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一场缱绻又离谱的梦。
房间里一片昏暗,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屋外强烈的日光。
这样的光线下,初窈还是能认出这不是她自己的房间。
她感觉脑袋有点重,皱了皱眉,起身从床头柜旁摸索到壁灯的开关。
“啪嗒”一声,房间终于有了一丝昏黄的光亮。
初窈倚靠着床头,看了四周一圈, 努力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没喝断片,仔细想想还是能记起来。
思绪忽然间如潮水般涌来,她感觉一张脸迅速烧了起来。
这……这什么鬼?
初窈抬手抓了抓头发,有些崩溃,“疯了。”
她真是疯了。
醉得连门是密码锁都忘了,还说自己喝坏身体,还让狗男人救救自己,还……
初窈回忆到这里, 感觉脖子和耳朵也都烫得吓人。
她还跟狗男人吻得情迷意乱……
初窈回想起那个画面就受不了, 索性把自己塞进被子里。
“不是真的!”
“一定!不是!真的!”
十分钟后,初窈艰难地掀开被子,她坐起身,视线落在紧闭的房门上。
犹豫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下床,脚掌轻轻踩在木地板上,站在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想听听外面的动静。
今天是工作日,狗男人应该不在吧?
初窈实在没想好应该怎么面对他,昨晚发生的事情真的超出她的接受范围了。
没想到她居然还是个酒后乱性的人。
一开始就薄南弦主动,咬着她的嘴唇,让她答应不会去相亲。
后来呢?
她揪着男人的领口,说她的小鹿乱撞还没好, 仰着脸亲了上去。
到现在她都能想起男人的胸膛有多烫手。
初窈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裙子,不由在心里庆幸自己只是拉着狗男人接吻,而不是做些乱七八糟的事。
外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初窈也稍稍放下心来。
应该是去上班了,她也该回家了。
初窈握着门把手,小心缓慢地转动着。
开了门,她探头探脑地迈出脚步,客厅里很安静,也很干净,一个人都没有。
“太好了。”她滴咕一声,胆子大了起来,走路开始带风。
结果才刚走到玄关的位置,身后便响起一道让她头皮发麻的声音。
“你醒了。”
初窈:“………”
她脚步勐地停住,背嵴绷得紧紧的。
可恶!
狗男人居然在家?
他在家!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初窈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静从容的姿态。
她转过身,目光和男人对视了一秒又错开,澹澹道:“嗯,我要回家了。”
“等一下。”薄南弦走向她,轻声道,“感觉还好吗?头痛不痛?”
初窈:“我没事啊,我回家了。”
她丢下这句话, 转身就要走,手腕处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初窈低下头,看见男人的大掌握着她的手腕。
“你……干嘛?”
“怎么那么急着要走?”薄南弦问。
初窈皱了下眉, 反问他,“睡醒不走,要等什么时候走?”
“睡完就走?”男人嗓音低沉,语气里似乎带着一股意味不明。
初窈:“………”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