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雨石急得一捂脸,早就叮嘱胡雪林把贾宝玉的身份如实告知他爹娘,胡雪林不以为意。
这下多尴尬?
看到贾宝玉的身影,林黛玉明显脚步踉跄了一下。
那贾宝玉更是慌里慌张跑进来,拉过黛玉连声问:“妹妹身子可大好了吗?夜里还咳嗽?瞧着倒是比在家里白胖了些。”
黛玉轻轻一躲,淡淡笑说:“有劳宝哥哥记挂,而今咱们都是大人了,拉拉扯扯的不好看,我既然回来了,理应携夫拜见舅舅舅母去,宝哥哥在这儿想来是不习惯,衣裳头发荷包腰封,显然没有往日丫头们伺候的精细,也该回家住着才是。”
贾宝玉神情沮丧,吃惊地问:“妹妹这是一来就打发我走?”
黛玉淡淡地说:“是担心你在这儿不习惯,舅舅舅母也不放心。”
胡雪林赶紧劝:“媳妇儿,大舅哥家里的情况特殊,那一条街的人出来就不容易再寻路回去,拜见舅舅舅母是大事,大舅哥还是愿意跟咱们在外面生活。”
黛玉又看了宝玉一眼,点了点头说:“都依你就是,明儿个咱们一起看看舅舅舅母去。”
说到这儿,黛玉扭头问宝玉:“我走的时候大舅舅和东府里珍大哥哥都收了监,大舅母和珍大嫂子,还有凤姐姐都还好吗?”
宝玉神色一黯,轻声说:“妹妹调养身子要紧,还是早点儿休息吧,你常吃的药方我还记得,这就上街给你抓药去。”
黛玉客气地说:“不劳宝哥哥费心,我到了表姐家之后,她带我看了几次大夫,病早就好了,而且我现在有孕,不能乱吃药。”
黛玉露出疲倦的神色,贾宝玉只能惺惺地告退。
雪林娘也品出点不一样的意思,劝解着说:“毕竟是你娘家哥哥,还是该让雪林好好照应才是。”
胡雪林抱怨句:“大舅哥生活自理能力太差,衣服都不会穿,天天等着我给他梳头发。”
黛玉“噗嗤”一声笑了说:“那你就教教他好了,他那人虽然心不坏,可是太没担当了。”
“再这样下去,他也怨不得命,都是自己把自己坑死的!”
胡雨石见这家人对自己虽然礼数周全,可一家团聚显然没空理他。
更何况媳妇还和自己怄气呢,打个招呼撒腿就往撵金小胖去。
到了门口,已经人去街空。
金小胖这会儿和关羽张飞说说笑笑的都到了遇到张飞的那个酒摊子上。
张飞非要喝点儿酒再回,关羽急着见大哥,催促着赶路,三爷这才作罢。
出了三国街,张飞带路,关羽兴奋地说:“咱们还能回到蜀中啊?太好了!”
张飞埋怨地说:“你不见了,大哥吃不好,睡不好,把有可能害你失踪的人挨个抓起来审问。”
关羽越发心急地对金小胖说:“我们原本在四川就生活不易,你帮忙帮到底,要是我大哥那边儿有什么意外,你可得管!”
金小胖郁闷地摊摊手说:“二大爷,你看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你看看我能管你点儿啥?”
关二爷难得挤挤眼,俏皮地说:“我的姑奶奶,你大手一挥,多少精兵强将没有啊?远的不说说近的,杨小二是不是比大黑跑的快?有杨小二一人可抵十万兵马。”
张飞憨憨地说:“二哥说得哪里话,那我们哥几个哪个不抵得上十万兵马?”
眼看着前面遍插蜀旗,城里慌忙跑出一匹马鞍子都没上的马,一个穿着杏色寝衣的中年俊男头发凌乱地冲出来,一手挽着马缰绳,一手拼命地挥,嘴里叫着:“二弟,三弟!”
二爷三爷刚要跪拜,那人从马上滚落下来,一手搂一个在怀里,居然眼角流出了眼泪。
初见这人,金小胖一脸看不上他的模样。
从这那货的称呼上,金小胖就知道这货就是那擅长收买人心的刘备。
显然刘备已经听张飞的亲兵说了,关羽一直住在金小胖家。
兄弟见过,刘备连连作揖道:“多谢姑娘,救下我那二弟,又好好地送回来,姑娘就是备的恩人。”
金小胖打着哈哈说:“行了大爷,人呢我好好地给你送回来了,我还有好多的事儿,我走了啊!”
张飞一听这话急了拉着金小胖说:“别介妹子,哥不哄你,我当真给你说门好亲事,我那弟弟子龙你好歹见见再走。”
关羽原本帮着阻拦,嘴里说着:“怎么着,我在你家里白吃白喝那么久,这都到了二哥家门口了,连茶都不进去吃一杯,你是羞辱我呢?还是羞辱我先人呢?”
一听张飞要说亲,吓得关羽连说:“三弟,不可胡来,小胖现在虽然跟对象闹了点儿毛病,他那对象可脾气不好。”
刘备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张飞和关羽不由分说直接拉了金小胖就进城。
刘备要往自己那请,关二爷非要拉金小胖去自家住几天表示一下对金小胖的感谢。
张飞死活说自家酒窖里有好酒,一定要拉金小胖去他家里不醉不归。
也就是刘备张飞碍于男女有别,不好意思拉着金小胖不撒手,这才没抢过在现代社会生活过很久的关二爷。
二爷不由分说扛起来金小胖就走,看得张飞直接傻眼了。
刘备小声嘀咕:“你别乱说话,你二哥既然对这姑娘有意思,你再给子龙说亲,让人家怎么想我们?”
张飞捂着脸小声说:“我哪知道二哥那么不近女色一个人,居然喜欢这样的姑娘!”
刘备和张飞灰溜溜地跟着关羽后面,这大爷扛着一百多斤的金小胖毫不吃力。
关羽回家,他府里的人都接了出来。
一见关羽扛着个姑娘进门,家里人吓得面面相觑,一个个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
关羽粗声大气地叫来他几个儿子,指着金小胖说:“这个叫姐姐,是为父的恩人,没有金小胖就没有你我父子今天的团聚,以后金小胖就是咱家的贵客。”
见关羽这么说,众人也觉得他应该对这姑娘没什么意思,不然怎么着也不能让儿子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