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回来吗?"
女孩儿低下头,眼神中的落寞,一闪即逝,可却无法逃过眼尖的院长,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经验丰富的他,隐隐的觉察到了什么?不过,他没有说,可能又是一个生死离别的时刻吧!可怜呐!可怜呐!这几十年来,同样的事情,不知道发生多少回了,苍白无力,空虚一切的安慰,都只是徒劳罢了,他们改变不了事实,也抚慰不了那颗受伤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儿再次说话了。
"院长,这次行动,是我出了差错,都是我的错,请您处罚。"
女孩儿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身为院长的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心痛不已,这让她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往事,她的女儿,小武的妈妈,可能比她稍微大一些吧,因为在执行任务之中,她...
"处罚的事,以后再议吧,还没有到最后呢,怎么能轻易放弃,我们会加大搜索力度,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找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宇航那小子,可是我们赤龙学院青年一代的天才**啊,他不会轻易就死掉的,放心吧,要对他有信心啊!我走了,保重身体!"
"院长大人,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别可是了,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的,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院长不愧就是院长,哪怕刚才大声的说话,情绪受到了大波动,他的声音,也没有因此颤抖,他的身体,他的眼神,都异常的坚定,哪怕是面对生死,也是挺直着身子,无比坚强。
"咯吱,咯吱,啪,啪。"
门开了,又迅速闭合,院长走了,而那留在房间里的女孩儿,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封,男孩儿给她写的信。
还没有打开信封呢?女孩儿就已泪流满面,到了最后,女孩儿还是没有信心,没有勇气,将它打开。
她再次,躺在了床上,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向下流着,在她的耳边,还想起着,男孩儿曾对她说过的话。
"别怕,有我在呢,我又是谁呢,我可是航哥呀,放心吧,我有妙计,肯定能把你,安全的带出去的。"
"妙计,妙计,这就是所谓的妙计?你个大笨猪,傻猴子,你就是笨,就是傻,笨,傻,呜呜,呜呜,为什么你要把我留下来,你知道这样我多么痛苦吗?就知道自作主张,我讨厌你,我烦死你了,呜呜,呜呜,你快回来吧,回来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你那么傻,那么笨,迷路了怎么办呀,呜呜,呜呜,我不嫌弃你,我想做你女朋友,做你老婆,每天都让你看见一个活泼可爱的我,我保证不惹你生气,我保证不打你,不欺负你,你快回来,我想给你一起吃饭,去逛街,去吃好吃的,让你帮我挑选好看的衣服,然后我去穿给你看,你看我对你这么好,你快回来吧,呜呜呜呜!"
女孩儿哭了一夜,这一夜,她的嗓子都嘶哑了,好不容易修来的爱情,没有多存在一秒,便和她失之交臂了,换做是谁,都会受不了的。
几天过后,女孩儿的伤恢复了,其实,她本身的伤,只是些外伤,那是战斗时,被敌人打伤的,不过都是无碍的,不是很严重。
最严重的,是心里受到的创伤,这种伤,不分人,谁摊上,都是要很久,才能缓的过来的,能让她醒过来,并可以有意识的要提前离开这里,主要是因为,有了那个人的消息了。
他,没有死。
梁宇航,没有死。
他从那个地方,侥幸的逃了出来,不过,他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受了重伤,抢救过来之后,梁宇航简单的向安全部门,陈述了一下情况,然后之后,又问了问唐菲浓的情况,在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了,他就选择了闭关。
而唐菲浓回来后,想见他一面,却意外的遭到了拒绝,理由就是这次闭关,对梁宇航很重要,自从那次任务过后,他自身的潜能,又冒出来了一些,所以趁此机会,就要多巩固巩固,所以不能被外界打扰,还传过来几句安慰的话。
唐菲浓似懂非懂的,就接受了这个奇怪的理由,于是她只在心里面,对梁宇航进行着**,然后自己的生活,就像从前一样,该修炼的修炼,该怎么生活,就又怎么生活着了。
事件发生的半年前。
"宇航,来,过来。"
说话人,是赤龙学院的院长,那是一个有着满脸褶皱的老人,他难得的露出慈祥的面容,向着门外的那个青年,招了招手。
"院长,您,您找我?"
梁宇航和伙伴们,每天都经受着院长指定严苛的修炼任务,而今天却突然看到他露出笑容,本能的警惕着。
院长:"不要怕,很快你便见不到我了。"
梁宇航:"啥?院长大人,您可别跟我开玩笑呀,我最近修炼的很努力呀,您交代的任务,也都按时的保质保量的完成了呀,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突然把我给踢出学院呐!"
院长:"哈哈,你个臭小子,平时就是这么想我的吗?我才舍不得把你踢出去呢,你走了,我去虐谁呢?你可是很难得的存在呀!"
梁宇航本能的嘚嗦了一下,怪异的院长,说着怪异的话,让他着实的害怕了。
梁宇航:"院长大人,淡定淡定,别闹别闹,嘿嘿,嘿嘿。"
听到梁宇航说完这个话后,院长大人的脸,一下子变成了铁青,本来的玩世不恭,瞬间便变成了严肃刻板。
"他该不是要揍我吧!"梁宇航心虚的想着,双腿微微弯起,他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惹不起,难道还不能跑吗?"梁宇航这样想着,这时候,院长动了,他的嘴唇颤动着,踌躇了很久,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终于说了出来。
"宇航啊,今天我要求你一件事,为了天下苍生的命运,求你一件事啊!"
那就是,这个男人,这个所谓的三长老,他其实从头到尾,都知道我和小冷的存在。
至于为什么会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一直任由他们跟踪着他。
我想,或许,不外乎是两个原因。
其一,是他因为太过于无聊,想制造出些兴趣来。
而正好我们的到来,满足了他这一个恶趣味。
让他认为枯燥的生活不至于在如此无聊。
其二,我认为,他可能是因为某种利益,而想要和我们达成一致,只是这个想法,需要在考验我们之后才可以正式的确认下来。
因为现在,无论是我和小冷,还是三长老,都对彼此有着极大的不信任,也不确认。
只有利益相同,并且在极度信任的情况下,才可能把后背交给那个人。
伙伴,有时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名词。
三土紧皱着眉头,带着小冷,亦步亦趋的跟在三长老的身后。
"三土,你说,我们一会儿回村子里之后,用不用先去看一看奴奴啊?"
不知怎的,小冷突然想起了那个令人哀伤的女孩子。
就这样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我也不知道啊。"
看见小冷停住了脚步,三图已站立不动者,想着那个令人悲伤的女孩子,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
虽然当时对他语言很是激烈,但是这些都是希望通过反面的效果,能使她振奋精神,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就此离开。
人的生死,人的存在和消失,其实都是一刹那的瞬间,都是很脆弱的。
只有给予她生的希望,他才会战胜此时的病痛与折磨,坚强,顽强的活下去。
那个小姑娘,其实挺对自己路子的。
三土心里想着,同时,与三长老的距离,也逐渐的渐行渐远。
听到后面几个小姑娘的讨论,三长老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这一趟出来,本是打算着,速去速回的目的,谁知刚刚出了村口,就感觉到了后面跟踪着自己的三土和小冷。
如此一来,玩笑之心大起,所以他觉得,应该好好逗逗这两个小姑娘。
就这样,他在沙漠中逗留了两天一夜。
这本就与她辞行出走的目的大相径庭。
想必在他不在的这段时光中,他的那位所谓的大哥,应该会做了许多举措的。
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奴奴,到底还是不是当初的那个她了。
三长老有些悲伤的叹了口气,本来就是个命苦的小姑娘,用途居然还如此的多舛。
甚至在这个她认为是她的家当中,也受到了如此重大的伤害。
这些,不得不说。
其实错,是在他们身上。
"算了,还是先进入村子再说,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三土拍了拍小冷的肩膀,让她不必太过担心。
临近村口,生酮和小龙不在,跟踪着三长老了,而是通过一条幽密的小径,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阵营里。
刚刚拉开帐门,她就发现他们的营帐,已经有生人进来过了。
"三土?"
小冷闻着上扬里面陌生的气息,有些不安的对着三土撒着娇。
"没事,我们先去看看。"
三土安慰着焦躁不安的小冷,示意她不要太过紧张。
突然,三土低下头,拾起地上掉落的羽毛,细细的把玩着。
奇怪?
这个是从哪里来的呢?
"呀!怎么会是这个?"
小冷看着三土手中捡起来的羽毛,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