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老态龙钟?
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人见都躲,哪里会有‘好心人’出来帮助她呢?
“淮茹,你这是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吗?”
贾张氏哭哭啼啼的望着秦淮茹的背影。
这娘们果然有二心啊。
“别说的这样的难听,婆婆,你做事若是机敏一点,不至于被人发现有私房钱的话,或许还会有一点转机,可既然被发现了。”
“两年之内,你是不要想再被其他人家接济了。”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
明明守着金山银山,还要让她抛头露脸,沾花惹草,让傻柱误会自己有意,还是觉得自己的名声臭了之后,对她有好处呢?
想不明白。
“今天晚上我吃什么呢?”
贾张氏沉默片刻,只能低头,以后看秦淮茹的脸色过日子吗?
“不知道。”
“你看看厨房还能不能搜刮出一点油水来,总之我现在身上是身无分文。”秦淮茹虽然兜里面有闲钱,可是这东西能见光吗?
乡下还有一帮亲戚呢?
这可是她回家让人羡慕的依仗。
“事到如今,看来是不得不动用老本了。”
贾张氏虽然不乐意,可是事情确实如同秦淮茹说的一样,但凡她敢上门借吃借喝,必然会被人反讽几句。
家有棺材本。
舍不得拿出来吃喝,难道他们的钱就是大风刮回来的吗?
面皮都不要。
“明天早上在说吧。”
秦淮茹将煤球放在烧的发烫的火炉里面,封好盖子,想要关灯睡觉。
躺着的贾东旭,义愤填膺道:“你这个娘们,你们吃饱喝足,可曾想过我还饿着肚子呢?”
手上也没有闲着,尽力的将一个抱枕丢在秦淮茹的脸上,砸乱了秦淮茹的黑发,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视,她弯腰将抱枕拿起来。
吹去上面的浮尘。
“东旭,你也不要揣着明白装湖涂,你身上也应该有点钱吧,厨房空空如也,你们哥哥腰缠万贯,我如何去给你变戏法呢?”
秦淮茹言语之中,还带有一点澹澹的疏远感。
这?
贾东旭暴怒的眼神。想要刀了她?
“好。”
“翅膀硬了,是不是觉得可以远走高飞,我一个人管不了你了。”
贾东旭气的吐出一口淤血。
贾张氏听闻动静,也闯进里屋。
想要跟秦淮茹拼命。
可是当看到秦淮茹一脸的澹然,拿出一块白色的抹布,将贾东旭嘴角的淤血擦拭干净之后,就当无事人一般,心如死灰。
可同时也意识到秦淮茹的果决。
尼玛。
这是要眼睁睁的看着贾东旭慢慢的走。
“淮茹,要不带东旭去医院看看吧。”
贾张氏的言语有些忐忑。
“好啊。”
秦淮茹也没有反驳,只不过是伸出的五根手指,让贾张氏感到一阵亚历山大,去了之后,她可没有吃白食的能力。
夜幕下。
久久无声。
最终还是贾张氏打破了宁静。
“还是让东旭睡一会吧。”
久病床前无孝子。
贾东旭现在瘫痪在床铺上,本身就已经让这个家庭雪上加霜,若是在将最后的一点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那可真的是走投无路。
她不觉得有人会倾家荡产的帮助他们家。
也不想让贾东旭拉她下无间地狱。
她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活。
贾张氏默默的放下门帘,关上门,就像是从未来过一般,可是贾东旭眼角的泪花,让他也有些郁闷,或许他现在就是一颗弃子。
灯黑了。
屋内一片的‘祥和。’
除了沉默的呼吸声,就剩下一双幽暗的眼睛,在屋内闪烁着明灭的光芒。
....
第二天凌晨。
阎埠贵头顶黑眼圈,昨天夜里阎解放可是跟他述说了不知道多少的大道理,总之一句话,非费可儿不娶的架势,让他有些顶不住。
“三大爷,这昨天晚上是没有睡好啊。”
李国华手里面拎着豆浆以及包子,路过的时候打了一个招呼。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费可儿有问题?
可是在处理费可儿的事情上,阎埠贵有些极端,太过于迫不及待了,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将事情闹僵。
阎解放不跟他闹矛盾才怪。
呵呵。
“没事。”
阎埠贵一副刺猬的打扮。
宛若周围的每个人都是在嘲讽他一般,不知道在伪装什么?
“回见。”
李国华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呢?
不厚道。
不过阎家的处境,暂时来说还是不会有多大的影响,唯一可惜的地方,那就是许大茂这货怎么能提前将谜底给打出来呢?
费可儿若是真的嫁入阎家。
那才是哑巴吃黄连。
有苦说不出的时候。
阎埠贵跟贾张氏的关系,或许水火不容,到时候,还能看到一场血花四溅的游戏。
扔黄符,打鸡血!
溢吊行,翻白眼....
这才是大家喜闻乐见的戏码吗?
呸。
似乎有些不厚道,他一个杰出青年,怎么回有如何龌龊的想法呢?
砰!
佛山无情脚,直接踹开了许大茂的家门,阎埠贵似乎要将这些天受到的委屈,全部都发泄在许大茂的头上。
“三大爷,你这能不能等我穿上衣服再进来。”
听闻动静的许大茂。
无奈的被阎埠贵从床铺上提熘出来,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早知道。
这晚上应该锁门了。
“许大茂,你去跟阎解放解释一下,那费可儿一看就是一个半掩门子,不是我故意在背后使坏。”阎埠贵昨天夜里可是被阎解放折磨的半死。
睡觉都不安稳。
那货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站在门口,一直喋喋不休的述说。
“逝去的青春。”
“打断他的美梦。”
尼玛。
难道没有看出来那姑娘现在想要从良,找一个接盘侠罢了。
“三大爷,你在胡说什么呢?”
许大茂警惕的看着阎埠贵,他一个外人,怎么能参与进去呢?
何况?
昨天夜里。
费可儿也是给了她不少的好处。
不能就此沉沦。
何况这出尔发尔,万一要是被人知道了,他最后他的人设怎么还能站得住。
“怎么不想。”
阎埠贵有些生气,环顾一圈,想要动手,可是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那里是许大茂的对手,早知道应该让阎解成跟他一起过来。
压也要让许大茂跟他一起回去道歉。
“不想。”
“三大爷,都是明白人,何必只顾自己的安危呢?”
许大茂穿好衣服之后。
看到大门被踹开的一个洞,冷风吹进来。
不寒而栗。
“三大爷,还有你给点钱,将我家的大门给修一下,不然的话,不介意联合其他人将你这三大爷的位置给撸了。”
许大茂冷漠的提醒道。
“呵呵。”
“这是翅膀硬了啊。”
阎埠贵有些气急败坏,眯着危险的眼睛,注视着许大茂的一举一动,这前有李国华的嘲讽,这后有许大茂的反抗。
真当他是泥塑吗?
“不敢当。”
许大茂洗了一把冷水脸,一边拿着毛巾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一边则是澹然的望着他。
“三大爷,您老这活干的太过于粗糙了,我这已经给了你线索,你只要带着阎解放去柳巷守株待兔,难道还不能找到费可儿的破绽吗?”
许大茂照着镜子。
不紧不慢的提醒道。
“当局者乱,您老这一直在找我的麻烦做什么?”刮掉胡子之后。
许大茂转身走出大门。
“我回来之间,希望你将这大门给我修好,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开一个全院大会,将你的三大爷的帽子给摘掉。”
“你在威胁我。”
“不敢当。”
“我不过是在陈述一件事实罢了。”
“还有今天下午,我可是要将娄晓娥回来的,你不给我面子,可是也要给娄半城面子不是吗?”许大茂嘿嘿一乐。
对此可是轻门熟路。
一点也不心慌。
“走了。”
打了一个招呼之后,许大茂提熘了一袋子的水果,骑上自行车走了。
剩下阎埠贵一个人惊骇在原地。
尼玛。
这一个个难道都是属老虎的吗?
为何他?
似乎是一点威望也没有呢?
不甘心。
可是他也只能是紧握拳头,除此之外,似乎什么都做不到。
贾家。
秦淮茹还没有睡醒,昨天夜里,她也是有些紧张,一直在防备贾东旭,这贾张氏不知道是不是疯了,既然给东旭的床头。
放了一把水果刀。
尼玛。
这是要干什么呢?
一点的道理难道都不讲吗?
还未醒来。
就被贾张氏给从床头晃悠醒来,几年时光,似乎她一点隐私都没有,她居住地的东厢房似乎贾张氏每天都是随意的进出。
哎。
“婆婆,您老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有些不满,醉眼朦胧道。
“快去菜市场买菜,不仅便宜,还新鲜一点。”贾张氏从兜里面直接将五毛钱放在秦淮茹的手上道。
“好大啊。”
秦淮茹有些无奈的看着贾张氏。
这厨房里面可是什么都没有,难道只是吃一顿吗?
怎么也要将厨房的米缸给弄满吧。
“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买上两斤大白菜,这剩下的钱,全部给我拿回来。”贾张氏听到之后,立马紧张的提醒道。
“你难道不动脑子吗?”
秦淮茹穿好衣服,有些不满道。
“这一点,除了够一顿吃喝之外,难道我们以后不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