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有着令人钦佩的实力,和对命运不屈的勇气的男人!
如果,他不是生在这个朝代,或许,蒙括可能还会有更大的作为。
雷拓正在感慨着,蒙括被束缚的命运,却没料想,被蒙括一巴掌,打中了后脑勺。
什么情况!
我去,作甚啊!
不是,大哥,你要谋杀啊!
这还是亲的了不?
蒙括哼唧了两声,不理会一旁傻的像个狍子似的某人,开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死小子,你搁这儿瞎感慨啥呀!"
蒙括吹胡子瞪眼,即使在幽深的黑夜里,雷拓仍然感觉自己被深深的锁定了。
"干,干嘛!"
雷拓张嘴的瞬间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支支吾吾的回应着犹如黑道大哥的问话。
"我相信你的队友,都是个顶个的英雄!"
蒙括没有正面回应雷拓,他低着头,这个在众人心中犹如**般的人物,此刻,也不过是个孤独的男人罢了。
夜幕如水,缓缓的倾洒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渲染出层层叠叠的光辉。
"那当然!"
雷拓将脸乡上扬起,丝毫不谦虚的替队友们承认了。
"瞧你那损样儿!"
蒙括一脸嫌弃的别过头。
"你的队友们,不论是在你们那个世界,还是其他的地方,他们的性格和本质,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他们还是一样,不论是实力还是心智,一如从前在你身边一样。"
蒙括走出阴影处,站在月光下,宛如一首白色的恋曲。
这话听起来,咋像是说我离开了他们,心智啥的就不一样了呗。
雷拓摸了摸鼻头,灰溜溜的缩了缩身子。
"我知道,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放不下心的,往往就是身边的人。"
蒙括说着画风一转,露出了军人独有的侠骨柔情。
"在你担心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担心着你。因为,不论是想念还是讨厌,往往都是相互的。"
风,会伊飒作响,传递远方。
雨,会滴答町零,寄述希望。
水与油两两难相容。
冰与火无疑自相残杀。
我们都走在风雨兼程的人生道路上,不管这条路多么多舛,多么漫长,只要存有爱和希望,就会有诗和远方。我们都会在这层爱的包裹中,坚强的走向人生的终点。
"他们一定活的很好,在某个与你并存的时空中。"
温柔总是暂时的,蒙括转身回头,露出了自己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分析起雷拓的性格缺陷来。
"说一句拓弟你可不爱听的话,你的这种感情,其实除了思念之外,我觉得,可能更多的反而是依赖。"
这是一种习惯,是自然而然形成的,身边有了你,有你在身边。
这种依赖,如同藤蔓一般,紧紧的揪住你的灵魂,让你离不开,放不下。
"其实,想开了,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蒙括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雷拓,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说道。
"就像你哥哥我,明知道自己死期不远了,有再多的留恋又有什么用呢?"
蒙括把自己当成一个"笑话",讲给了雷拓听。
当然,这是一个冷笑话。
"与其留恋,倒不如想想办法,让自己过的好一点,潇洒一些。"
蒙括摆了摆手臂,拒绝了雷拓的搀扶,自己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
为什么不去做做自己之前想做却没机会做的事情?去看看大山风景,万里长河呢?
只有让那些在乎你的人知道你过得很好,他们才能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啊。
"你活的好,他们才没有后顾之忧。"
雷拓想扯出一抹微笑,可是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成功。
是啊!
哥说的对。
队长他们是那么强大,有什么困难能击败得了他们?他们是战士,是勇士,是根本不需要让我安心的存在。
在我眼里,在我心里,他们就是神!
他们现在的身处之境可能比我的处境还要凶恶万分,我在这里什么忙也帮不上,但是我至少可以做得到,不让他们千里之外,为我担心。
不过!
真是的!
什么时候我雷拓,也需要一个局外之人来开导了!
我可是队伍里内心最强大,最坚定的存在啊!
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让队长他们知道,会被当成个笑话,笑话我整一年的!
雷拓平复好有些波动的心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拿起散落在地上的酒坛,挽着蒙括的肩膀向营帐走去。
在他们离开之后,一只布满鳞片的利爪从漆黑的丛林中显露出来,爪尖深深刺于泥沼之中。
一双如鹰的眼睛露出刺骨的寒光,目光锁定着,渐行渐远的两个人。
一声长啸冲天,天空中突然惊现两只大翅,煽动着飞向另一个方向。
"这些,就是你听到的全部吗?"
一抹紫色的虚影,飘浮在空中,深邃的瞳孔,紧紧的与那双如鹰的眼睛注视着。
这个奇怪的物种,点了点头,他似乎能听的明白,这个紫色的虚影所说的话。
"很好。"
虚影笑的有些癫狂。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话音未落,紫色光芒一闪,二人消失在了夜幕中。
"好了,拓弟,人生如此短暂,我们还没有做完的事情有很多,就别这样,继续悲伤了!"
蒙括将酒坛整整齐齐的摆在了一旁,带着雷拓从军营的大门走了进去。
"将军!"
"诶诶诶,快!快快!将军回来了!"
"赶紧收好啊!还愣着干啥!"
门口一阵熙攘吵闹,蒙括不爽的皱了皱眉头。
这帮混蛋!
在这里瞎搞什么!
一点将士的威严都没有了!
"将军你回来了!"
守营将士们看到蒙括和雷拓都回来了,急忙把手头上的酒坛和酒杯藏好,一脸尴尬的站在一旁。
"你们在做什么!"
蒙括怒不可遏,一脚踢碎了一旁的酒坛,几个摇摇欲坠的酒杯也滚到了雷拓的脚下。
"无视军纪,公然殉酒,都给我拉下去斩了!"
蒙括气不打一处来,一口浊气,瞥在了胸口,身子晃了晃,如同摇坠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