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到底是不是省城那帮“协会”的人找来的，秦阳怎么可能知道？
所以此时他只能说道。
“有可能，但是现在谁都确定不了。”
窦总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确定不了，所以只能把精力都先集中在现在。
窦总在脑海中不停的思考着，不停的权衡着利弊。
他在计算着老头的东西到底可能不可能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不管老头自己知道不知道，那么窦总显然应该不跟老头合作。
这是想都不用想的。
但是如果老头手里的东西是真的呢？
那这可就有些麻烦了。
如果窦总放弃了跟老头合作，回头证明了老头东西是真的，那这一下就等于损失了上百万啊！
上次碰到了这种情况，那是两个人带着没有经过鉴定的东西，来找了窦总。
窦总在表示了怀疑之后，那两个人虽然反应强烈，但是最终还是跑了，而且最后的确没有了什么消息。
可是这次毕竟还是不一样的，这次的东西，那可真的是经过省里检测的！
这毕竟是官方机构检测出来的，虽然秦阳说的很有道理，但是窦总真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之前一样完全的相信秦阳。
没官方检测的时候，他可以完全信任秦阳，毕竟之前几次的经历都充分的证明了秦阳的确没有错。
可是当官方检测的结果和秦阳冲突的时候，他应该信谁呢？
他忍不住一边想着一边扭头看了一眼秦阳。
只见秦阳此时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
秦阳仿佛也知道窦总正在纠结，所以他也没劝窦总，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窦总看了看秦阳，忍不住在心中评判了起来。
秦阳这年轻人可是真不错，而且这几次下来，秦阳判断的可以说是相当的准。
几次在古董和玉器上，秦阳几乎可以说做的都太出乎窦总意料了。
秦阳居然都能猜到之前那古董可能是名人用过的！
虽然可能秦阳拿不出什么一二三四五的理论来证明他的说法，但是他还就是每次都能猜对！
这就让人不得不佩服了！
而在另外一边，秦阳对玉石之类的东西，灵敏度那真是敏锐的让人没话说！
比如说那次在省城赌石，他窦总自己挑选的石头，里面没有啥好东西。
但是秦阳选中的石头，那里面简直好的让人嫉妒！
当然了，秦阳还很会做人，还居然亲自选了一个石头给窦总，让窦总能够也发财一下。
想到了秦阳这种种的“丰功伟绩”，窦总心中的天平不断的向秦阳这边倾斜。
对于窦总这种在古董行业打拼多年的人来说。
古董行业假货和骗子简直太多了，不仅仅是卖家骗，买家也骗。
反正大家都是骗来骗去的。
所以对他来说，这些年他能慢慢做大，最大的心得和理念，就是错过了一个好东西，最多就只是没赚到钱而已。
但是如果被人骗，那就不仅仅是没赚到钱，而且还是被人骗了钱，是自己兜里的钱直接都出去了！
而且还顺带着名誉上的损失！
毕竟小心翼翼的没有跟有争议的合作，这要是最后证明错了，只能证明小心翼翼，最多别人像话两句就得了。
但是如果被人骗了，那直接就会成为行业内的经典案例，被各种场合各种时间提起！
想来想去，最终窦总还是觉得相信秦阳。
哪怕就算这次秦阳错了，窦总少赚钱了，那也没什么。
毕竟之前不管是玉石还是玉器，秦阳已经帮着窦总多赚不少钱了！
想到了这里，他对秦阳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秦阳的肩膀。
“行，那就按你说的来，我信你！”
这话一出，秦阳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谢谢窦总的信任，你放心，我也不是随口胡说忽悠你的，我也是想了很久，觉得实在可疑，才跟你说的。”
秦阳这么实诚，让窦总也欣慰不已。
他对秦阳点了点头，拍了拍肩膀。
“嗯，我知道，你这人很可靠，不是那种张嘴就胡说的人。”
既然这么决定了，窦总也不是拖延的人，他带着秦阳就往外走。
很快回到了车内，老头此时还爱理不理的架势。
看着窦总回来了，老头斜眼看了窦总一眼。
“你们上个厕所还俩人一起去，去的还挺久啊？比我这老头身体还差。”
对于并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来说，这样的话已经有些无理了。
窦总笑了笑，脸上一丝尴尬的神色都没有。
“我们是憋的久了。行了，走吧，去高铁站。”
秦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跟秘书一样。
听到了窦总说的话，秦阳并没有说什么。
现在窦总才是主角，他的责任就是提醒窦总而已，而且还是私下里提醒窦总。
车子很快开了，一路往高铁站而去。
到了高铁站，几人买了票，又坐上了回程的高铁。
车票钱不用说，肯定是窦总出的。
而窦总的态度，此时看起来跟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让秦阳觉得很奇怪。
窦总明明都已经放弃和老头合作的想法了，为什么给老头买了高铁票不说，现在还点头哈腰的对老头讨好似的？
而且不仅仅是在火车站里这样，在之后上了高铁，窦总还是这样。
直到开车半个小时之后，老头抱着他那放着玉器的盒子，一路去上厕所之后，秦阳才有空问窦总。
“窦总，难道你改主意了？”
“改主意？没有啊。”
窦总惊讶的看了秦阳一眼，发现秦阳满脸的问号表情，他一下明白了秦阳在疑惑什么。
他笑了笑说道。
“我是决定了不跟老头合作，但是我要弄明白，这老头到底背后有没有人！”
“声称协会那些人？”
秦阳一下明白了什么。
“没错，老头要是没人指使，只是凑巧了，那也就算了。要是万一这老头真的是背后有人……呵呵，省城那帮人也太小看我窦某人了，真以为这么坑我，我也不会报复？”
窦总冷哼了一声说道。
秦阳听到了这里，一下感受到了之前没感受到的窦总气质。
在以前窦总表现出来的都是和气生财的模样，都是整天笑眯眯的。
而现在，窦总表现出来的则是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