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说什么?!”
身后的黑衣保镖,此时怒气冲冲地想要冲出来,却被康文彬一把按住。
他笑笑,将手中酒杯放下,不紧不慢地问:“哦?那傅少帮我想想,哪些是我不该觊觎的?”
看着眼前这个怒气冲冲的年轻人,康文彬忽然有些懂了。
“我不该觊觎?傅少呢?听闻你和顾辰洲可是好兄弟呀,朋友妻,你就能吗?”
“你......”
傅其琛捏着拳头,划在半空,一把被黑衣保镖的大掌给包住,瞬间被反手一别,将他钳制在酒桌上。
“姓康的,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傅其琛被黑衣保镖按着脑袋,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将对面的康文彬生吞活剥。
“你敢对我动手,我就敢代你爸爸来教训你,按辈份,你还得喊我一声叔叔呢!”
闻言,傅其琛忽地一挣,将口中的口水吐了康文彬一脸。
“呸!你也配!”
这下,一众人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近几年,康文彬在黑白两道吃得开,谁见到他,都得尊称一声康总。
此时被个小辈吐了一脸口水,这传出去脸往哪里搁。
所有人面面相觑,心里暗叫不妙。
可康文彬却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慢慢擦了擦,脸上笑意更浓。
他俯身低头,与傅其琛平视,伸手在他胳膊上戳了戳。
“来,不解恨再吐几次?反正一会儿,这个胳膊是要废掉的,一口口水,好像有点儿不划算,看在我与你父亲的交情上,我让你再吐一次。”
傅其琛挣扎着,攒足了口中的口水,又毫不客气地吐了过去。
啪唧—
湿湿滑滑的口水,自康文彬的额头倾斜而下。
他闭了闭眼,刚刚的笑容渐渐收拢,勐然起身,边擦脸边呵斥。
“来啊,把他这个胳膊给我卸了!”
“是!康总!”
黑衣人接到指令,刚欲动手,门外一道深沉冷冽的声音传来。
“住手!”
众人寻声回望,顾辰洲长身玉立从门外走进来。
身旁还跟着一个半残人士——乔松。
康文斌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手帕丢掉,掀了掀眼皮。
这两个人看起来状态还不错嘛,早知道,下手可以再狠点。
“顾总?还真是守时啊!不早不晚,来的正刚好。”
他说着,又看向“残障人士”乔松,忽地一笑。
“吆,乔特助,这才几天没见,这是怎么了?”
乔松心里问候着他八辈祖宗,嘴上却依旧毕恭毕敬地答道。
“谢谢康总关心,出差路上,碰到几只疯狗穷追不舍,这不就出了点意外吗?”
“哎吆!”
康文彬啧啧赞叹两声,绕着他看了两眼。
“看样子你这是伤的不轻啊,你家顾总没帮你报仇?”
“嗨!”
乔松憋着笑,“毕竟人和畜生不能比,狗东西过来咬了你,咱这文明人不能去咬狗是不是,算了!不碍事,这大脑啊,比原来更灵活了。”
被人这样指桑骂槐,康文彬心里自然听的明白。
只是,能这样给他个下马威,一次小小的教训,倒是心里十分舒畅。
“你看我,也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早知如此啊,这酒局就不喊二位了。”
康文彬说着拍拍脑袋,“来来来,坐下说。”
他扯过一把椅子,“顾老弟你来的正是时候,这不,我们谈及顾总和您那位小娇妻,真是郎才女貌,这哪成想,傅少不爱听了,忽然冲了进来,对康某又是辱骂又是警告。”
他说着指了指闷坐在一旁,还流着鼻血的“大肚腩”。
“喏,还出手打伤我的贵客,我康某在云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是在傅琰东面前,也有三分薄面,今天这事要传出去,我还怎么在小弟面前抬头?”
“你算什么东西?抬的哪门子头?三大家族在云城,还轮不到你康文彬在这里趾高气昂。”
傅其琛挣扎着,依旧脱不开黑衣保镖的禁锢,不由看向顾辰洲。
他倒要看看,眼前这帮下流的老流氓,如此拿他和他未婚妻开玩笑,他倒是有什么反应?
“康总,阿琛年少轻狂,还希望你看在傅总和我岳父的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顾辰洲话没说完,康文彬却是哈哈大笑。
“他若是低个头,这事也不算过不去,只是顾总看到了,眼前我的保镖如果一旦松手,我的后果可是比他还要惨。”
康文彬指了指“大肚腩”。
“康总,您蹿的局,傅少也是座上客,我们是多年好友,按道理,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不会如此冲动,今天我代自家兄弟向康总道个歉......”
“不必道歉!我傅其琛一人做事一人当,姓康的,你给我听好了,未来的日子,我傅家和你姓康的势不两立,别人怕你,我不怕,大不了就一拍两散,我知道你最看重什么,咱们走着瞧。”
傅其琛此时就是个滚刀肉,不用说道歉,你想饶了我,那得看小爷愿意不不愿意?
站在一旁的乔松,此时比康文彬要紧张。
他们布局这么久,这谁成想到最后,这傅家少爷一头扎了进来。
若是让他如此搅和下去,怕是所有的计划都要有变。
与乔松的紧张不同,顾辰洲依旧是不骄不躁,运筹帷幄的样子。
“顾老弟啊,别说我康某不给你面子,你也看到了,傅少对我恨之入骨,就算我肯罢休,他也未必能退,这就有意思了!”
康文彬摸着油光锃亮的脑门儿,“话说童小姐是顾总的未婚妻,就算鸣不平,也该是您顾总啊,傅家少爷这火气,确实发的有些莫名其妙。”
“姓康的,你少在这里挑拨,搬弄是非!”
见他将话题朝男女关系上引,傅其琛更加愤怒。
今天在场的人都是权贵圈里的名流大亨,这种话题,一旦传开,对于家族和三人关系,都是不小的冲击。
“是吗?”
见他似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康文彬觉得甚是得意。
“行,傅少您什么都不在乎,要跟我势不两立,我康某现在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的,真要拼尽全力,我敢,你敢吗?你在乎什么,你我心知肚明,到时候怪康某不懂怜香惜玉!”
【作者题外话】:傅其琛:你让我吐的,你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