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上菜，及时缓和了尴尬的气氛。
尼卡斯·沙弗尔一边微笑地打开餐巾，心里一边在想，这家伙是不是傻的。
有谁能拒绝阿森纳？
或许，他是故意装澹定，想借此获取高薪，或者是稳定的出场机会。
作为职业的球探，尼卡斯很清楚球员为了自身利益而采取的措施，这是无可厚非的。
他举起酒杯，道：“我们先干一杯吧。”
李毅喝的是果汁。
“球员中能有你这样自律的，比较少见。”
尼卡斯赞许道：“温格先生也喜欢自律勤奋的球员，你知道法布雷加斯吧。他加盟阿森纳仅1个月零12天，便获得出场机会，当时他才年仅16岁零177天。”
“现在，21岁的他已经成为阿森纳的队长，身价更是高达3000千万英镑。这就是阿森纳能给年轻球员的最好机会。”
虽然是画饼，但是他的话带着无比巨大的诱惑力。
米歇尔和卡马乔神情紧张，都看向李毅，等待他的回答。
“沙弗尔先生，阿森纳确实是个伟大的俱乐部。但是，我年纪还小，不好轻易做决定。丹尼先生是我的经理人，具体细节您可以跟他详谈，我再做决定，您看，这样可以吗？”
这是默认了？
尼卡斯·沙弗尔玩味一笑，看来还是想通过经理人获得更多利益，看来这小子不傻。
“那好，后面的事，我会和老卡详细谈谈，来，为我们的合作干一杯。”
他似乎已经在庆祝了。
晚餐结束后，老卡开车送米歇尔和李毅回去。
而尼卡斯·沙弗尔，已经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拨通阿森纳的电话。
车上，一直闷闷不乐的米歇尔，冷冷问道：“李，你到底怎么想？”
李毅看着马德里窗外夜景，波澜不惊道：“没怎么想。”
那这是几个意思？
“你认为到了阿森纳，他们会给你机会吗？”米歇尔澹澹道：“他们的青训队，总体实力要比我们高很多。你在那里，绝对没有留在赫塔费获得的出场机会多。”
“你还年轻，需要的是比赛机会，而不是一个阿森纳的标签。”
他说的也是现实。
往往豪门的青训队，竞争压力一点都不小。
你只是看到熬出头的法布雷加斯，那些淘汰的天才，不计其数。
米歇尔虽有私心，但他曾经作为球员，给出的建议也是客观的。
李毅重复道：“丹尼先生是我经理人，我相信他会为我做出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说完之后，他就沉默不语。
老卡的表情微微一怔，旋即露出笑容。
第二天，李毅与阿森纳球探吃饭的照片，出现在了马德里各家报纸上。
那些记者，用极为高超的拍摄手法，将画面定格在李毅、卡马乔和尼卡斯三人共进晚餐的画面，完全将米歇尔忽略掉。
这样的画面，不免让人怀疑，李毅加盟阿森纳的可能。
毕竟，没有一个球员能拒绝阿森纳。
下午的训练，队友们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刻意回避。
“李，听说阿森纳找你谈转会了？”
终于，急脾气的本·哈默按奈不住好奇，上前搭话。
“是有这么一回事。”李毅只是澹澹回应。
“那你怎么说？”
“找我经理人呗！”李毅实话实说。
但是，还是引来不少人羡慕的目光。
他才刚加入球员三个月，就能得到豪门阿森纳的青睐，这可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祝贺你！”中锋吉姆·罗伯逊阴阳怪气地说道：“祝贺你将来有一天，能成为巨星。”
说罢独自走开了。
周日的联赛，对手是莫斯托来斯队。
他们成立于1956，是西乙的一支老牌强队。
球队由于经营和人才流失，近几年连降两级。
但雄厚的底蕴，让他们成为这个赛季升入乙二级的热门球队之一。
开场后，赫塔费完全不在转态，前几场球员之间的配合，荡然无存，踢得毫无斗志，毫无章法。
尽管主教练海塞在场边如何咆孝，似乎都骂不醒沉睡的球员。
很快，赫塔费被连入两球，结束上半场。
中场休息，无论海塞如何耐心解说下半场战术，鼓励球员，他们似乎都心不在焉。
无奈之下，他只好让李毅热身。
下半场，李毅顶替中场球员席兹尔·雷斯，与奥来·诺丁组成双前腰进攻核心。
“李毅下半场就被换上，看来赫塔费情形不妙啊。”
“莫斯托来斯来势汹汹，早就让李毅首发了，不然也不会被人连下两城。”
“现在整个赫塔费都得了李毅依赖症了，没有他，球队都不知道怎么踢。”
球迷们看到李毅上场，对比赛又充满信心。
哔！
裁判哨响后，吉姆在中圈接队友传球后，将球回给奥来·诺丁。
接到球的奥来·诺丁有些懵。
教练不是交代由李毅组织进攻吗？
传给我是几个意思？
急匆匆将球交给李毅。
如今的李毅，在“超级替补”的加持下，传球已经到了75，而脚下技术也有73，已经能分担一些组织任务。
海塞将阵型调整为4-5-1，吉姆单箭头，李毅和奥来·诺丁搭档前场双核，加强攻势。
李毅拿球后，瞬间便被对手包夹，让他难以出球。
海塞在场边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是要限制李毅的出球，然后利用他防守弱的缺点，快速反击。
但是，他们计划落空了。
李毅如今的控球技术，已经妥妥地西乙级别。
而且在“超级替补”的加持下，他的平衡能力已经到了79，力量也有73，就算是两个人，也很难快速将球断掉。
海塞看着他护球能力的提升，心里满是欢喜，但又有些遗憾，因为他很快就要转会阿森纳了。
看着自己手下的天才转去其他球队，他心里不是滋味。
这也是职业足球的现实，球员需要更高的舞台。
而这样的舞台，赫塔费没有。
忽然间，李毅在两人包夹之下，左脚将皮球向右轻轻一拨，避开左边防守队员的上抢。
而此时，右边的防守队员看准时机，伸出一脚，欲将皮球断下。
两名莫斯托来斯球员出脚一前一后，将包围圈缩得很紧，让李毅不敢轻易出球。
但是，李毅的右脚，比后来的防守队员更快一步接触皮球，轻巧地将球往前方轻轻一点，身体同时倚住防守队员。
如果防守队员贴上来，李毅只需要倒地，就是一个犯规。
他们事先看过李毅的资料，可不敢给他任意球的机会。
就这样，李毅在两人的包夹下，利用双脚的快速拨球，从缝隙中钻了出去。
虽然这个过人动作略显生硬，但让场边的赫塔费球迷疯狂呐喊。
“天哪，这个‘La Croqueta’过人动作太精彩了吧。”
“看似简单，没有出色的球感和控球技术，可做不出来。”
“李毅总是能给我惊喜。”
“难怪阿森纳能看中他。”
“李，不要离开我们。”
随着李毅精彩的过人，莫斯托来斯的后防线慌了。
两个人都防不住，还让他轻易突破过来。
教练，怎么办？
李毅带了几步后，面对上前防守的中后卫，用脚弓推出一个直塞球，交到中锋吉姆的脚下。
海塞大叫精彩，吉姆的位置刚好不越位，而此时上前防守的另一名中后卫，体格上不如他，只要他用身体倚住对方，便能轻松打门。
岂料吉姆接球后，转身略显呆滞，被对手凶狠地抢断，撞到在地。
哔！
裁判吹停比赛，示意防守犯规，赫塔费获得一个位置不错的任意球。
海塞在场边十分愤怒，吉姆明明可以用身体生吃对手，为什么会被轻易放倒。
就算李毅拥有出色的任意球能力，这个机会也不该浪费。
“该死，吉姆，要是不想踢，就给我滚蛋，别在球场上丢人现眼。”
海塞再也看不下球队糟糕的表现。
吉姆坐在地上，怒锤草皮，发泄不满。
李毅走了过去，冷冷说道：“吉姆，现在是在比赛。如果你再三心二意，我们就输了。”
吉姆一听是他声音，霍然站了起来，将胸膛顶了过去，双眼怒视李毅。
自己人打自己人，这是要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