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KTV的事件,陈远和文科学、刘武之间的关系便更进了一层。
宿舍6个人,小白小黑沉迷网游,黄光一心只读圣贤书。陈远他们三个时不时地逃逃课,打打球,找曾小雨她们吃吃饭,聊聊人生,日子过得不亦乐乎。
除了武社约定几个活动日,没课的时候陈远还会私下里找叶飞扬,探讨武艺。
叶飞扬别的不会,只会太极。
两人接触久了,叶飞扬便与陈远提及他与太极的渊源。
叶飞扬出生在偏远山区,5岁时候得了一场大病,上吐下泄,高烧不退。父母请了乡野郎中,开了方子,吃了数日终不见好。
父亲背着他赶了十里山路跑到镇上的医院,医生说要住院,叶父没钱,开了点西药,便回了家。
西药吃完仍不见好。一向迷信的父母便请来十里八乡有名的神棍儿,大绳跳了三天,神棍拿又家里攒了一年的鸡蛋。叶飞扬却瘦成了一张纸片儿。
就在叶父母绝望之时,有一白发老道从山前云游路过,叶父见其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大呼神仙!遂将老道请入家中。
老道为叶飞扬一把脉,不言不语,微微一笑,走了。
叶父一看,完了,神仙都不救不了,扛了把镐头准备去后山刨坑。
过了半晌,老道复回,手中多了一样不知名的草根,令叶父母煎熬,喂服。
老道遂去。
第二天,叶飞扬便可正常饮食,五天后便活蹦乱跳。
叶父母感激不尽,想登门拜谢,但不知老道身在何处。多方打听之下,得知山的那一头,有一座道观,想必就在那厢。农闲之时便带叶飞扬登门道谢。
初见老道之时,老道正在打太极。
叶飞扬一兴奋说要学太极。
叶父母挺高兴,正愁干活没人看娃呢,于是离开的时候就没带叶飞扬。
叶飞扬跟老道学了三年太极,8岁的时候老道说要去云游,叶飞扬也到了读书的年龄,两人就此作别。
再后来,叶飞扬就再也没见过老道。
现如今那道观已经破败不堪,老道许是驾鹤西去了。
叶飞扬本名叶大宝,是老道为他取名叶飞扬。
8岁之后到现在,叶飞扬每天都要打一遍太极,从不间断,这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像洗脸刷牙一样必不可少。
听过叶飞扬富有神秘色彩的故事,陈远决定要跟叶飞扬学一把太极。
“这太极拳与那跆拳道哪个厉害?”陈远对此十分好奇。
这个问题叶飞扬不知道被问过多少次了,对此他自然有一套逻辑缜密的回答,“世上没有哪一门功夫天下无敌,关键在于练功的人。太极讲究的是修心,而跆拳道则是修身。跆拳道招式迅猛,杀伤力较大,而太极到终极水平则可后发先制,四两拔千斤。但想要达到这种水平,没个十年八载是不可能的,所以学太极的会员,都止于表演水平。”
“原来如此。”陈远觉得好有道理。难怪跟叶师兄学了这么久,从头到尾也没见什么精妙的招式,其中真谛还需多年修心悟道才能领会啊。
其实叶飞扬心里一直有一个结。那就是,他跟本不知道太极拳是不是用来格斗的。照他十多年的领悟,这个真的只是修身养性的体操而已。难道师傅教自己的是假的?还是说太极拳就是这个样子?
回想起两年前他与冯少哲的对决,那叫一个心酸呐。起初他完全用太极招式,结果是被冯少哲打得屁滚尿流。情急之下他不得不放弃太极招式,使出他儿时在村里打架时惯用的熊抱、摔跤之类的手段才勉强打赢。虽然当时只有苏晴在场,但他觉得丢人已经丢到姥姥家了。
当时冯少哲一脸懵B地问,“你这是太极吗?”
叶飞扬装逼道:“太极生万象,无招胜有招!”
其实他知道,如果按跆拳道的比赛规则,他是打不赢冯少哲的。
陈远跟叶飞扬打了两把套路,手机响了,关琳叫他去办公室。于是两人作别,陈远就来到了关琳的办公室。
“琳姐,你找我有事?”
“听说你在外面租房子住?”
“呃,是呢。”陈远也不隐瞒。
“地址告诉我。”
“啊?”
“啊什么啊?我抽空去视察,看下你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去,这也要管?陈远心里嘀咕,嘴上道:“这个就没必要了吧……我那儿又脏又乱的……”
“少废话,快点!”
“哦……”陈远就把他家的地址写在关琳的笔记本上了。“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关琳收好笔记本,“还有正事呢?”
感情刚才那不是正事儿啊?
关琳继续道:“这不是系里面要举行迎新晚会吗?报上去的节目不够,要求每个班必须出节目。”
“那就出呗。”陈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你不是会弹吉他吗?我给你报了个节目,吉他弹唱!”
“呃……我不去可以吗?”陈远学吉他,只是为了自娱自乐,让他在大舞台上众目睽睽之下表演,心里还真没底。
“不去可以,我扣你学分!”
“那我去了是不是可以加学分啊?”
“不可以!”
“哦。”
后来几天,班里的文艺委员有空就叫陈远找她排练,说事先不排练到时候被刷了多丢人!
陈远有空只顾刷信誉,愣是一次没去。
一星期后,系文艺部把每个班的节目召集起来进行第一次演练,质量不好的将被刷下。
陈远在宿舍跟兄弟们玩耍了老半天,这才背着吉他悠悠地朝那教室去了。
刚进教室,文艺委员就逼了上来,“你怎么才来?马上就到你了!”
“急什么?大腕儿一般都来的晚!”
“你也太自信了吧?别人都是天天练,你一次都没来过,一会儿可别丢人了!”文艺委员是班上相对来说最好看的女生了,跟男生说起话来自带几分优越感。
陈远抱着吉他,坐在教室中间的凳子上,轻轻拨动琴弦,教室里立刻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沉浸在美妙的旋律和陈远富有磁性和沧桑感的歌声中……
但陈远只唱了一半,就被文艺部长叫停,“好了,你不用唱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不应该呀?这不唱得挺好的吗?
文艺部长继续道:“以后的彩排你也不用来了,演出那天直接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