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人抬着死沉死沉的树干回到营地时,却被告知,教官带着其他学生已经传达回去了,而本次的战斗结果,很明显的,甲4班输了。
听到这个消息,三人狠狠的把树干扔到地上,不是因为输了,而是因为教官跑了。
要知道教官脸皮那么薄,那抬这棵树干回来干嘛?
“这树做砧板挺好用,谢了。”
军中厨子老实不客气一个人抬着树干就回了帐后,比起腰圆膀阔的厨子,三人就像营养不良的灾区儿童。
一个勤务兵跑来,递给了魏景一样东西。
魏景接过,是一个非常精致的小布袋。打开布袋一看,里面是一个勋章还有一张纸。
牧帅拿过勋章,在夕阳余晖下仔细观察。
魏景则打开纸条,里面只有寥寥几行字:
“前路满是荆棘,行事不忘初衷。
今天的生日,是我这二十多年来最有意义的一个生日,谢谢你们!
此荆棘勋章送给你们,望尔等
披荆为袍,斩棘为冠。
珍重!”
魏景细读了几次,泪水打湿了胸襟。
这是一个军中健将对少年们的寄予厚望和淳淳善导。
“哎,伙伴们,这是荆棘勋章呀,军中二等功勋章,很多士兵一辈子都拿不到一个,教官好大的手笔。”
牧帅终于辨认出了勋章,开心的叫道。
“咦,你们怎么哭了?”
......
经传送阵回到学校,胖子和田动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胖子刚见到魏景,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了起来。
据他说,军训就这样结束了,教官们都已经坐着军车离开,而东门教官,居然带着他(这个他,指的是胖子)的阿依娜走了,而阿依娜,全程都没有瞧过他一眼。
听完胖子的哭诉,魏景也觉得有点对不起胖子。在救援阿依娜这件事上,胖子是居功至伟的,毕竟,没有几个人敢在自己的胸口上捅下去,这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决心才行。
胖子付出了最多,结果,他是最透明的小可爱。
对此,魏景只有安慰道:
“不是你的菜,别去揭锅盖。不是你的酒,到手就没有。”
哇,胖子哭得更大声了。
大学军训就这么无声无息结束了,因为被教官惩罚的缘故,魏景等人连结束会都没有参加,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
军训结束,从食堂回来,田动又把开关打到“0”。他今天发挥非常出色,带着剩余的人员死死扛住了甲9班的N次冲锋,最后终因寡不敌众被屠宁干掉了。
白天打了鸡血,晚上的田动比以前更懒更不想动,魏景猜是体能消耗过大的缘故,别人都洗了个漂亮的热水澡、洗干净了有纪念价值的军服,他还穿着军服躺在床上如同一条死蛇。
“喂,起来洗澡,你好臭呀。”
昌明亮在下铺实在受不了,把田动直接从上铺拉了下来。
砰。
即使是砸得地面一声巨响,田动还是不动。
“觉醒者死不了,你快点去洗澡。”
昌明亮捏着鼻子把田动的开关打到“2”。
田动的上半身马上就如同安装了弹黄一样一下坐了起来,吓了昌明亮一大跳。
他机械般的站起来,机械般脱掉衣服,机械般进入浴室,机械般洗完澡后洗衣服,完了,爬上自己的上铺,把开关打回“0”。
魏景三人机械般看着田动机械般完成所有事,一个个就如同见了僵尸一样,连气都不敢喘一口。
终于等到田动上床后,三人才不约而同吁了一口气。
“这算什么事?”
胖子有点心慌,
“他好像鬼上身似的。”
“他的思维停顿了,是肉体指挥大脑完成所有事情的。”
魏景笃定道。
“还能这样?”
胖子根本不相信。
信也好,不信也罢,魏景耸了耸肩。
睡觉睡到自然醒原来是这么幸福的事情,经历了每天5点起床的苦逼日子,终于迎来了正常上课时间,能多睡一个半小时,魏景刚醒来时就感到热泪盈眶。
军训带来的好习惯是显而易见的,起码胖子、田动都不再赖床,起来时一个个神清气扬的。
嗯,田动是打了“1”档。
吃完早餐,众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了战法楼。
每一个班在科技楼和战法楼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课室。
每一个年级都有属于自己区域的科技楼和战法楼,一般来说,一、二、三、四四个年级是完全互不干扰的,说白了,就是为了保护低年级学生。
听说,四年级的学生比其他三个年级的学生加起来还要多,毕竟,攒不够100学分就不能毕业,所以,学渣们全塞在了四年级。
“怎么又是一楼。”
胖子不澹定了。
其他人倒无所谓,嘻嘻哈哈把他推进了教室。
刚坐下,昌明亮就神秘兮兮的道:“你们知道吗?我们的科任老师是一个女的。”
“漂亮不?”
这是胖子最关心的事情。
“可爱不?”
旁边又有一个黑头发的女生也伸过头来问。
昌明亮虽然诧异为什么女的会关心其他女的漂不漂亮和可不可爱,这很八卦哎,但作为一个专业的包打听,他还是回答道:
“听说不仅不漂亮、不可爱,还挺凶的。”
“哼。”
八卦女生板起了脸,转过头去。
昌明亮觉得莫名其妙,真是个怪同学。
铃~
上课钟声响起,同学们陆续进座。
八卦女生忽然站了起来,其他同学马上把目光投向了她。
不会吧,现在才去洗手间?
八卦女生在所有人注视中大步流星走向了讲台。
“上课,起立。”
她往脸上一抹,在众目睽睽下,一个成熟的妆容出现了同学眼前,还露出了一把鲜红的头发。
昌明亮张大嘴巴,半天合不下来。
“我叫米灵儿,是你们战法课的老师。”
她没有叫同学们坐下,大家只有站着听她训示。
谁会猜到一个老师居然会易容混在学生中间的?魏景坐在昌明亮身旁,只感到从讲台上一道不怀好意的眼神不断笼罩着这里,弄得他几乎窒息。
他只想对米老师说:“姐,冤有头债有主,不怪我事哎。”
昌明亮更是不堪,他搔破头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鬼使神差的说了老师的坏话的,这好像不是自己的人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