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走了?”李维看着站在面前的杨正刚,也是直接轻声问道。
“恩,由维杰亲自押送,我想他们两个这一路上,应该不会寂寞的,毕竟维杰可是他的主顾呀!”杨正刚也是直接点头说道,随后也是面带笑意的说道。
“哈哈。”听完杨正刚的话,李维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先生,这是上田仓介离开时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说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话音落下之后,杨正刚也是立即就从兜里没掏出了一张纸,然后递给了李维。
“是什么东西?”李维也是顺手接了过来,然后轻声询问道。
“上海特高课潜藏在租界内部的一些人员情报。”杨正刚也没有迟疑,立即回答道。
随着杨正刚的话音落下,李维也是打开了纸条看了起来。
“立即安排人,把这些人监视住。”随后李维也没有迟疑,对着杨正刚命令道。
“是。”杨正刚也是直接答应道。
“监视住就好,暂时别动他们,找个机会在一锅端。”李维随即又对着杨正刚嘱咐道。
“好的。”杨正刚也是明白李维话里面的意思,所以直接答应道。
随后李维便把纸条递还给了杨正刚,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杨正刚便离开了李维的办公室。
而李维等杨正刚离开办公室之后,也是随即站起身来,走到了窗户边上,而后看向了窗外的街道和行人。
这一次,他安排杨正刚把上田仓介给送出了上海,同时又安排了他邹显仁秘密的前往香港,给接送上田仓介的飞机制造一点小事故。
之所以安排邹显仁,一方面是此人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唯命是从,而且自己是他的介绍人,天生就是属于自己派系的。
另外一方面是,青帮在香港也是有一定根基的,而且邹显仁办事,一向都非常得力。
再说了,他在军统之中,除了自己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根基,所以说他除了自己,别无选择。
当然了,就算他出问题了,那么自己也有防范的措施,不会沾染到自己。
而且谁会相信,自己把上田仓介给抓了,还让此人投靠国党,为国党做事了,然后又出手送他去死。
自己是有病吗?
“呼。”把这些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李维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
转眼间,1938年就要结束了,虽然说上田仓介失踪了,也让上海驻军司令部陷入到了非常烦躁的境遇。
甚至于上海特高课的人员,到现在都还在隔离审查。
但是这不妨碍大家度过1938年的最后一个夜晚。
而且就在两天前,远在河内的汪季新发了一篇文章,也就是后世著名的“艳电”。
“艳电”是汪季新政~治生涯之中的一篇极为重要的文字,因此所费的心思也确实不少,不仅显示了汪季新的写作技巧,而且还极尽了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之能事,简直是集汉…奸理论之大成。
如果把近卫第三次声明与“艳电”两相对照的话,就可以发现,汪季新不仅为近卫声明涂指抹粉,美化日本帝~国主义的侵华政策,并且把近卫声明中并没有的东西一厢情愿地加以附和,并对中国红党恶意攻击。
语言之谀媚,态度之卑屈,简直是令人发指。
而汪季新的这篇文章发表之后,也是很快就引起了国内和国际的舆论。
当然了,虽然说国党之中,立即就展开了声讨,但还没有给出对汪季新的具体处理意见。
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常申凯对于汪季新的这些行为一直都显得非常的宽容。
但是西方国家的人却是直接发表了他们的看法。
其中《路透社》评论员以其西方人的幽默笔调,如此评论道:“这位时常犯规而又屡次踏回正途的政界顽童,这回终于永不回头了…………”
当然了,这个事情,对于日本人来说,却是一个非常值得庆祝的事情,所以说今夜,日本人在九国饭店设宴,欢度佳节!
而李维自然也在邀请人的名单里面。
对此,李维自然是欣然前往的!
与此同时,远在重庆的国党政府,也在举行
元旦团拜会。
元旦举行团拜,这是国党政~府的惯例,就算是战时也是如此,只不过形式上略有变化罢了。
以前是大家围成了圆圈,相互一揖了事,不过现在嘛,则是排成两行,彼此之间行礼如仪,因此有人开玩笑说,团拜变成对拜了。
而今天参加团拜的中~央委员会也是济济一堂,仪式进行后又召开了一个临时的中~委员会会议,主要讨论了对汪季新的处理问题。
这一次会议之中,常申凯的调子继续压得很低,他主张对汪季新的处分要轻,要给他留一条自新之路。
对此,很多常委都大惑不解,为何一向眦睚必报的委员长今天的心地会如此的宽广仁厚。
当然了,一些人也是在微微冷笑,他们心里面自然也明白,常申凯这么做的意思是什么。
毕竟现在汪季新已经是叛国叛党了,已经是中国最大的一个罪人了,所以说不管常申凯怎么做,怎么说,其他人都势必不能置若罔闻。
所以说,现在已经不需要让常申凯亲自去火上浇油了,而且这样一来,常申凯还能落得个君子气量。
当然了,有些事情,过犹不及,表演过火,也会被人误会的。
因此,对常申凯一向都有所不满的人已经在底下低声骂道:“分明就是一出双簧,现在却惺惺作态。”
当然了,这不是耸人听闻的事情,因为再完善的设计也有漏洞。
因此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有许多人感觉到这一事件的蹊跷,一些国党上层人士以及外交界都纷纷猜测事情的真相,甚至于有人还神秘兮兮地传言:“汪季新是受了政~府的密令,是和战两面工作的一个使者。”
当然了,这些声音都清晰地传到常申凯耳中,不管他却一直以来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