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魏平阳等人始料未及。
“小心!”魏平阳大吼一声,慌忙抬起胳膊堵住口鼻,但是猝不及防之下还是不小心吸了几口烟雾。
“咳咳咳咳!”
腥臭刺鼻的黑烟进入体内,魏平阳等人剧烈咳嗽起来,很快脸上泛起一层异样的暗红色。
姜小凡一看暗道不好,这些黑烟明显带着剧毒,魏平阳他们已经全都中毒了。
没想到风金刚还藏着这一手。
俗话说最毒妇人心,看来老祖宗没骗人啊。
姜小凡急忙来到魏平阳身边。魏平阳一把抓住姜小凡胳膊,喘着粗气咳嗽道:“别、别管我……咳咳……快去追……”
姜小凡有些恼怒地说道:“先救人,以后再找他们算账,不能为了抓人连命都不要吧。”
魏平阳和孙雪竟然一个性子,为了抓风金刚连命都不要。不过正是他们这种性子,才会让姜小凡发自内心的动容。
风金刚在车顶用力一蹬,身体像狸猫般灵巧地翻上墙。她转身对着姜小凡羞恼道:“小男人,我记住你了,以后我会来找你的。”
说完她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男人?你不来就算了,来了我会让你知道到底小不小……”姜小凡扫了一眼墙头,在心里暗暗地冷笑道。
姜小凡伸手搭在魏平阳脉搏上,发现他中的并不是毒药,而是一种类似蒙汗药的药物。
这种药的毒性并不强,但是能导致人手脚发软,短时间内丧失战斗力。
看来风金刚还是有分寸的,如果用剧毒干掉魏平阳等人,估计她插翅也难飞出青源县。
“不是毒药,暂时没有性命危险。”
姜小凡从针袋里捻起两根银针,精准地刺进魏平阳膻中穴,轻轻捻动了几下,魏平阳的脸色慢慢好转起来。
姜小凡如法炮制,为其他警员一一进行解毒。
与此同时,医院的保安闻声赶了过来。当发现众多警察中毒后,立马惊惶地叫来了急诊医生。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医院喧闹起来。急诊科医生纷纷出动,等为大家检查治疗完以后,时间已经快接近凌晨了。
山金刚的病房内,姜小凡拔掉山金刚胸口的银针。
山金刚身体一震,身上的麻痹感如潮水般退去,他发现手脚竟然可以动弹了。
想起刚才身体不受控制,山金刚恐惧地看向姜小凡:“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他虽然是佛爷手下的四大金刚,但打架最多就是动拳或者动刀,像这种一根针让人无法动弹的手段,饶是他也不禁胆破心寒。
“救了你的命。看来佛爷把你当弃子了,居然派风金刚去刑侦队杀你。”姜小凡拉了一个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山金刚面前。
山金刚狰狞道:“那个贱人,我迟早要让她付出代价!”
魏平阳脸色一沉:“放肆!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我告诉你,黑狼已经全部交代了。”
山金刚的脸色变幻起来,最终他一咬牙说道:“魏队长,我愿意当污点证人,指控佛爷的所有罪行。既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我山金刚不义了。”
姜小凡和魏平阳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现在人证已经搞定,就差佛爷为非作歹的物证了。
“你们为什么要对付食味鲜酒楼?”姜小凡忽然朝山金刚问道。
从金香宴酒楼白磊暗中使绊子,到火金刚和山金刚撕破脸皮动手……这一切肯定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
如果因为食味鲜酒楼生意火爆,佛爷就大动干戈来搞酒楼,那他这地下势力之王也太脑残了。
山金刚摇了摇头,老实的说道:“是佛爷交代的,具体的原因我不清楚。”
姜小凡眉头皱了起来,山金刚的表情没有说谎。可是连山金刚这个级别都不知道,背后的原因有点细思极恐。
难道佛爷是冲着苏云禾来的?
如果苏云禾来历非同一般,佛爷这些人为什么敢动手?
可是如果苏云禾身份普通,为什么佛爷不敢对她动手?
姜小凡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海乱成了一团浆糊。
“你别乱想了,等我们抓到佛爷,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孙雪突然走过来安慰道。
姜小凡诧异地看着孙雪,没想到这个女人也有温柔的一面。
孙雪瞪着姜小凡:“你这是什么眼神?”
果然,刚才的温柔只是错觉。
姜小凡目光落在孙雪脖子上,那里还留着风金刚掐的红印。
他笑眯眯地说道:“你脖子没事吧,要不我帮你检查检查,我按摩的手法可好了……”
孙雪想起刚才里间的按摩,不由得叉着腰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想占我便宜,门都没有!”
又?
魏平阳眉头挑了一下,难道说之前被占过便宜?
他们刑侦队唯一的警花,竟然被这个小子糟蹋了,这进展也有点忒快了吧。
魏平阳转念一想,以后不就能使唤姜小凡了?毕竟刑侦队算是孙雪的娘家。
想到这里,魏平阳咳嗽了一声:“既然山金刚没事了,我就带他回刑侦队了,你们……好好交流一下吧。”
说完魏平阳带着山金刚离开了病房。
“交流啥?我和他没啥交流的,花心大萝卜一个,哼!”孙雪瞥了一眼姜小凡,气鼓鼓地后脚离开了病房。
姜小凡看着空荡荡的病房,连和小警花彻夜长谈的机会也没了。
现在回老湾村太折腾了,可是住在病房心里有点膈应。姜小凡
这个时间回老湾村太折腾了,可是住在病房里有点膈应,要不出去开宾馆凑合一宿?
“不行,那太浪费钱了。”
姜小凡苦思冥想,忽然一拍大腿:“我不是食味鲜酒楼的老板吗?怎么可能没地方住,大不了去员工宿舍凑合一夜。”
姜小凡秉着杜绝浪费的心态,起身朝食味鲜酒楼赶去。
……
此时在县城的地下拳馆,八角笼里两个人战斗正酣。
其中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眼神冷漠得像是一头狼崽子。在他对面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此刻正满脸怒意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