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如果我没有亲自出马,你们想要找到伊藤忠二,可能还是很困难的,不过我可以把他的一些情况跟你先说一说,至于说你们能不能找到他,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能力了。”上田仓介抬起头来,对着李维轻声说道。
到了这个时候,他自然也不能在继续坚持什么了,毕竟要真是找不到伊藤忠二,那自己怎么办?
所以说为了自己未来,伊藤忠二肯定得找到。
“请说。”李维也是立即回答道。
“伊藤忠二,此人有一个爱好,那就是极爱下围棋,只要一有闲暇,就会到处邀请围棋高手对弈,而且这个人的思维缜密,棋力也很高,据说之前还是日本棋院的棋手,在特高课之中几乎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因为围棋在日本的地位甚高,历史也极为悠久,虽然说初期只在日本统治阶层流行,但是后来逐渐流传到民间,到了近代已经风靡全国,围棋高手颇多。
所以说李维对此也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
“你是说他来到重庆之后,会忍不住去找围棋高手对弈,因此我们可以凭借这个线索找到他。”
上田仓介美点了点头说道:“伊藤忠二这个人嗜棋如命,因此这么长的时间,他绝对忍不住的。“
“而且此人来到中国之后,因为机缘巧合,结识过一个道士,甚至于那个道士还救了他一命,所以说他对于你们的道家文化也是非常的感兴趣,很多次都是以道士的身份进行潜伏工作的。“
听完上田仓介的话之后,李维心里面也是有些兴奋了起来,因为在重庆地区,当然了,也可以说在整个四川区域,由于历史原因,所以说信奉道教的人非常多。
因此要是伊藤忠二伪装成一个道士的话,那还真不好找,但是按照上田仓介说得那样去寻找的话,就好找很多了。
可能是道士的身份,爱下围棋,棋艺高超,然后是去年十一月份左右到的重庆,有了这么多的线索了,要是军统的人还是找不出什么线索来的话,那军统也不配称为军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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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会立即把这些情况电告重庆,让他们立即展开行动。“李维也是满意的对着上田仓介回答道。
随后李维也是拿出了纸笔以及照相机,然后亲自给上田仓介解绑,接下来又亲自为上田仓介完成了之后的一系列程序。
并且盯着上田仓介写完了一切材料,并为他拍照。
等把一切手续办完之后,李维才来到审讯室的大门,随即让杨正刚进入了屋子。
“上田先生,今天可能还要委屈一下你,他会给你安排好一切的,我现在立即联系总部,并安排你离开上海的事情。”李维给上田仓介介绍了杨正刚之后,便对着上田仓介轻声说道。
“行。“上田仓介看了一眼杨正刚,然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杨正刚这个时候还感觉有些懵圈,上田仓介这个老鬼子是投诚了?
这是怎么回事?
先生给他说了什么?
他怎么就投诚呢?
一时之间,杨正刚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有些不够用了,但是这个时候,他自然也不会多问什么,但是看向李维的目光,却是有些疑惑的同时还是一些惊讶,甚至于有一些佩服。
随后几人也没有多说什么,李维便离开了审讯室,至于说上田仓介则是由杨正刚亲自看管着。
虽然说他已经投诚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防止的,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意外。
当然了,李维对上田仓介也还是有一些想法,所以说肯定要把他看紧。
至于李维嘛,还需要好好思索一下后续的事情才行。
……………
河内。
“啪。”
汪季新看着手中都报纸,几乎是拍案而起,然后挥舞着手中的报纸,好像是不能自持一般。
随后,他又翻出了和日本人签到的协定,然后叫来了周、陶二人,随后更是连声责问道:“你们告诉我,这如何解释?啊,这要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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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汪季新,嘶吼的样子,好像是一个野兽一般!
因为根据他们和日本人签到和协定,在他做出反应之后,日本人方面必须随着中国国内治安的恢复,两年以内全部撤兵完毕。
而中国方面也只“承认日本军的防共驻兵,以内蒙地区为特殊防共地区。
以此来声援他的行动,并为他站台,让他的行为“正确化“,以此来和国党打擂台。
可是这一切,都在近卫第三次发表的声明中变了样,这一次,日本人将日军的驻兵地点抽象化,撤兵的时间推迟到无限期的未来,甚至于字里行间还留下了极大的勒索空间。
因此这一份声明,虽然表面上空泛支离,而骨子里实在是暗藏着机械利刃,这是整个的吞灭中国,独霸东亚,进而企图征服世界的一切妄想阴谋的总自白;也是敌人整个亡我国家,灭我民族的一切计划内容的总暴露。
汪季新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说这个时候才会如此的愤怒,随后他更是嘶哑地哀号着:“我们与日本人的协定墨迹未干,可他们就食言而肥,可是我如何拿这样的条件向国人交待,现在新政~府尚未出世,就裹上一层汉奸的胞衣。”
对此,汪季新的亲信,周沅却是冷笑了起来,随后他更是打了一个极为下流的比喻:
“我们与日本人合作,好像男女在谈恋爱,我们既已上了他的圈套,就好像女人已经到了旅馆的卧室,那个男人已其欲逐逐不能自持…………”
一旁的陈碧筠知道周沅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所以说听到这里之后,就直接“呸”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而周沅此时也是无耻地接着说下去:
“这时是女人应该把握时机,提出爱情保证品的时候,而我们竟含羞解带,罗襦既解,樊篱尽失,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听到这话,汪季新也是无力地瘫倒在卧榻上,周沅话虽然难听,却是事实,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本可争。