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啊!当然成!”
一听到这个,周启心里就乐开了花!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何况自己现在这么穷,这五五分一下那可是足足的四千银啊!
而且还是不用跟柳司辰那货分账的那种!
没想到这老丈人苏大丰居然如此慷慨,不仅给房还给钱,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岳丈!
苏月见他这副样子,就捂嘴笑了一声:“看你这财迷的样,你当初说要经商我还怀疑过你,现在看来,我妹妹嫁于你倒是嫁得对了!”
“是你妹妹有旺夫之相!”
周启不忘臭屁一波,当下决定回村前给媳妇买点上好的首饰!
还得去拜谢一下老丈人,好歹这拿了钱,至少那绿豆糕还是要买上一些的!
但是苏月却说:“今日爹爹往盐场去了,你还是改日再上门拜访吧!”
周启了然,也没多问,同着苏月就去银庄分了这笔账!
为此,他还在这虔朝的银庄开上了户!
毕竟这四千两不算小数目,揣在身上还挺不安全的!
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周启与大姨子告别过后,便将那几台纺车与织机蒙上黑布拉回了村!
匠人们以为终于是可以歇息几天了,但是周启却又拉来了两袋子的鬃毛!
不过他倒也不是个黑心资本家,为了感念匠人这几日的辛苦,也是让他们先休息上两天!
进村的时候,整整十台马车在泥土路上压出深深的痕迹,还在地里干活的村民们都看傻了!
一个两个的全跟了上来,直到跟到了荒地!……
此时那厂房已经建成,如他要求一般,就是一个没有隔间的大屋子,恰好容纳得了这八台纺车与八台织机!
但是周启对此却还不算太过满意,怎么说也还是小了点,不过暂时用用倒也是够了!
于是当场就揭下了黑布,村民们见着争先恐后的就来帮忙,将所有的机器全部归置进了厂房!
“周贵子,此后我们便是做这活计?”有个村民开口问道。
“对,明日招工,到时候家里有女人的都过来报名!”
“这倒不错,这样女人织布,男人耕田,倒是啥也不耽误了!”
“那屋里头没女人的咋办啊!?”也有单身汉发表了不满的意见!
“娶个女人呗!”
村民里立马就有人回答了他,顿时皆哄笑起来!
不过周启哪里会让村民闲着?
当下便说来几个村民帮忙修缮屋子,照样发工钱!
于是第二个清早,周家小小的院子里挤满了村民!
周启把家中的矮凳矮桌搬了出来,清冷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面挨个给村妇记上名字,按照先来后到的原则,留下了最前面的三十二人。
这也是周启交代过的,十六个人纺线十六个人织布,白班夜班都得有,半个月换一次班!
棉花和锦缎也已经有柳司辰安排的人拉过村里来了,白班的十六人当场就上厂房干活去了!
没被选上和排到夜班的妇人也纷纷跟上去了围观。
老母亲赵翠花和新进门的赵小玉早就在那边等候,现在就在挨个教着妇人如何使用新纺车和织机!
而此时周家,周启正在与苏灵说着一个叫什么——服装设计的东西。
清冷也已经从院子里进来了,听到她们的对话也好奇地坐了下来。
“郎君,清冷妹妹说的对,城中的布行都是量体裁衣,我们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这叫款式,这叫潮流,这是工艺美术!”周启与二人解释道。
“可是我朝服装制度森严,贵贱有别,衣裳各有等差,这事我看不靠谱。”
清冷双手抱于胸前,对周启说的计划很不认同。
最终周启还是暂时放弃了这想法,抿了抿唇赶去了土匪寨。
他让匠人们休息倒也不是真的就是单纯的休息了,只是,那升级的牙刷还差了个物件!
狼骨……
让他去对抗那些豺狼他是不敢的,但这不是已经有了韩都统吗?
自己不行,他可以啊!
而韩都统听闻当下便也同意了,几头狼而已,比那达汗铁骑算不得什么!
可正在操练的将士们听闻要去宰狼却是一头雾水,莫非这是个新的操练法子?
三天后,周启带着几根从狼身上剥下来的骨头就进了城,交给匠人便去全力赶制牙刷了。
为了能赢在时间上,还特地又去买了几个匠人身契回来,好在苏大丰给的这房子倒是有个四五间,大家也都是糙老爷们的,挤挤也都能住得下!
至于奇货居,也已经如他所料,被那肥头大耳之人告上了县衙,结果可想而知,此时奇货居的店契就已经在周启手上了,另外还附带了两千银!
“周兄,你这契约都是怎么想的?”柳司辰拿着那三四张契约就惊叹了出来!
“甲方?乙方?……”
“收购方式?交付方式?相关费用?甲乙方权利与义务?合同解除与违约?……”
条理之清晰,格式之新颖,这样的契约柳司辰还是第一次见!
周启笑了笑,这算什么?
想那时在二十一世纪时,这种东西每天都得看上数十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
写一份合同出来根本不是难事!…
“话说,那徐掌柜当真就这么容易交了铺子还给了银钱?”
这点周启有些意外,那徐掌柜这种小人,哪里会有这么老实?
“本是不愿的,但是我爹都出马了,这不就只能交上来了吗?”
柳司辰还沉浸在那些合同当中,觉得很不可思议,此时拿起了纸笔开始记下要点来,当真是个好学的好孩子!
而就在这时,一队马车却在他们不知不觉下进了城!
不久,有一衙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秀才公子!不好了!苏员外涉及私盐买卖,盐使里面来了人,说要让县衙秉公执法,将苏家满门抄斩!”
咯噔!
闻言,周启看了柳司辰一眼,他当下便联想到了那宰相的亲表侄!
毕竟那日,苏月是报了家门的,苏家为盐商的事情又并不难查,那宰相亲表侄想要整他们,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绝对能给整得透透的!
显然柳司辰也是如此认为,毕竟认识那苏大丰也有数载,他要是想要贩卖私盐,早就干了!
何至于等到现在!?
而苏大丰为人虽然高调但是待人以热情,城中并无仇家。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最近苏家卖那牙膏所得罪的人!
也就是那不着调的宰相亲表侄了!
两人在这边想着,但是周启脑海里猛然又闪过了一个念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