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协军第一大队已经在费城北郊的国防军阵地战壕里整装待发了。
今天上午,整个华协军已经饱食了一顿,每一个军官和士兵的精神状态都很好。
还在丘吉尔港的时候,华协军第一大队是被国防军的士兵所轻视的,虽然不会被欺压,但是绝不要妄想从国防军士兵的脸上看到什么好脸色。
虽然华协军第一大队的人数比较少,但是汤姆逊身为华协军大队长,相当于国防军营一级的军官,但是遇到国防军的士兵时几乎都是被忽视的。
但是今天不大一样,不管华协军的士兵走到哪里,周围都是倾佩的目光,一些连长排长见到汤姆逊的时候,甚至会非常郑重其事地敬礼,没有任何不屑的表情。
华协军的士兵都很高兴,也很自豪,因为这是华协军第一大队一刀一枪自己拼来的,他们配得上这份尊敬跟荣誉。
当陈三牙开始迎击费城的民兵时,华协军第一大队也在阵地上整装待发了。
四周的国防军士兵对他们行注目礼,敬佩中又有一丝羡慕。
汤姆逊非常享受这种目光,他走到部队的前方,用严肃而不失亲切的眼光和每一个士兵们来了一次交流。
“士兵们,今天,我们将要执行最重要的一次任务,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勇敢、坚决,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誓死向陛下效忠,誓死向帝国效忠!”
“好,出发!”
在国防军的注视之下,华协军第一大队从战壕里鱼贯而出,朝着费城北面的围墙前进。
因为城市扩建,费城周围的城墙已经被拆除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北面这几百米的一段了。
城墙高约六米,厚度有一米左右,下方开着一个两米多宽的城门。
根据提前掌握的情报,驻守在城墙上的白人民兵有三个连,大约四百人左右,都是新召集起来的毫无战斗力的民兵——费城守不住是一件公开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必要把太多的兵力浪费在城防上面。
在华协军距离城墙还有四百米的时候,守军就发现他们了。
接着,毫无经验的民兵就开始用手里那些质量参差不齐的肯塔基长步枪开始还击了。
噼里啪啦的枪声听起来非常热闹,但是却没有对华协军造成任何的杀伤。
华协军第一大队是一支特殊的部队,下辖的九个小队的装备和国防军的步兵派一样,都配置了迫击炮小组和轻机枪小组。
凭借着九门迫击炮和九挺轻机枪,华协军第一大队可以在正面战斗中击溃一千人以上的白人正规军。
所以城墙上那四百多老弱病残的民兵根本就是不是一合之敌。
汤姆逊当即就让各个小队的迫击炮小组开始炮击城墙,几十发炮弹打下去城墙上已经来不到站着的人了。
接着,在汤姆逊的一声令下,华协军第一大队开始冲锋了。
由于没有了白人杂兵阻碍,冲锋异常顺利,仅仅几分钟之后,华协军士兵就冲到了那扇薄薄的木门之下。
架起机枪扫射一番之后,拿扇木头门就及及可危了,几个身材健硕的士兵用力一撞,就把门给撞开了。
“冲,向总统府前进!”
“杀!”
一声杀声之后,华协军冲进了费城,沿着主干道朝南冲去。
整个费城被包围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和以前繁华的城市比起来,现在的费城要寂静和破败得多。
大部分店铺都已经关张大吉了,街角小巷里的垃圾秽物随处可见。
而在一些更为隐秘的地方,甚至还能看到不少倒毙者的尸体。由于天气炎热,所以其中的一些已经开始发臭腐烂了。
绿头苍蝇在烂肉上面盘旋,能够生养一百八十代的王朝。
死者长已矣,活人更戚戚。
那些活着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会动之外,和死人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了,一个个都麻木不仁,对眼前的一切东西都提不起什么性质。
就连突然突然闯入的华协军,都完全没有让他们抬一下眼皮。
这倒让华协军省了不少麻烦,动起手来就不用考虑这些碍事的白人的死活了。
华协军的冲锋异常顺利,直到距离总统府还剩下八九百米的时候,他们才遇上了来拦截他们的五六百费城民兵——这些民兵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调遣过来的。
以往,为了尽可能地杀伤敌人,不管是华协军还是国防军,都会等待白人排成线列,然后再开始战斗。
但是这一次不用等待了,因为敌人的主力已经被死死缠住了。
所以当那几百费城民兵还在原地转圈列队的时候,汤姆逊就果断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轻机枪和迫击炮一阵招呼之下,那些费城民兵丢下百余具尸体之后,就一哄而散了。
他们甚至不是往总统府的方向撤退而去,而是直接像一群臭虫一样钻进了费城的大街小巷。
华协军的目标不是他们,所以完全没有对这些慌不择路的白人进行追击,收拾好装备之后,就继续朝着总督府的方向冲去了。
汉密尔顿和华盛顿一共下了三盘棋,当华盛顿即将第三次把汉密尔顿将死的时候,一个满脸是血的上尉跑了上来。
“总统阁下,不好了,敌军冲进费城了。”
华盛顿的手颤抖了一下,棋子落在了棋盘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碎成了两瓣。
“亚历山大,我们这盘棋怕是下不完了。”
“是的,总统阁下。”汉密尔顿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了一边。
“哪个方向的敌人冲进来了?”华盛顿也背着手站了起来,看着依然非常镇定。
“北面。”
华盛顿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南面。
“他们有多少人?”
“三百左右,但好像是华协军,火力很勐,已经把我们第一批部队击垮了,正在往总统府冲过来。”
“总统阁下,我们撤退吧?”汉密尔顿近乎哀求地说道。
华盛顿竟然笑了起来,是一种失落和绝望的笑。
堂堂美利坚合众国的国父,无数白人的偶像,现在竟然要被几百白人的叛徒追着东躲西藏,难道还不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