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许雅芝五十岁的生日。
老林说老板晚上有饭局,会晚点回来。
可是一直等到11点钟,老林还没回来。
“我去找老林!”叶无有些烦闷。
老林的工作,没有规范的作息时间,老板只要有需要,就算是深更半夜,也要随叫随到。
可今天是母亲的生日。
叶无考虑着,实在不行的话,就让老林把老板炒了。
如果老林不想过早安享晚年,他可以想办法给老林重新找一份工作,或者是直接给老林一家公司。
叶无开着八手奥拓车,很快便来到了红酒店。
红酒店,华夏第三家七星级酒店。
位于江水岸边。
造型独特,高耸入云,像一轮红色的弯月。
既然是一家七星级酒店,那叶无的八手奥拓车开进去,自然是格格不入的。
“我没看错吧?这是一辆奥拓车?自打我来这儿工作,还从没见过奥拓车开进来,今儿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保卫直接怀疑人生,可是犹豫过后,还是让奥拓车通行了。
“这年头啊,总是有些有钱人喜欢扮猪吃老虎,万一这位就是,我不让他过去,能有好果子吃?算了,算了,反正酒店也没规定,奥拓车不能进去!”
虽说叶无开的是一辆奥拓车,但他乃堂堂暗夜之王,所以一如既往的衣着考究,无形之中便有一种常人不具备的贵族气息。
那些年轻貌美的迎宾小姐,只看了叶无一眼,便沦为了花痴。
“咦?这不是我以前的同学,你叫什么来着?”
就在叶无准备给老林打电话时,迎面走来了几人,其中一名醉醺醺的男子,看到叶无之后,眼神马上变得轻佻起来。
“我想起来了,你叫叶无对不对?!”男子脸上又浮出一抹轻蔑之色,“是我啊,你不记得了?高一那年咱俩在同一个班,我叫崔召!”
叶无经历了几个世纪,有无数人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了印记,他却唯独不记得这个名叫崔召的男子。
“有事么?”叶无不想跟一只蝼蚁一般见识,前提是这只蝼蚁可以做到安分守己。
“咱俩是老同学,能在这里重遇,也不失为一种缘分呐!”崔召很不爽。
他现在可是一家外企的高管,很多老同学见了他,都要巴结奉承几句,唯独叶无不苟言笑,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么?
“我没记错的话,易竹漪是你邻居吧?巧了,她现在和我同一家公司,不过她是新人,我已经是部门经理了!”崔召舔了下舌头。
他一想到易竹漪漂亮的脸蛋儿,曼妙的身姿,就会产生一种原始冲动。
“老同学,你放心,就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多多照顾易竹漪的!”崔召挑了下眉毛,嗦了这么多废话,该进入正题了。
“前阵子易竹漪正好在我面前提过你,听说你高中辍学之后,就进入社会了?可是过去这么多年,你怎么还在酒吧做酒保啊。说句心里话,这么多同学之中,我最欣赏的就是你。我相信你是一匹千里马,就差慧眼识珠的伯乐了!”
崔召说到这儿,与他同行的那几位男女,已经纷纷露出嗤笑了。
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得出来,崔召说的都是违心话。
什么千里马,什么伯乐,都不过是崔召羞辱这个人的铺垫罢了。
没谁会劝阻崔召,因为践踏一个穷人的尊严,也是他们的喜好。
“叶无啊,就让我做你的伯乐怎么样?看到那位了么?他可是红的少爷,只要我一句话,你就可以来红上班了!”
崔召见叶无一字不说,变得更肆无忌惮。
“乔大少,我的面子你不会不给吧?”
“你的面子当然会给,不过像这种阿猫阿狗的人物,没什么能力和学历,能给他安排什么样的工作呢?”乔邦达假装一脸为难,很快又说道:“貌似也只能安排一个门童的职位了!”
“门童?门童很不错啊!”崔召一拍即合。
“叶无啊,你听见了没?看在我的面子上,乔大少给你安排了一个门童的岗位。知道门童负责什么工作么?站在门口,给客人开车门,叫车,或是为客人装卸行礼。来这儿消费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基本上都会给你小费。我敢保证,只是客人给的小费,就要高过你在酒吧的收入,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啊!”崔召语重心长地说道。
“咳咳!”突兀地,传来一个清嗓声,却如洪钟一般有力,让人为之一振。
紧接着,一名穿着中山装的男子径直走到崔召面前,身上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便让崔召酒醒了一半。
“古叔?”乔邦达一见男子,立即肃然起敬,面露谄笑。
崔召说的没错,乔邦达的父亲在红酒店确实有股份,可也只占了一小部分。
而刚刚出现的这位中山装男子,名叫古汉,他并非红酒店的股东,却是红酒店最大股东的得力手下,身份地位远在他父亲之上。
关键这是一个狠角色啊,在东洲市地下世界,鲜少有人胆敢得罪!
古汉却不理会乔邦达,一脸严肃,却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崔召,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崔召用力吞了下口水,他和古汉素未谋面,可为何古汉看他的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如此咄咄逼人?
“古叔,您好,我叫崔召。”崔召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乔邦达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狂妄自大,不可一世!
可是连乔邦达都对古汉如此尊敬,可见古汉不是他区区一个外企部门经理能够得罪的。
“我问的是,他叫什么名字?!”古汉又重复了一遍。
“他?古叔,您问的是他么?”崔召指了下叶无,见古汉不说话,心中便有了答案,感到无比的惊诧,“他他他……他叫叶无!”
“叶无?是了!”古汉眼睛眯成一条线,迸发出一道汹涌的杀意。
古汉出手是如此之快!
谁都没来得及反应。
古汉手中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刀子,便从崔召脖子上划过。
豁开的血口,喷出了一道血柱!
令人猝不及防,又深感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