人。
只见那人比那头发爆炸的老头,稍微的高一些,可却也留着一个白花花大胡子。
那大胡子老头,带了一个颇为年轻的青年,只见他们微笑相互致意着。
可没多久,便发生了争吵。
那起因来源于,那个较为年轻的青年,他看见了那头发爆炸的老头,在墨绿色板子上,留下的诡异符号,走上前去,向着老头,发出了几声质疑。
他们叽哩哇啦,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堆,赢辰头痛欲裂,却不好发作,毕竟,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争吵声,大概过去了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
面前一片模糊,那几个人的脸,也开始不清晰了起来。
赢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时间他觉得非常的不真实,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是被欺骗的那个了。
这一切,都进展的非常迅速,看似复杂,可实际上,都是转瞬即逝的。
画面再次清晰起来,只见那个较为年轻的青年,在两位老人,也就是那个有着爆炸头,胖乎乎的老者,还有那个瘦高个子,留着大白胡子的俩人面前,用一个方形的黑色物件,将那老人曾经写下的,令人头痛欲裂的诡异符号,全部擦掉了。
然后,在他们俩跟前,那个青年,抓起一根长条状的红色柱体石头,在那墨绿色板子上写着什么。
那红色柱体石头的作用,显然跟之前老人所用过的白色柱体石头的作用一样,都是可以写下字迹的。
只见那个青年,只写下了,简洁一行字迹。
而看了这字迹的两位老人,突然高声嚎叫了起来,他们脸上,堆起了满满的笑意,抬起双手,开始为青年鼓掌。
青年像是如释重负,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后他赶忙俯下身去,给两位老人,轻轻的鞠了一躬。
两位老人,没有阻拦他,手上的动作却更加频繁了。
画面再次一闪而过,这一次,出现在了一片白茫茫的地方,白色的纱布,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甚至连大家穿的衣服,都是白色的。
只见在其中的一张床上,正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的头发,居然也想之前那个老人那样,头发略微有些爆炸,可更多的表现在他身上的,是多年的劳累过度,所造成的身体虚弱。
赢辰瞪大着眼睛,看着老人略微浑浊的双眼,他突然一阵恍惚,走了神,有了幻觉,而在那幻觉之中,他居然看到了神奇的景象。
"那便是您眼中的世界吗?您可真是了不得啊!"赢辰暗暗思酌着,眼神更加充满活力,他急于知道答案,伙伴们还在等待着他啊!
而那个老人,却在此刻,突然露出了微笑,赢辰急忙盯着老人看,却没有发现想要的答案。
不过,令赢辰有些奇怪的是,他总觉得,那个老人,他好像曾经见过一次,不过记忆太过于模糊,他在短时间内,也想不起来了。
而这时候,老人,突然嘴唇剧烈颤动,又开始叽哩哇啦,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堆,这惹得一旁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小姐姐,大为的慌乱,急忙的附耳听着。
不过,她也只能和赢辰一样,紧皱着眉头,原来,连那个小姐姐,也听不懂,他嘴里吐出来的话啊!
看到这里,赢辰不禁想笑,却又不得不以抑制住自己的情感,那个小姐姐听不听懂,不关他什么事,可是,他却不能不听懂,而在这里傻笑着,那可关乎他伙伴们的生命啊,岂能大意胡闹。
那个老人的脸色,随着他急促说出来的话,愈发的虚弱着,赢辰的心,仿佛都揪在了一起。
而那个附耳的小姐姐,却也是慌乱至极,到了最后,她不得不放弃了,那个老头说出来的话,她的确是听不懂了。
然后,她急忙的跑了出去,只留下老人一人,充满痛苦之色,双手紧紧的抓住床单,嘴唇剧烈的颤动着,仿佛是在说着,他一辈子之中,最为关键且重要的话。
他浑浊的双眼,死死的盯住一个方向,身体微微抬起着,身体紧绷着。
那看似痛苦的表情,赢辰却觉得,老人始终在笑,他好像一点也不痛苦,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所以兴奋的忘乎所以。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到了最后,都能真相大白的,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事情,到了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了,能将其磨灭的,恐怕只有那悠久的岁月长河了。
可是呢,在悠久岁月长河的统治之下,总还是有,可以超出它的存在,诞生于世间的。
什么才是不朽的,只有勇于开拓的思想,只有勇于去创造,去奋斗的人生,才是真正不朽的啊!
此时,最后一声急促的声音,也消失了,老人最终还是到了下来,不过,他的面容非常的安详,脸上也是极为的平静,仿佛这个世界上,他没有留有任何的遗憾。
而最后,赢辰也没有听懂他说的那些古怪的音调,到底是什么,那叽里呱啦的,他甚至都学不来。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他终于知道这个老人是谁了,那就第一幅画面里,那个和两位老人,争吵过的年轻人啊,没有想到,两个彼此不同的画面,居然展现的是一个人的一生,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突然,赢辰觉得不对,自己仿佛是忽略了什么,然后他向着那画面的某一和方向望去。
这一望,不要紧啊,那里白茫茫的墙壁上,居然高高挂着一副图纸,看着那图纸上的描述,再加上,赢辰在第一幅画面上,最后看到的,那一排字迹。
他恍然大悟,虽然不论是语言还文字,他都无法理解,什么都不懂,可是,老人的意思,他却看了个通透。
他真的是一个天才啊,他居然能想到这样的方法,向我传达出来,即使是素不相识,即使是无法听懂你说的话或是文字,亦或者是根本无法理解你们那个世界的规则。
只是一副小小的图画,却将最为精深的东西,全然呈现了出来,你配得上称为大师了,您是一个伟大的人。
赢辰扭过身,离开了这里。
而那个画面,却还在放映着,只见那个小姐姐,领着一大帮人,终于赶了过来,可是却只能见到默然不语的老人。
众人皆倒下,或是扶着床沿大哭着。
却没有一人,能注意到,某个方向处,那曾经是老人,令人挂上去的一副图画。
那图画,太过于简单,上面画着许多许多箭头,还有几个不同颜色的线条,交织在了一起,到了最后,居然都汇集到了一点。
而那一点,是一个洞。
没有任何描述,没有过任何定义。
它是奇点,一个单独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