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平间里连下水道都有铁丝网盖子,这白毛老鼠是怎么进去的?”我看着白猫老鼠钻进去的那个洞,心里有些疑惑。
路灵对此却是不屑的一笑:“陈槐,亏你还是个农村人,老鼠的牙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连水泥钢筋都能给你咬坏,更不要说下水道里的铁丝网了。”
我猛地一拍脑门,竟然连这种事都忘了。
忘了归忘了,可是这白毛老鼠还是不能放过。
如今,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医院里的病人,进入医院都很困难,更别说混入太平间了。
我眼神望着路灵,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能够混进太平间的办法,但路灵在看到我的眼神后,却只是无奈的耸耸肩:“这种事你别问我,虽然我有特殊证件,但我携带的这个证件在医院里没用。”
得,也就是说我们又要想尽办法混进太平间了。
不过有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我们混入太平间,比之前容易的多。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太平间像是一直都没有人上锁,想必那些人不会以为这些尸体会自己跑出来。
轻轻推开门后,很明显就能听见有啮齿动物啃东西的声音,不用说也能猜出来,肯定是那只白猫老鼠逮住了一只尸体疯狂的啃食。
我和路灵交流了一下目光,都已经下定决心,只要是见到白毛老鼠的出现,立刻下手杀死他。
果然进去了之后,在太平间还是之前的那个样子,不是藏尸柜,只是一个个床板上躺着冰冷的尸体。
最靠近门送来的那个尸体很新鲜,像是刚死不久,身上也没有任何的伤口,但是剩下的那些尸体一般都已经停放了半个月以上。
对于医院来说,停放时间过长的尸体,基本上就是无人认领的尸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任由医院随意处置,甚至是当垃圾卖了,连或许都没有人会追究。
我甚至都能看见最靠近里面的那几具尸体,甚至还是我之前在这里住院时过来见到的那几具,从我住院这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这些尸体还没有被处理掉,也就不难想出在我住院之前,这些尸体已经存放了多久。
“陈槐,在这!”路灵听着声音来到了一个尸体旁边,这个尸体喉咙处有一个洞,正好就是老鼠洞大小,而且能够清晰的看到一个巴掌大小的老鼠,在病人的皮肤下面到处耸动。
“这就杀了他?”我看着这个在病人尸体里面到处乱窜的白毛老鼠,有些拿不定主意。
毕竟死者为大,虽然这只白毛老鼠玷污了死者的尸体,但我也不能在这死者身体上胡作非为。
“干脆用符篆,先把这东西逼出来。”路灵也觉得不应该对尸体不尊重,于是掏出了两张符篆。
这两张符篆我没有见过,但是从上面的纹路来看,应该是和我经常使用的引灵符有差不多的作用,只不过这上面相比于引灵符来说,纹路较少,效果应该会偏差一些。
“这么长时间没见,没想到你竟然也会用符篆了。”我笑着说道,
“这东西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专利。”路灵将这张符篆贴在那个死尸喉咙上的老鼠洞,“只要是修道之人,符篆可以说是手到擒来,唯一可惜的是,我的阴阳眼不能经常用,否则我又何须用得着这东西?”
路灵这么一说,我确实不再说话,心里面沉重的很。
他脑袋里面的东西是他阴阳眼的来源,虽然医生将其叫做癌症,可是那东西的确是阴阳眼力量的源泉,脑袋里长的那个东西越大,阴阳眼就越强,可是相应的路灵的寿命也在成倍的缩短。
路灵现在之所以没有办法一直使用阴阳眼,并不是真的他以为的身体恶化,而是说现在的阴阳眼,已经进化到了一种可以被用作武器的地步,只要是启动阴阳眼,便如同我的金钱剑一般灭杀邪灵。
而这种杀伤力,路灵的眼睛是承受不住的,所以他的身体才给他加上了一天三次的限制。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路灵已经将另外一张符篆贴在了死尸肚子上,正好盖住了那个白毛老鼠凸起处。
而这个时候,他已经将桃木剑举了起来,桃木剑的剑尖就对着那个白毛老鼠凸起的地方,只要是下定了决心,就能够一剑刺下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死尸身体上的那个白毛老鼠凸起的地方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死尸的身体一阵痉挛,直接抬起手来,抓住了路灵手里的桃木剑。
“老鼠控身?”路灵看见这个样,连忙后退了几步。
很明显,这个死尸肚子里的白毛老鼠控制了这个身体。
“让我来!”我怼他说道,随后用手中的金钱剑刺中了这个死尸肚子上的符篆。
咔!
我本以为这金钱剑会直接刺穿死尸的肚子,可没想到,在这金钱剑刺在死尸身上的时候,金钱剑竟然承受不住我力量的挥动,直接散架了!
眼前的这一幕,直接让我目瞪口呆。
金钱剑会出现这种情况,只能是因为金钱剑砍在了并非邪祟身体上,否则的话,金钱剑绝对不可能散开,除非是金钱剑砍中的目标远远超过我这个持有者的修为。
可那个白毛老鼠的实力一看便知,根本就不像是能够超过我的,就算实力和我差不多,都算是勉勉强强。
可这个家伙操纵尸体,尸体也应当算是邪灵的一种,为什么金钱剑砍在尸体上会碎掉呢?
路灵也皱着眉头看着我,似乎想要让我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对他只能摊摊手:“你别看我,我也很愁,眼前的这一幕,的确让我很……”
说到这里,我就不再说了。
眼前的这一幕的确很熟悉。
让死去的尸体重新动起来,这不正是之前那个干尸所遭受的湘西赶尸之法吗?
湘西赶尸术属于巫术,并不算是邪灵的一种,对金钱剑有一定的免疫。
或许这才是唯一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