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门的尽头,这片大地,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烟的存在,少女躺在地上,眉头紧皱,可人的小脸上,痛苦悲伤之色,甚巨。
在她身上,橙红色的光波,忽隐忽现,数量越来越多。
这里是哪里?
少女在这片沙漠中,孤独的走着,她经历过光门之后,见到的就是茫茫无尽的沙漠。
天很热,汗水打湿了她的衣裳,微风拂过,很快就吹干了,只剩下了,那黏黏的感觉。
女孩儿眼前模糊着,她累了,走不动了,绿色的光点,出现在她周围,这里是沙漠,木属性较少,不然的话,在她周围出现的,就不是绿色的斑点了,而是以光波存在的了。
所以,在这里,她所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很少,她所施展出来的,木属性的魔法,既可以治疗伤痛,也可以缓解疲乏,提高免疫力,精气神。
不过,此刻,就算菲浓,能使出更强大的魔法,也是无济于事,这太阳,高悬于空,仿佛在蒸发着人的生机,消耗远远大于输入。
菲浓经历过,学院的耐力体能训练,所以,她还没有倒下,曾经的培训,大家都怨声载道,可是,真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还会闲它不够。
当时可能以为,魔法师以后用不上这些东西的,可如今,世事难料,果然,多学一点,还是有好处的。
"不走了,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热呀!"
女孩儿坐在了地上,她白皙稚嫩的皮肤,被灼烧的红红的,她没有理会。
也许是上天有感,听到了她的呼唤,天开始变暗了,霎时间,乌云密布,几道惊雷掠过。
女孩儿,向四周张望着,没有任何可作为遮蔽的东西,雨滴落下,打在在单薄的身体上。
"不是吧,你咋这顽皮呢!"
风也来凑热闹,猛烈的刮了起来,女孩儿坐在地上,任凭它们作践着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
雨,不知下了多久,终于停止了,女孩儿的衣服,紧紧的贴在了,她娇嫩的皮肤上。
可此时,她的气质,却并不像一个,让人起火的美女,相反,让人觉得恶心,不想接近。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浑身散发着恶臭,不知道为什么,雨落在她的身上,非但没有帮她,把身上的尘土扫尽,反而,让她身上的污垢更多了。
那雨,酸酸的,带有腐蚀性。
女孩儿的头发开始动了,一个个胖嘟嘟样子的虫子,在女孩儿的头上,动来动去,女孩儿对着面前,刚刚形成的小水洼,看到了镜中的自己,自己的窘态,和那令人恶心的样子。
她,面无表情,整个脸,是僵住的状态,没体会过绝望的人,怎么能懂得,她此时的状态,虫子在她身上,肆妩忌惮的爬过,甚至是直接爬上她的脸,从她的眼前,经过。
她没有任何反应,可还是像人类一样,正常地喘着气,心还在跳着,可她的眼神,暴露了她,她厌恶,厌恶那些东西,那不是害怕,她也并不可怜,她甚至都没有,失去理智。
每个人都有唾液,当在嘴里含着时,你不会厌恶它们,它们默默的帮你清理口腔,为你做很多事,可当你将它们吐出来时,你是不会,有想将它们,重新喝下去的想法的。
因为,你认为,离开你身体之后的东西,不值得信任,虽然你知道,它们对身体有帮助,可是,因为它们的样子,黏黏的,冒着泡泡,所以,你厌恶它们。
每个人,或多或少,性格里面,都有一丝厌恶,它隐藏的很深,表现出来的问题,也不大,可是,一丁点儿的意外,就有可能,葬送了一个天才。
她厌恶着自己现在的样子,浑身恶臭,虫子肆虐,可她却无法舍弃自己,绝望到了极点,厌恶到了极点。
虫子开始变大了,它们长出了牙齿,张开大口,咬了下去,它们蚕食着,女孩儿的身体。
女孩流下了眼泪,她是那样的孤单,她是那样的无助,可是她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将她身上的虫子拿下去,因为,她厌恶,她害怕了。
痛吗?疼吗?
身体上的疼痛,让人清醒,可她宁愿不要清醒,她不敢动,她知道,她越动,那种感觉,就会迅速,侵袭于她。
忍,就好使了吗,最初的厌恶恐惧,让她失去了勇气和力量,她没有出手,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勇气被消磨的越来越严重,逐渐殆尽,最后,她连这种想法,都不敢想了。
结果,还不如,事情恶化之前,去拼一拼。
鲜血,从女孩儿的头上,顺着头发,流下,低在了她,面前的水洼里。
血珠,静悄悄的,滴在了水里,没有引起一丝波澜,一滴一滴的落下,如雨一般,它们黏黏糊糊的,互相不融合,也不散开,融入水里。
终于,女孩儿动了,她再也,忍受不了,她身上亮起了,强烈的橙色光,她开始,疯狂的抓着,头上的这些,还在咬着她的肉的虫子。
"她这个病,治不了,你们放弃吧,尽管有些天赋,不过,很可惜,只是一个废柴,废物无用。"
"蝴蝶飞,虫儿鸣,为什么,浓儿,这么被人讨厌呢,为什么,别人都将我看做怪胎,都不和我玩呢,他们为什么,说我是家族的耻辱呢,浓儿什么都没有做,这一切,到底,都是谁的错呢。"
"今天又看到了,那红红黏黏的东西,又一次晕了过去,他们说,这是血,每个人都有的,不过,浓儿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努力变得更强,最后,让你们接受我的。"
"最后,还是要离开了吗?我还是,会回来的,等着我,我会变得很强的,不会再怕血的,我一定要成为,最棒的木属性治疗师。"
"啊!"
女孩尖叫着,那声音,凄惨无比,天上开始飘起了雪花,一丝冷意,袭来,女孩儿仿佛看到了一个光点,她奋力的向前爬去,那鲜红的血液,刺眼无比,横在了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