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的故事真的非常的简单,两个孩子被自己的一个亲戚领养,但这么多年来他们根本不知道领养自己的这个人就是买凶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两个人就这样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好景不长。一个能够轻易杀害别人的家伙,那么这个人怎么可能会善待被自己残害的兄弟的子女?
作为哥哥的安平是个怯懦而又胆小的家伙,即便是他知道自己的叔叔安泉涛做了什么,他也不敢反抗,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在安甜的身边,替她写着那所谓的日记,这是他自以为唯一能帮助安甜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潜伏在安甜体内长达十多年的疾病,终于还是爆发了,这一下子可谓是扣动了安泉涛和安平的心弦。安泉涛已晚上医生没上班为理由拒绝了将安甜送往医院的请求并命令安平留在家里照顾安甜。一直早退的安泉涛穿好衣服急急忙忙的跑到自己上班的岗位匆忙的举办了那用来许愿的游戏,而许下的愿望非常的可笑!
至于这件事情,也是后来安平在游戏中偶然间许下想知道自己的叔叔都干了什么的愿望才知道的事情。
错过最佳抢救时间的安甜被送入医院后一直处于病危当中,也就是这期间安泉涛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是让安平成为自己在游戏中的工具人。他告诉安平,只要你按照我说的那么做,将这些人全部留在那个世界里那么安甜的病就能得到康复,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他还说那个游戏空间只是一个梦,输掉的人就会重新在现实中醒过来,但如果安平在游戏里死掉的话安甜就在也就治不好了。
通过刘站长的关系,安平就这样被安插进DD9527地下列车中成为了一名实习乘务员,就这样一日复一日,就算是再多的纸也包不住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再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刘站长被安平邀请到家中,两个人喝的酩酊大醉,被吵醒的安平听到了这样一个对话——
“刘叔,你就放心吧!地下列车那游戏绝对不会出纰漏的!您说的愿望我都会帮您实现的!只不过就是需要的多少而已嘛!”
“动静还是不要太大了,记住不要留下活口,要是被捅出去那可不好。”刘站长也是迷迷糊糊指着安泉涛说道。
“放心吧刘叔,那游戏需要举办者许愿才能实现这个事情就连安平那傻小子都不知道,还在那傻呵呵的以为那样真的能救那个蠢丫头呢哈哈哈!”
“你小子也不怕,哪天突然翻车?”
“翻车是不可能翻车了,当年我能弄死我哥和嫂子,现在也能按死安平这臭小子,他根本翻不起什么浪!”
“注意分寸和细节,那些调查员可不是吃干饭的!”
“刘叔你就放心吧!都是那些孤儿、流浪汉还有外地来的铁憨憨,妥妥查不到我们身上的!”
那一夜,安平躲在被窝里无声哭了一整晚,他害怕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后,没有了依靠的妹妹会遭遇什么样的毒手,他害怕着,愤怒着,仇恨着,怯懦着,沉默着。即便是他还未拥有所谓的勇气,但是一枚种子已经在安平心中种下。
而种子发芽的时间便是一个月,安甜再一次被送入了抢救室陷入到无尽的昏迷中,那天晚上他鼓起了勇气找到了安泉涛,告诉安泉涛想要通过那个所谓的许愿机来救安甜一条命,但是安泉涛已今晚要为一个大人物许愿为理由拒绝了安平。
于是那一晚,安泉涛成为了安平手中的祭品。安平许愿愿望,希望安甜能够彻底康复,忘记悲惨的过去,拥抱美好的未来。但是这个愿望实在是太大了,大的不是举办几场游戏就可以完成的。于是乎,从那一夜开始安平暗暗下了决心:为了妹妹,就算是与世界为敌又怎么样?自己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粗糙的手法、生涩的经验、以及那仅存的良心与日渐沉重的愧疚,让越来越多的人从游戏中跑了出来,逐渐的引起了有关部门的注意,这潜藏了许久的地下游戏终于浮现在阳光之下,等待着有人摘下那最后一层面纱。
之后的故事就像之前的那样,被闯入的调查员按倒在地当场抓获,交给了警方。
听完安平的故事,审讯室内那几个人心情一下子变得非常的糟糕,莫队长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已经全部交代完毕的安平,惆怅的对着其他两个警员挥挥手,“先押下去吧。”
目送着安平的离开,七号长呼一口气,“莫队长,现在是不是应该可以去申请抓获刘飞鸿了?”
“刘飞鸿啊。。”莫队长思索了片刻便直接拍桌而起,“柳组长,联系特警大队,现在就去抓捕中心区地下列车车站站长刘飞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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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辆警车呼啸而过,闪烁着那红蓝交替的双色灯光,非常不讲道理的冲出马路停在中心车站广场上,一队队全副武装的特警从车上跳下率先冲向车站,随后几个穿着便装和蓝色警服握着手枪的莫队长和柳组长等人才下了警车。
洛洛从自己开来的轿车上走下,走到正在指挥着莫队长身边,“怎么样莫队长?”
“值班室已经被控制住了,先进去。”莫队长大手一挥,掩护着这几个人特警紧随其后一起向着车站里面走去,门口除了少数特警看守之外,剩下的特警已经控制住了各个楼梯,在那紧锁的站长办公室门前,还有两位特警站在旁边警戒着。
“人在里面吗?”莫队长低声问道。
那位特警点点头,伸手握住门把手。另一位特警竖起三个手指头,当握拳的一刹那两位特警直接拧开办公室门冲了进去,“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看着举着双手站在窗户前的刘站长,莫队长挥挥手拿出手铐和逮捕令走了进去,“刘飞鸿站长,你涉嫌谋杀罪等罪名,这是逮捕令希望您能配合下我们的工作。”
刘飞鸿露出和蔼的笑容,冲着莫队长笑道,“这位同志,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平时一直都是坐在办公室里的,可没有犯什么事情啊。”
说着,刘飞鸿看到了莫队长身后的人连忙招呼道,“哎哟,这不是小哥吗!快来跟着为警察同志解释下这些都是误会啊!”
那一服亲切的样子不经让人的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什么亲戚,打了个招呼露出了个并不是好看的笑容,“刘站长,我相信这里面没有什么误会,如果真的有什么误会您可以解释清楚,当然并不是这里。”
刘飞鸿沉吟了一会,“好吧,那么这位警察同志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
莫队长看了眼摇摇头,“如果刘站长您真的是无辜的话,很快就能结束了。”
“那么这位警察同志是打算将我带到警局吗?”刘站长脸上依旧挂着和蔼慈善的笑容,“不过这位警察同志您应该是跨区执法吧,走个来回实在是太费时间了。正好车站这边有几个空的会议室,可以先在那里解释下?”
“这。。”莫队长迟疑了下。
“而且就这样把我带走了,万一是个误会那不就是闹成不必要的麻烦了吗,而且。”刘站长指着窗外那广场上一堆拿着手机拍照录像的围观群众说道,“有些人就是喜欢弄点大新闻,虽然我个人不是很在意。。但是也要注意下上面的影响,不是吗?”
“好吧。”莫队长最终还是同意了刘站长的请求,将他带到了隔壁比较宽敞的会议室,除了几个特警和警察之外,洛洛、柳组长和莫队长成了主要的审讯人。莫队长翻开笔记本盯着这位刘站长客气的说道,“刘站长知道安泉涛这个人吗?”
刘站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一般,温柔的笑道,“嗯知道,是我儿子的同学,以前就一直来我家找我儿子们玩。”
“那您的两位儿子呢?”七号有些不客气的直接问道。
刘站长表情一顿,才缓缓开口说道,“老大车祸死了,老二也跳楼自杀了。”
“据我所知,您早就和您的妻子离婚了,那么之前您说要给家里打个电话您是要打个谁呢?”眯着眼睛问道。
刘站长摸摸头说道,“你说这个啊,你也知道我这么大岁数一个人在家也做不完家务,就请了个保姆,我想告诉她我今晚就不回去吃了。”
“保姆?”
“是个不错的小姑娘,你也知道我这种孤寡老人其实挺想要个家的,我就把她当做是自己的女儿。”
他语气诡异的问道,“干女儿?”
刘站长面色一变,但还是很快板住了脸,“是养女,她从小就是个孤儿,我本打算过段时间放假的时候,就去弄个领养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